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天書，天武聽到叫聲也跟着走到門前。只見丫鬟小菊坐在雪地上，茶盤和茶杯散落一地。天書在背後扯了扯天文的袖口，天文有所領悟的微微點了下頭。天文，天武，天書坐在椅子上，丫鬟小菊跪在地上。「怎麼回事？」「回大少爺，是來奉茶的。」「我什麼時候交代過要奉茶？」「是大夫人說今兒二少爺，三少爺都過來和大少爺談事，所以讓小菊送些茶點過來。」「什麼時候到的門口？」天書接過話，問道。「回三少爺，剛到門口，門就突然開了，小菊一時驚訝，沒拿的住茶盤。小菊該死！」小菊邊說邊忙着磕頭。「別磕了，快起來！」天武開了口，天文和天書都不悅的看着他。「這裏沒事了，也不需要茶點了。你就先退下，剛才看你摔的也不輕，回去別忘記擦點葯！」天武沒有理會兩人的目光。「謝二少爺！」小菊說完，還在原地跪着。天武瞅了瞅天文，天文不情願的說：「下去！」「謝大少爺，謝二少爺，小菊先退下了！」說完，小菊站了起來，，退下了。待到聽不到腳步聲了，天文不高興的看着天武，說：「二弟，你在做什麼？這我們還沒問完呢，你怎麼叫讓她下去了？」「沒什麼，我就覺得不可能是小菊，她都進府10年了。」天武解釋到。天書想了一會，說道：「這個先不論，可二哥，你是咱們王家的二少爺，將來你的婚姻大事也一定是爹做主。咱們都是咱爹從小一手帶大的，你將來可別做什麼讓爹生氣的事情！」「這說的什麼話？難道…？」聽完天書的話，天文愣了一下。「沒那回事，我只是覺得當下人也是不容易，真的沒那個意思。大哥，三弟，你們別亂想了！」「沒有就好！」天文嘆了口氣。「春兒，你先下去，這晚上別睡的太沉，多去小少爺的房間看看！」屋外王天文的夫人宋敏佳說着話。「是，大少奶奶！」「大嫂回來了！」天武站了起來，天書也跟着站了起來。「沒那麼客套，都是自己的親兄弟，還是都坐着！」天文話音未落，宋敏佳推著門就進來了。「大嫂」「大嫂」天武和天書見宋敏佳進來，還是站着打了招呼。宋敏佳笑着說：「這麼客氣幹嘛，還是你大哥剛才的那句話，自己家兄弟不用這麼客套。」「大嫂，小峰怎麼樣了？我這在家一天也沒個人來想我說這事。」天武急切的問。「小峰沒事，小孩子，皮性了點，這大冷的天也跑出去玩。只有讓他遭了罪，他才能記得住。二弟你不用掛在心上，估計一點也耽誤不了他明天滿院子的跑！」宋敏佳笑呵呵的看着天武。「還好，還好，幸虧沒有大事，這要是真的有點什麼閃失，我可真對不起大哥大嫂。」「這說的什麼，二弟，你太客氣啦！再說這樣見外的話，大嫂我可要生氣啦！」宋敏佳裝出一副生氣的表情看着天武。「呵呵，好啦，好啦，大哥，大嫂，既然小峰沒什麼事情，那我和二弟就先回啦，這時候也不早了，還是快點休息。」「聊著，我這是怕你大哥擔心小峰，所以就先回來和他說下情況，這說完了，我還要再去看看。」宋敏佳說。「也沒什麼說的啦，二弟，三弟你們也早點休息，有什麼事等明兒再！」老大王天文站起來說。「這是幹嘛，你們兄弟說你們的。」宋敏佳看着天文說。「真的沒啥，嫂子，就今天二哥沒去，我和大哥把今天的排場和二哥說說，現在也說完了，我們這就回了啊！」「這樣啊，那行，早些歇著！」宋敏佳說着送天武和天書到了門外。「快進去，嫂子，外面天涼。」「好，你們兄弟倆慢走啊！」「回！」翌日晨寧香靜靜的躺在悅承的臂彎里，透過晨曦依稀可看到悅承的臉。寧香真是覺得幸福，就一直那樣端詳著。「時間還早呢，你怎麼不睡會？」都悅承閉着眼睛說。「嚇我一跳！」，被突然的話語嚇到，寧香輕輕錘了下悅承的胸口。悅承環抱寧香的手臂緊了緊，喃喃的說：「誰讓你一大早不睡覺，一直盯着我的臉看！幸好我的臉皮有夠厚的，要不然早就被你看的穿了底！」「我哪有！」寧香紅著臉說。「媳婦，快點睡！」說着悅承扯著被角給寧香蓋上。「我睡不着啊，要不你再睡一會，想到一會要給公公婆婆請安，這心裏有點不踏實。」寧香面露不安。「不用擔心啦，我爹和我娘都是性格溫和的人，而且老人家也都長得慈顏善目的，保證你看到一定會很踏實的。」悅承安慰著寧香。「你還是別睡了，我從昨天到現在，見過婆家的人只有你了。在嫁過來之前，我爹只和我提到，雙老都在，家有兄弟二人。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不知道是正常的啦，你不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我這個都家二少爺長得什麼樣子的嘛？