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召喚我的左右手！
教皇大人不僅擅長通過飲食窺視各個地域人的性格和語言，還十分擅長以一種秘法窺視類似秘法。
古籍中，釀製醬料，要求不同的糧食，需碾碎成不同的顆粒。教皇結合現代工人的工作時長，以及蒸煮糧食糊化所需時間和容納酒醅的酒窖的容量，揣度出釀酒時，玉米務必要碾碎成八瓣，高粱、小麥要碾碎成四瓣，大米要碾碎成兩瓣，小的糯米保持完整，更小的穀子不僅要完整，蒸煮時間無疑也要更短。後來，問來莊園酒店吃飯的國內諸多名酒企業的董事長們：你們的白酒，是不是這麼釀造的？連發酵泥的配比和酒醅秘密疊放的層次，都說得十分詳細。問得那些董事長極驚疑，懷疑他用商業間諜偷窺機密。眾所周知，霓虹國曾派商業間諜去偷茅台酒的發酵泥，最後，拿回去也沒研究透。那是那位仁兄沒有教皇大人的悟性，教皇大人在千里之外就能猜得很準確。
他得到的那本記載古代各種美酒釀製秘方的宮廷孤本古籍，堪稱白酒界的《葵花寶典》不假，但有些粗略！比如，都只記載了糧食要碾碎，卻沒有說碾碎到什麼程度。如此一來，教皇有那本美酒秘方合集，也不過等於得到了《九陰真經》，而沒有道家內功心法，需得像梅超風一樣向郭靖套全真教的道家心法。教皇大人跟這位套一套，那位套一套，就補齊了心法！節省了實驗的時間。
現在的名酒企業，和古代釀製同名名酒最出名的作坊，完全沒有關係！只是兩者在同一個縣或鎮，同一區域釀製方法總體相同而已！它們的具體工藝和酵泥都不夠好。它們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原來釀製同種酒最出名的作坊已經不再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世事，常常就是這麼可笑。
而教皇卻得到了嘉靖皇帝下令收集的，當年天下諸多第一流的名酒作坊的秘方。甚至，還有當年用蠟封印了做成蠟丸，又密封在放在錫與鉛熔煉的小瓶中，可以像古蓮子一樣保存上千年的窖泥。
這得益於明代的嘉靖皇帝好修仙，神仙多好酒，凡世間，唯一值得神仙下凡眷戀的，就是美酒了！
於是，嘉靖帝吩咐時常為他寫與神仙溝通的青詞的青詞宰相嚴嵩，搜羅天下名酒。
後來，那些打開壇口，供奉在神像前的人間極品美酒蒸發了很多，嘉靖帝認為神仙喝了，很高興！
可神仙喝了卻不露面，嘉靖帝又鬱鬱不樂，詢問身邊輔佐他修道的道士。他身邊的道士也好酒，極想要那些名酒的方子，好自己釀了喝，等在宮裡騙不下去了，帶秘方回民間也能發家，便說神仙想要那些名酒的方子。嘉靖帝又下令搜羅了方子，結果，神仙還是不露面！道士又說沒有窖泥。
一心向道的嘉靖帝不厭其煩，又勒令天下名酒作坊進獻了窖泥。道士們用那些方子，釀酒試了很多次，持續鼓弄了一年多，都出不了好酒。便告訴嘉靖帝：神仙很生氣，因為，那些作坊給的方子是假的！嘉靖帝大怒！那些頂級的釀酒名師，無一例外，因為欺君罪被誅殺，沒來得及把絕活傳給後人。那些絕活，非得他們快咽氣才會傳給徒弟，防的就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致使此後，天下的名酒品質大跌，到清代都沒有恢復過來！因為，頂級美酒作坊，往往就只有一位靈魂人物，他們不代表自己一個人，而是師門幾代甚至十幾代、幾十代的傳承。傳承一斷，就葬送千百年。
