這個世界出乎意料的玄幻 三、鏡子

這個世界出乎意料的玄幻 三、鏡子

下午六點半。

傅瑾坐在沙發上,看着一旁自娛自樂的傅達,他又一次把他抱到自己腿上。

和寵物的互動是令人愉快的,就只是純粹的娛樂。近似於看動漫或者打遊戲,是真正的休閑。

無需多想,不必猜測。

安靜的給傅達梳毛,傅瑾有些享受的眯眸。

「你適合養貓。」氹忽然開口。

傅瑾挑了挑眉,「是的,我是貓派。」

「神秘,又讓人平靜。」氹一把把梅干扣肉放到桌上,「就和貓一樣。」氹看着他,他抿抿唇,初次有了點表情,「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讓我對你充滿信任。」

這傢伙其實只是想抒發自己的心情罷了。傅瑾瞭然,他輕輕笑了。

他瞇着眼開口:「如果你和我很熟的話,我會告訴你,你感染了傅瑾病毒。」

氹看着他,面無表情。

傅瑾放下傅達,站起身走進廚房裝了兩碗飯,「吃飯吧。」

傅瑾說着,將筷子遞給他,「沒有什麼得到是不必付出的。」他微微笑。

就好像他付出了他的私隱,得到氹的信任。

氹聽到傅瑾的心聲。他接過碗,皺着眉。

吃飽飯,傅瑾十分沒良心的將碗扔給了煮飯的人洗。

0

一個人回到卧室,關上門,卻發現傅達跟了進來。

傅瑾彎腰逗狗,「你難道要和我一起洗?」

傅達:(搖尾巴)

傅瑾把它扔了出去,關上門,「抱歉,答案不在選項內。」

一個人進到浴室,這時候才有時間安靜思考。

傅瑾給自己放了洗澡水。

整個浴室非常安靜,只有水聲。

他思考着人為什麼活着、為什麼死,死亡有什麼意義?

其實沒有人在乎他傅瑾為什麼活着,而他也不在乎傅瑾為什麼活着,他只是想知道而已。

有些事是怎麼探尋也不會得到答案的,只會越想越煩悶而已。

真是神奇,一個人類起源至今仍沒有得到答案的問題,而現在卻有個叫傅瑾的人仍在想着。

在他知道這個世界覺得這一切的一切追尋起來沒有任何意義的同時,浪費時間的想着。

他在內心自嘲了自己的無聊,而後又失笑於自我嘲笑的舉動。如此複雜的變換著,直到走出浴缸。

洗了把臉,給自己披上浴袍。出了浴室,他伸手拿了床上的睡衣穿上。

開着燈在床上躺了會,他坐起身,下床。

打開門,打算去廚房給自己倒杯水,卻看見氹就抱着傅達站在他門外,「為什麼?」

傅瑾先是下意識的蹙眉,而後笑了笑,他本是隨性自由的人,但他覺得自己最近被問話的次數已經有些太多,而且還總是沒頭沒尾的問題…他實在是有些累了。

「什麼為什麼?」

「你今天休閑了一整天,為什麼不快樂?」

「你想說什麼?」傅瑾問他。

「你很煩躁,為什麼?」氹問。

傅瑾的情緒有些上來了,「我沒有。」察覺了自己的情緒,他蹙眉,再次沉默,重新反思。

氹皺着眉頭,「你不喜歡社交,也厭煩複雜的局勢、虛假的嘴臉,現在這樣的局面應該正好是你需要的,可你為什麼空虛?為什麼寂寞?」

「...你說什麼?」

氹看着他,定定的看着,毫無保留的直視他,「現在這樣的生活不是你要的嗎?你還有什麼不滿?」

傅瑾沉默了會,「...我也不知道我有什麼不滿。」

他繞過擋在門口的氹,走向廚房。

是啊,還有什麼好不滿的呢?

