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結婚吧
柯浴光跟葉春好相識已經一個多月了，季節已經跨入十二月份。北京的十二月，冷！
許佳拿著自己的支付寶賬單來到柯浴光的辦公室：「嘖嘖嘖。柯大狀！給我報銷。你這是討了個什麼寶貝女朋友啊！只有剛開始你讓我加她淘寶賬號的時候，給她清空了一次購物車，從那以後，她購物車裡就沒放過東西。連雙十一，雙十二購物車裡都是空的。」
說著就把手機遞到柯浴光跟前。
柯浴光接過許佳的手機看了一眼消費品類，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一些基礎的護膚品，符合她媽媽癥狀的保健品。以及一些性價比很高的衣物。開銷最高的就是古箏弦、琵琶弦、古箏指甲、膠布之類的。
：「聖誕節的禮物，麻煩你準備一下。以我的收入水平，一年給她花個百八十萬的還是可以的。你就照這個範圍操辦吧！這是我專門給她辦的卡。」柯浴光說著，就把銀行卡拿出來，遞給許佳。
許佳『嗖』一下，把柯浴光的手給按下去，用疑惑的小眼神兒審視著柯浴光：「柯大狀。你是不是長時間沒談戀愛，對戀愛流程生疏了？小白兔是你的女朋友，對吧。就算您時間寶貴，出手大方。讓我跑腿兒，也得告訴我小白兔的喜好。要不，我買什麼呀！我現在深深懷疑你是在用金錢玩弄小白兔的純真情感。柯大狀，你不能知法犯法啊！」目光犀利的警示著。
這麼明顯么？被許佳說中的柯浴光，心裡一驚，表面仍是常年沒表情，只是避重就輕的說了句：「不要小白兔，小白兔的叫著。她有名字，叫葉春好。是民樂老師。要不，你就給她買件樂器當聖誕禮物吧！」扯開話題。
許佳非常無語的眨眨眼：「我先墊上，回頭你報銷！」很不滿的把桌上的銀行卡朝柯浴光使勁兒推了一下。回到辦公桌，坐下，氣哼哼的在網上找各種各樣關於樂器的知識以及品牌。
下班后，柯浴光照常去接葉春好，可是一等不見人，再等還不見人。看看手錶，皺皺眉頭。難不成葉春好看破自己的想法了？不對啊。要是敗露了，梅曉和米面豐還不得把自己給罵死。拿出手機，打給葉春好。居然沒人接？柯浴光收起手機，轉轉眼珠子：「老劉，去醫院！」
車正在去醫院的路上，柯浴光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葉春好打來的，把手機放在耳邊：「出什麼事了么？」一貫的淡然。
只聽葉春好聲音有些顫抖：「我媽，昨晚進的ICU。你給我打手機那會兒才出來。就沒顧得上接聽......」努力止住自己的抽泣。
柯浴光到了病房后，看見坐在病床邊的葉春好，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走了過去。
病床上，葉春好的媽媽聽到了柯浴光的腳步聲，勉強睜開眼睛，笑著：「柯律師來了。」費力將手伸向柯浴光。真是雨中殘燭，日薄西山的景象。
葉春好知道自己的母親想幹什麼，拚命地搖著頭，哭著：「媽。你會好的......都會好的......」
柯浴光又不傻，自然也知道葉春好的媽媽想幹什麼。把自己的手遞給葉春好的媽媽。
葉春好的媽媽緊緊抓住柯浴光的手，朝葉春好跟前送。柯浴光會意，拿起葉春好的手，緊緊握住。看著葉春好的媽媽：「阿姨。我都懂。我會好好照顧春好的。一切都有我。您好好歇著，別受累。」
葉春好的媽媽緩緩搖搖頭：「結婚。」拼儘力氣才輕聲說出這兩個字。
：「好！我們爭取一周之內結婚。不操辦，但該有的都得有。不能太不像樣子。」柯浴光很認真的承諾著。內心已然按捺不住報復的慾望了。