好酒的人理應知道，明嘉靖三十二年以後，天下再無真正好酒出世！即使有，也只是此前窖藏的。
嘉靖帝身邊的道士，說那些釀酒名師們進獻的方子是假的，倒是冤枉那些天下一流的釀酒名師了！
因為，那些名師是老百姓，沒有膽子欺君，寫的每個字都是真的。只是人家就靠那秘方吃飯，是人都有私心，能寫籠統一些，就絕不會寫具體。就好似《九陰真經》里的經文全是真的，卻漏掉了道家的內家心法，沒有道家的心法就練不成。因為那些方子前面都加了寫給神仙的青詞。青詞，是用硃筆寫在青藤紙上，又稱綠素。所以，那一摞方子俗稱《綠素集》，留下的是道士抄錄的。
要到四年後，教皇大人融匯了現世諸多名酒的所有奧義，補齊了堪稱白酒界的《葵花寶典》的《綠素集》故意漏掉的心法，釀製出的白酒的品質，才真正重現了白酒巔峰，能夠遠遠甩開現在的任何白酒，站在莊園酒店的高處冷哼說：「都是什麼玩意！」如虎重生，在高處鄙視稱王的猴子。
白酒中的主要呈香呈味物質是酸類、酯類，有什麼樣的酸，就有什麼樣的酯，主要是四大酸四大酯，分別是己酸、乳酸、乙酸、丁酸、乙酸乙酯、乳酸乙酯、丁酸乙酯和己酸乙酯。其它風味物質還有千百萬種，包括其它的無數有機酸、酯類、氨基酸等等。其中的有機酸，名字中帶酸，但是，喝起來，是另外的奇妙滋味！酒精只是載體，品酒品的不是酒精，而是酒精承載的風味物質。
古人不懂這些，但卻能憑經驗，釀製出醇美至極的美酒。現代的白酒名廠，懂得了品白酒品的是這些物質，看似經驗很成熟，實則還很粗淺，釀出的酒差了明嘉靖三十二年以前的極品美酒太多！
譬如，堪稱白酒界的《葵花寶典》的《綠素集》記錄的蘭陵美酒，和現在的蘭陵美酒，風格和檔次完全不同，就像叫范冰冰的人多了，但相互之間毫無關係。蘭陵，意為長滿蘭花的丘陵，這寓意了蘭陵美酒的風格，典型的特性是：開壇之後，酒氣裊娜，好似丘陵起伏，彷彿巨浪徐涌，瀰漫有蘭花的幽香，如夢如幻，如霧如紗，忽明忽暗，忽濃忽淡。入口之後，如玉露在荷葉間流轉不定（說明它的表面是疏水基，確實推論，是表面張力在外表撐起了一重特殊的油膜，這種油膜是特殊風味物質，成分不明，與現在的白酒清一色沒有層次，里裡外外全是水與酒精的均勻混合液，表面全是親水基完全不同。均勻意味著死寂，靈動變化才能升魂），唇齒留香，一日不絕……
《綠素集》的蘭陵酒，出產自蘭L縣。蘭L縣名稱的由來是：那裡丘陵極多，丘陵上土質、濕度、風速適宜，極適合蘭花生長。能夠造出蘭陵佳釀，想來是因為人的身心特徵、民族特性、社會組織、文化發展等人文現象，會深受自然環境影響，可以多多少少地印證環境決定論。在山更容易悟山，濱水更容易悟水。便如沙漠只會繁衍出沙漠文明，海洋國家只會繁衍出海洋文明，大陸國家只會繁衍出大陸文明。但只有是這種風格，且達到這種水準的美酒，才配叫真正的蘭陵美酒。
現在的釀酒廠家，完全達不到這種境界，做出來的酒死寂一片，毫無靈魂可言。也不懂得怎樣讓花香、果香與酒香相輔相成，也就是不懂得使用花香、果香提升美酒的品質。甚至，古人釀酒還會用各種肉，在今人看來絕對是不可思議！他們認為釀酒只可以用糧食，頂多用水果，在他們的意識里，果酒都不好喝。實際上，現在有些酒廠，做發酵泥時會加爛水果或者病死的，人不敢吃的豬、羊、騾、馬等牲畜，這是在古代受了同一區域名酒作坊加好水果和好肉的影響，只是秉承了以次充好的惡劣作風，這樣的酒廠現在能制霸一方，可見，當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