可不滿的卻太多了。

而能不滿的也太多了。

走到門口,傅瑾像想到了什麼,忽地停下腳步。

「氹。」

「?」

「以後還是收斂一點。」

氹迷惑不解。

氹就像塊鏡子,直直的反映出人的身影,照得人無所遁形。

那句話說得很對,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但是,,,

傅瑾無奈,他笑了笑,試着用幽默的口吻開口,玩笑地回應他的疑問,「你這樣會交不到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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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早上醒來的時候氹依然早就醒了,他有些無奈的走出房間。

和氹的對話簡直像是靈魂拷問,雖然氹無法完全獲悉全部的情報,但這種了解卻非常令人難受…不,或者該說是害怕。

他總是難以回覆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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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地瓜粥,氹安靜的吃完了一碗粥,將碗放在桌上。

傅瑾的視線離開電腦螢幕,他十分自然的抬眼看了氹一眼而後又將視線移回鍵盤上,他總有種這人隨時會開口問點什麼的感覺。

氹只是十分熟練的將兩個碗疊起放進鍋子,然後拿着鍋子進了廚房。

期間兩人沒有任何一句對話。

傅瑾寫完今天的稿,他拿了一本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著看。

氹洗好了碗,從廚房裏出來,他顯得有些迷惑,「既然每天都寫新章節,為什麼還要封筆?」

為什麼封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傅瑾從書頁里抬頭,不過,雖然他無法解釋為什麼,但他可以掰。

傅瑾笑笑,老神在在的回答:「大概是因為給自己的興趣不一定要和別人共享。」

沒讓他再問問題,抓着氹沉思不語的時機,傅瑾接下一句,「你是不是對狗很了解?」

「知道如何照顧。」氹回答。

傅瑾微微挑眉,「那麼等會就拜託你了。」

「什麼?」

傅瑾指了指睜著一雙水汪汪眼睛仰視他的傅達,「給它挑必需品。」

氹依然面無表情,「不勝榮幸。」

傅瑾鬆了口氣。

非常好,今天就在外面渡過!

拿上東西上車,傅瑾問氹:「會開車嗎?」

氹沒把傅達裝在狗籠里,直接抱在腿上,「傅先生不會?」

「不喜歡開。」傅瑾答。

「我會。」

「那你開吧。」傅瑾說。

氹呆了呆,「我會,但沒有駕照。」

「我當然知道。」傅瑾表現得很淡定,「你未成年,沒有駕照。」

氹盯着傅瑾的臉,皺起眉頭。他沉默了會,良久,他才答道:「我知道了。」

「不知道路可以用衛星導航。」傅瑾說着,閉上眼睛,「我睡會,到了叫我。」

氹側過臉看着已經閉上眼的傅瑾,他不能理解,為什麼不過二十多分鐘的車程,傅瑾還是堅持要睡。

「...傅先生,有必要提醒你,協會並不完全放心我和裔,適度的對我們保持着懷疑。」

傅瑾閉着眼睛,沒有回應。

氹凝神去聽,卻發現一片寂靜里只有如同水波漣漪的寧靜。

傅瑾什麼也沒想。

氹默默的發動車,駛離了停車場。

...

感覺到車停下,傅瑾睜開眼睛。

引擎熄火,氹沒有轉身叫傅瑾,他徑自下了車。

事實上,早在傅瑾醒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傅瑾睜開眼睛,和下了車站在車頭看着他的氹對視。

...還真是非常不近人情。傅瑾撫額。

科技越是進步,人類的種種社交禮節就越是繁雜。

傅瑾不禁有些懷疑這人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能這麼…毫不保留的直來直往。讓他既是艷羨又是害怕又是困擾。

自己打開車門下車,「到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這是他第五次隱晦的表達這些了。

氹皺了皺眉,他非常直率而理所當然的回應傅瑾,「你醒著不是嗎?」

真是固執。察覺出他的不耐,傅瑾失笑,他沒有再多言,「確實,你說得對。」

...也好,這樣相處也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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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以我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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