別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怎麼能不擔心呢，我怕我做錯事情，害你丟人！」「呵呵，真體貼人！」說着，悅承颳了一下寧香的鼻子，「好，那我告訴你，咱們家是經商的，主要收了當地的一些干海貨賣到外地，還有一些店鋪和房產。大哥呢，在三年前，成了親，可現在大嫂還沒有出，前陣子還鬧着要再討個偏房。」悅承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說給寧香聽。「等吃過早飯，我帶着你在院子裏逛逛，省得你哪是哪都不知道！」寧香點了點頭。一夜無眠，玉鳳早早的就梳洗打扮起來，她知道哥哥們是故意不想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她現在冒冒失失的跑去問，非但不會問出什麼，反而會讓哥哥們對她有所防範。在她了解到事情真相之前，她要自己保存原來的樣子。更重要的是現在事情關係到悅承，那個她從小就愛着的，卻又無法得到的男人的事。她對着鏡子一遍一遍練習著笑，練到嘴角都覺得疼還不停下來。「小鳳，起來沒？」門外傳來老二天武的聲音。「是二哥嘛？」玉鳳問到。「恩，是我。」「進來！」說着，玉鳳走到門邊，打開房門。旭日剛升，折射著屋頂上的雪，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玉鳳深深的感慨到。天武皺着眉頭，看着玉鳳，質疑的口氣問：「妹妹，這個話可不像你能說出來的話啊！有什麼事情嗎？「「二哥，你好多疑啊！我就不能像大家閨秀那樣沒事感嘆一下。真好笑！」「不對，你一定是有事情瞞着我，你別忘了，我認識你都16年了！」「哎呀，好啦，二哥，真的沒事，幾天前你還擔心我是不是得了失語症，而現在，我不過是感嘆一下日照雪景的美麗，你就說我有問題！怪不得你一直都沒給我找個二嫂，試問天底下誰能受得了這麼多疑的人！」「沒事就沒事嘛，幹嘛又說道我的痛處！再說我不是討不到媳婦，而是我也想像悅承那樣找一個和自己情投意合的！」「二哥！你是故意的，今天一大早過來，就是為了氣我的！不用你說我記得悅承哥已經成親了，而且爹和哥哥們也不會同意我去做小妾的，所以，你不用再和我這樣強調了！」玉鳳怒氣沖沖的看着天武。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的天武，急忙配上笑臉哄著玉鳳：「好妹妹，是二哥錯了！二哥錯了！你千萬別生氣哈，爹明天就回來了。爹出門前我和他打了包票的說是等他一回來，你就和原來一樣，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了。你就當剛才根本沒聽見二哥說的，好不好？」「撲哧」玉鳳忍不住，大笑起來，「好啦，好啦。我拿你也沒辦法啦！」「哈哈」兩個人看着對方，哈哈大笑起來。「二少爺，小姐。」正在兩人哈哈大笑的時候，小菊走了過來。天武轉過身，看了看小菊，問到：「什麼事？」「大少奶奶說早飯已經好了，請二位去用餐。」「知道了，馬上就過去。」「那小菊先退下了！」說着小菊轉身就要走。「等一等！」天武叫住了小菊。「有什麼吩咐，二少爺？」小菊問道。「沒什麼，那個昨天你摔的什麼事？」天武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起。「謝二少爺關心，小菊沒事。」小菊紅著臉回答。此時，玉鳳好奇的看着這兩個人，心想着：原來二哥的心思在這裏啊。「小菊，大嫂正在找你呢，你快回去！」不知道何時，天書站在院門口，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看到這曖昧的氣氛，他不得不出來打破。「三少爺！」「三弟！」「三哥！」三個人都被天書突如其來的話語嚇了一跳。天書若無其事的看了看小菊，又回頭看了看天武，問到：「怎麼了？幹嘛這麼吃驚，難道你們在說什麼不應該我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