《綠素集》還記錄了一種美酒，叫做「玉冰燒」，此酒比開篇記載的，成熟於漢代的蘭陵美酒略晚，真正成型於宋代，在成書與宋神宗熙寧年間的《熙寧酒課》有記載。其秘訣之一，是在釀酒時浸入經過特殊工藝處理的肥豬肉，在酒瓮中陳藏五到十年，屆時，肥豬肉完全被分解為無數種脂類和氨基酸，溶解在水與酒精中，在水相和油相之間達到完美的平衡，酒體玉潔冰清，滋味醇香甘冽。現在，粵地有酒廠已經重現此酒，但在教皇看來，仍遠沒有達到頂峰，只是浸泡了肥豬肉而已。怎樣料理這塊肥豬肉，最好，是由廚神好好專研一番，頂級玉冰燒不是那麼容易釀製的。
古代鄉野村夫自釀的酒，的確大多是低劣的濁酒，需要過濾雜質才可以引用，在古代稱之為「篩酒」。像武松下館子，總是說讓小二先篩幾碗酒來。但這並不妨礙古代出好酒。就像絕大多數的人長得都很普通，甚至很寒顫，比濁酒還要不堪，卻不妨礙幾百萬人中，出一個傾國傾城的佳人。
普通人根本不懂酒，只會附庸風雅，他們連品酒品什麼東西都不知道，甚至嗎，認為白酒中最大的敗筆——辣味越重，代表酒越好，或者認為白酒都這樣呢！真是讓現在的白酒廠家太容易賺錢了。
諷刺的就像海明威在《老人與海》中所說：把毀滅傑作者，當做傑作本身。
等到四年後，教皇大人總能從各種名酒中，品嘗出酸和酯類的失調，或者有苦味、辣味、澀味、臭味、腥味、生味、糟味、糊味等等，味感比最厲害的狗還靈敏，並能喝出是哪個工藝環節的師傅該被扣獎金，這就了不起了！至於喝出年份，純屬胡說八道！誰真的喝出來的，誰就是附庸風雅，是不懂裝懂，要被教皇大人的白眼冷冷地鄙視肅殺到拔舌地獄。除非，某種白酒品質極其穩定，每瓶的各種微量成分都一致，隨時間均勻變化。事實上，這種數學模型，從不存在於現實中。
只有教皇親自釀製的白酒，才稱得上完美二字，是白酒之中的至尊或者女神。教皇大人不拿他的白酒去參展，有人說是為給國內的十大名酒面子，也有知情人說，那是因為教皇大人不屑於參展。
還有人說，教皇大人釀的美酒產量太低，都不夠熟客喝的，實在沒有多餘的任何一瓶拿出去參展。
因為他的效率超低，釀造各種醬、醬油、醋以及酒用的糧食，都要人一顆顆撿出來的，大小一致，才能保證它們熟化得一致，不會在發酵過程中產生生味等雜味。釀造者理應懷著這種心態：認為白酒、醬、醬油、醋是糧食之魂，是有生命和性格的！教皇大人一粒粒地撿糧食，一次次觸及它們的額頭，就好似在朝覲路上一路磕長頭，以卑微地姿態希求讀懂它們，思索怎樣讓它們綻放！
哦，對啦！幫教皇大人做這些事的人，都是特殊人群，比常人更容易懂這些。
比如，殘疾人和被毀容的人，無法正常生活，就連家人都隱約嫌棄討厭，有一份工資高到足以讓全家人格外尊重，甚至需要格外客氣、仰視的工作，他們會做得心無旁騖，真正用心專註地去做。
那些正常公司不要，得了絕症註定會死的人，只有非正常也就是不普通的企業——莊園酒店肯要，而且會給予足夠關懷，和足夠令他們家人感動的工資，並極力幫助他們續命。他們更是在用生命做事，希望在死前，為教皇大人留下一星永恆的光芒。他們為教皇大人釀製酒和醬料，都堪稱是靈魂工程師。莊園酒店的明月廳有很多長明燈，燈碗上刻著他們的名字。教皇永遠地懷念他們。
並且，一諾千金，在他們死後，一直替他們養家。活著的人，震撼於天下有教皇這種人，剎那就會變，進入一種奇妙的狀態，好似神靈附體。他們看手中的一粒粒釀造原料，不再是簡單的糧食，而是一粒粒生命。那時便成了釀造界的靈魂工程師，他們莫名其妙地總結出了極多寶貴的經驗。
