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文錢買你

「大司馬主管國家軍事，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當大司馬，燕國被滅國也是自取滅亡，陛下如此興師動眾去找這亡國小皇子，是不是想要將他納入後宮為男寵啊，嘿嘿嘿。」

「歷朝歷代的君主攻陷敵國，一定會搶幾個公主來玩玩，或者霸佔敵國之君的皇后。」

「這些高高在上的君王啊~多數有公主情結，在他們看來，以征服對方國家的方式來征服公主，才是真正的英雄氣概，只可惜這些淪為玩物的公主了啊。」

「真的很心疼他~」耳畔傳來與那些污言穢語截然不同的聲音。

「心疼？」似乎覺得這句話太過滑稽，少年忍俊不禁，燦笑出聲，扭頭看向一旁的少女。

「是啊，心疼他那樣遙遠如月光的小皇子，被亂世所羈絆，跌落雲端，染上世俗的煙火，染上鮮血，染上本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屈辱，與污穢。」

「長得好看就是原罪，他……太過美好，是他與生俱來的原罪，無可救贖，無可逃脫。」

「太過美好，呵呵...」

「下雪了，咱快找了地方躲躲，否則非要凍死在街頭！」少女盯著地上半塊黑漆漆的東西，眼睛都在發亮。

那是一塊被踩扁的饅頭，也許是別的糕點，上頭是烏漆麻黑的腳印痕迹，她用手摳啦半天，才將那東西撿起來。

「分你一半，吃嗎？」

「你吃…」有些反胃，他壓下噁心，緩緩說道。

二人跟著街上幾個乞丐，七拐八繞的來到一處破廟裡。

此時那廟裡已經聚了七八個乞丐，一個個蓬頭垢面，遠遠的就能嗅到一股惡臭。

有的還在互相扒拉著亂蓬蓬的頭髮，不時雀躍的揪出肥到泛油光的跳蚤臭蟲，塞進嘴裡吧唧吧唧嘴。

對於他們還說，跳蚤再小，也是塞牙縫的肉沫星子啊。

二人尋到一處偏僻的角落，蜷縮著取暖。

感覺到身邊的少年似乎有些不對勁，他似乎在不住的發抖，少女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該死，肯定是傷口惡化了。

好燙，他渾身都被汗水浸透，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

「慕凰，你醒醒！別睡啊！」少女焦急的搖晃著少年。

四周圍的乞丐都被這二人的動靜給吸引，紛紛圍到他們身邊，但他們的眼神中卻沒有多少憐憫，還隱隱藏著興奮。

「快快快，去外頭撿雪，把大鍋支上！有肉吃了，有肉吃了！！」

有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取出破碗，用袖子不住的擦拭。

所有人都在等著少年咽氣兒，似乎眼前不是一條即將流逝的人命，而是一頓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

少女將少年放在地上，剛要起身離開，卻被燒的迷迷糊糊的少年拚命拽住裙擺。

「不要丟下我..不要....」眼淚將覆蓋在他臉上的淤泥沖刷出一道道淚痕，他甚至沒有力氣抬手擦拭，只咬牙拽著少女的裙角死死不肯放手。

「我...我很值錢，別丟下我..」

噗呲一聲輕笑，少女俯身，眉眼中帶著笑意，她從袖中摸索了許久，最後才摸出一個銅板。

「別怕，我不走，我買你啊~」他掰開少年的手，將那枚尚且溫熱的銅錢放在他手心。

「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她說著，竟是開始拉扯少年的腰帶。

周圍頓時爆發出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如此奔放，竟然準備在破廟中，眾目睽睽之下對那小少年用強！

「你..你！」沒想到這女人如此恬不知恥，他又羞又惱，最後滿腔怒火無處宣洩，頭一歪，他俯身狠狠的在少女的右手臂咬了一口。

「嘶！！鬆開，鬆開，你屬狗的嗎！斷了斷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兇悍，少女疼的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