葉春好的媽媽點點頭。閉上眼睛，陷入昏睡。
葉春好已然不知作何反應，成串成串的掉著眼淚。空洞無助的看著自己被柯浴光緊緊握住的手。還有柯浴光那信誓旦旦且又堅定不移的眼神。
看著已經沉睡的母親，葉春好緩緩抽回被柯浴光握住的手：「柯律師，咱們出去聊聊吧。」
柯浴光跟著葉春好來到走廊上，葉春好抬起浸滿淚水的眼眸，微微張口。
：「結婚吧！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就叫人到上古餘音去給你量尺寸做婚紗。不是我說話難聽，我媽快死的時候就是這樣的。阿姨也沒幾天了。你就讓她走的安生些吧！」柯浴光早就猜到葉春好在想什麼了。不容反駁的語氣。
葉春好未張口先落淚：「柯律師，謝謝你。你說的這些我都理解。如果你真的想同我交往，咱們來日方長。可是結婚，真的......我可以淘寶上買一個假結婚證，你只需要配合我拍張合照就好了。」
之前跟梅曉還有米面豐一起吃飯，看得出，經過自己死乞白賴的無理追求，葉春好對自己是有一點點動心的，趁熱打鐵，就算是趕鴨子上架也要把葉春好給拿下。等領了結婚證，就要讓她守一輩子活寡來平復母親臨死前沒能見到父親的遺憾。
柯浴光重重的哼了一口氣，睜大眼睛看著葉春好，日常沒表情的臉上似乎有了些許無奈、怒意、和失落：「葉春好。我臉上本就沒什麼表情。但不代表我沒有喜怒哀樂。我的嘴皮子是挺溜的，但在情感上我是個笨拙的人。可我的工作和家庭住址以及我想跟你結婚的心意都是真的。你在我眼中就是個人畜無害小白兔。軟軟糯糯好欺負的姑娘。沒想到你戒心這麼重。明天我把米面豐給喊來，當著他的面兒把我所有資產都轉到那你的名下。這是最靠譜的誠意了！」
被柯浴光埋怨的葉春好，既委屈又著急的反覆說著：「不是的，不是的......」
既然決定渣了，那自然是一渣到底嘍！柯浴光用手指輕輕拂去葉春好臉上的淚水，柔聲細語的：「我知道你擔心咱倆感情基礎薄弱，怕是露水婚姻。但那些相愛十幾年的結婚之後，不也有的是離婚的？我可能很無趣，但我一定會讓你過得很好。想想阿姨吧！就當是給她沖沖喜了。」
柯浴光那張臉，這種柔情似水的樣子，平淡又真誠的允諾。當真是魅惑的。葉春好愣住了，除了流淚，什麼也思考不了了。
柯浴光拿捏的多到位啊，他就知道，一提媽媽，葉春好准沒主意。又接著給葉春好來了一記摸頭殺：「明天上午我來照看阿姨。你去上古餘音請陪護假。順便等人給你量尺寸，做婚紗。」
葉春好仍是愣愣的，既沒答應也沒拒絕。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比夢境還要令人難以置信。
柯浴光到醫院停車場，坐進車裡，拿出手機：「項懷仁。讓你的顏姐姐明天到上古餘音找一個叫葉春好的姑娘，給她量尺寸做婚紗。價錢什麼的不用考慮。一周之內必須完成。我要趕在我丈母娘死之前跟我媳婦兒結婚！這段時間我就不去律所了，既然你回來了，你就先罩著！別整天跟不坐窩的兔子一樣。到了年底只管拿錢！」
只聽手機那頭傳來一陣不可思議，滑天下之大稽的渾厚聲音：「我靠！柯浴光，你這是求人的態度么！你這樣還能找著媳婦兒，還要結婚了？？？？？」
柯浴光把手機朝旁邊一扔，不忿兒的翻了一個360°的大白眼：「老劉，開車！」表情不要太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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