這沒有什麼可奇怪的！教皇大人初中時，學校免費發了一本幾十萬字很厚的課外書，名字叫做《欣賞生命》，那裡面說：只有瀕臨死亡的人，才最懂得欣賞生命。教皇大人一直把這話記在心裡。
正常情況下，絕大部分的手工藝，發展幾千幾百年，頂級傑作才堪稱出神入化。
而那些得了絕症的瀕死者，被教皇大人的言行感動，為了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自己激發了所有潛力，往往可以無視時間！他們的悟性或者感知，往往會變得極強，把一件可以報恩的事做出花來！
就連莊園酒店的洗碗工們，不知被教皇大人怎麼影響了，教皇自己都不記得了，後來都堪稱是頂級的禪師，把洗碗當做一種修行，認真至極，每一個洗碗工出去，都能讓外面的禪師羞愧地要死。
整整一上午，教皇大人都覺得心裡很空，哪怕自己吃了一個三斤的小西瓜，也只不過讓腸胃暫時充實而已，心裡還是很空！因為，他的那些釀造助手們，還不知道在哪裡自閉、等死！需要他快點召喚他們！沒有他們在，他一個人，的確應該感到孤獨，心裡很空蕩。人類的確擁有心靈感應！
「對！對！對！我要召喚我的左右手！」想到這，教皇大人坐立不安，心中無數遍地反覆催促自己。
下午，四點半左右，李幕慈下課後，終於歡快地來到莊園酒店，她們愛心聯盟改造的庫房辦公室。
按照她的安排，晚上六點，在莊園酒店吃過工作餐，她們愛心聯盟的全體成員，會集體出動，給生活困難的孤寡老人送溫暖，周阿姨和楊貴妃資助了她們很多米、面、油、牙膏、毛巾、棉被等。
七個信佛的老狐狸，也都良心發現，認為自己有必要多積累一些功德，好在死後，被佛主念在功德上，讓他們進入樂土。至少，他們做好事，能安慰到自己，強化自己的精神信仰以及精神寄託。
老狐狸們決定，晚上回小區后，開一次小區老年人聚會，湊一湊份子，同樣資助愛心聯盟送溫暖。
從今天晚上開始，李幕慈她們就要開始忙碌，估計要忙到考試周，因為，她們從此不再缺物資了。
她們給有困難的孤寡老人送溫暖，會和各街道辦事處對接，打聽到底誰是真正有困難的人。江小白希望她們除了打聽孤寡老人，順便打聽一下各老舊平民區里，有哪些生活在陰影中的殘疾人、毀容者，把他們都找出來，由莊園酒店給他們提供高薪工作，給他們的生活重新送去信心和歡樂。
江小白從來不單獨找顏值殺手李幕慈，總是要帶著周媛媛，以免讓李幕慈周圍的人，以及其它人產生誤會，給他自己和李幕慈造成困擾。接到李幕慈微信，知道她到了，立時帶著周媛媛去找她。
李幕慈喜滋滋道：「小姜哥，聽薇薇說你找我？嘻嘻，我接到薇薇的微信，下了課就立馬趕了來！」
「咦，你們怎麼還沒招男生進來？等晚上你們要送米、面、油，雖然都只有5公斤，還是有男生好！」
李幕慈哼道：「小姜哥，你不知道！那些男生居心不良！有愛心是假，進愛心聯盟泡妞才是真的！」
江小白抬頭愕然：「……」沒想到，這位顏值殺手，直白地這麼可愛！心說：「你個笨蛋，只知道那些男生是為了泡妞，居然沒有看出來是為了泡你！要是看出來，你就不好意思這麼說出來了！」
他猜得又沒錯，李幕慈真的是太思無邪了。不過，思無邪，很符合她的天使氣質。好在，她從此是他這位教皇大人座下的天使，他是天下第一厚黑，而且很會保護人，有他罩著，她能無邪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