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那個人不是好人
秦梧桐帶著林雁楓到了「魏家涼皮」門前，這個陽光的女孩子暗暗笑著，說：「走吧！我們進去吃飯。」
林雁楓躊躇不前，說：「我覺得我還是喜歡吃油潑辣子面。」
秦梧桐嘟著嘴說：「不行，我喜歡吃涼皮，我奶奶去世以後，沒有人給我做了，正宗的味道，我沒有錢吃，今天知道你會請我。」
林雁楓一笑說：「那好！我們一起去吃東西，你想吃什麼，我可以給付錢。」
秦梧桐拉著林雁楓到了屋子裡面。兩人是相對而坐，秦梧桐點了餐，向服務員要了兩杯飲料，一杯留給自己，一杯送到林雁楓面前，說：「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吃油潑辣子面，因為你飯量大，我給你點了面。」
林雁楓一愣，沉默了許久說：「好！你真是善解人意。」
秦梧桐搖搖頭說：「可是我今天看得出，你心裡一定很不高興，有很棘手的事情！」
林雁楓「唉」一聲說：「今天有一件事情，的確是我非常傷心，我一個工友好端端的就這樣離開人世。」
秦梧桐本來是端起飲料，聽到這話，愣了愣神說：「原來是這樣子。怪不得你今天總是問生命的事情，那你到火車站就是為了接工友親人。」
「是，很久以前，他還向我們借錢，是為了他的孩子上學事情我們大家都一起籌錢，現在他就這樣撒手人寰。」
說著，林雁楓眼眸之中含著淚珠。秦梧桐一聽，緩緩地伸出手，手搭在林雁楓的臉頰上，說：「你是不是很想哭。」
林雁楓神情凝重，手也握住秦梧桐說：「我沒有事情，你不用擔心。」
秦梧桐一望說：「我們趕緊吃飯，吃完以後，我們再到出站口去看看。」
林雁楓點點頭，臉上沒有一點喜悅，沉悶無聲，再無任何的話語。一頓飽飯之後，兩人到了出站口。林雁楓不斷的望著手錶。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往下落。秦梧桐一望，「哎呀」一聲說：「這天真是熱的要死，我這就去買一點冰欺凌過來。」
林雁楓搖搖頭說：「不用了，車馬上到站了，我們再等等。」
說完，林雁楓拿出照片，仔仔細細地望著照片。然後將照片收了起來。沒有多時，有三個人從出站口走了出來。林雁楓指著三個風塵僕僕的三人說：「就是他們！」
兩人上前，將來意說了明明白白，一家人來了三個，一個是九歲左右的孩子。一個還在襁褓之中，有一位年輕的小媳婦，她一直在抱著。那婦人眼眸之中含著淚花。隨後還有兩個人，兩人是一對老伉儷，垂垂老矣的模樣。兩人老人上前，那兩人是老淚縱橫，眼眶濕漉漉。秦梧桐一望年邁的老人，一點也沒有嫌棄，立即扶住老人，向廣場外的馬路上走去。
秦梧桐也跟著到了工地上，一家人到了工地上，見到工人的屍體之後，一家人是嚎啕大哭，凄厲之聲，震動人心。秦梧桐望到這種場面，也是黯然淚下，兩個人都紛紛感悟到了生命力在人們心目中那種可貴。秦梧桐拉著林雁楓到了工地外，苦著臉說：「我要回去了，今天是我很不開心的一天。」
林雁楓一聽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還有事情。」
林雁楓搖搖頭說：「王叔叔會處理好，這些工人都是他帶來的，他不會讓這些工人吃虧的。」
秦梧桐說：「那好！」
到了秦梧桐住的地方，這裡也是一片棚戶區，裡面也是那樣的熱鬧，心裡有飯館，商店，網吧是應有盡有。兩人到了村口的前，離馬路一面有一座三層的小民房，靠馬路一邊是幾個店鋪。到了巷子裡面，有一個小門，門是鐵門，有兩扇，上面貼著一張紙條，寫著「房屋出租。電話號碼：136XXX」
林雁楓問：「這就是你家！」
「是，我啊！全靠奶奶留給我的房子，收一點租金，不然我會餓死了。」
林雁楓一望說：「不是！住房的人良莠不齊，萬一有壞人，你一個人怎麼辦？」
秦梧桐「唉」一聲說：「以前我怕，我常常在夜裡一個人偷著哭，可是現在我不怕了，就算我一個人也好，也要生活，我要的租客是一些在附近上班的女性，我可以給他們便宜的房租，這樣的話，沒有男生，也不過是幾個人。前面的店鋪可是不一樣，租金很貴，這叫資源利用，不同資源，有不同的價值。」
林雁楓一聽，問：「什麼是資源利用。」
秦梧桐說：「好了，你回去啦，好好安慰那一家人。」
「你這兒一個月多少錢？」林雁楓問。
「什麼？你要租房子嗎？」秦梧桐問。
「要！我不想住在以前那地方，離工地太遠，你看這地方是不是過兩條街就能到。」林雁楓說。
「那你晚上的工作怎麼辦？」秦梧桐問。
林雁楓說：「其實我的想法是白天上班就可以了，晚上好好學習，很多事情，讓我明白了一件事，無論怎樣的人，不能沒有知識。」
「好！我可以在晚上輔導你。那你什麼時候能搬過來，提前告訴我一聲，把我電話號碼記下來。」秦梧桐說。
林雁楓瞅著門牌上的出租信息說：「我會記住，你回去休息。我真的要到工地上去。」
「我等你很久了，老婆！」忽然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兩人轉身到了一邊，秦梧桐一望，嚇得面色鐵青，躲到林雁楓的身後。來人是一個壯實的男人，光著膀子，穿著一件黑色的褂子，面色黝，看起來像一個痞子一般。色眯眯盯著藏在身後的秦梧桐。那壯實的漢子望了望林雁楓說：「她是我老婆，你知道嗎？」
林雁楓聽到這話，心中發怵，對秦梧桐有了一點疑慮。壯漢瞪著林雁楓說：「我已經告訴你，她是我老婆。」
林雁楓一望眼前的大塊頭說：「我看你是認錯人了。」
壯漢一望秦梧桐說：「你躲什麼，忘記了年初你跟我回家，說要做我老婆，你花我錢，吃我家的飯，怎麼現在看不上我了。還偷偷跑。」
林雁楓想起這件事情，便想起自己遇到秦梧桐畫面，「哦」一聲說：「原來是你，我告訴你，不要騷擾秦梧桐，不然我就報警抓你，人家是學生，知道嗎？」
壯漢盯著林雁楓，咬牙切齒，盯著林雁楓說：「你還是少管閑事？不然你會倒霉，她可是答應過我福善的。就是我的老婆。」
林雁楓一聽，心中一愣，眼前這個人是家鄉那個小鎮子裡面的混混，臭名昭著，在家鄉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打架鬧事，欺負老實人家，是人們心目的「惡魔」。壯漢望了望靈秀動人，閃閃動人的秦梧桐，早就是垂涎欲滴，一把抓向在林雁楓身後的秦梧桐，林雁楓一把抓住福善說：「何善，我可知道你，在家鄉的時候就聲名狼藉，坑蒙拐騙，無惡不作，不過，你要記住，我們可以報警，還有我是林家莊的人，你應該知道林老二，現在他是我的女朋友。」
何善聽到林老二，便認了慫，說：「好！我惹不起你們家，以後你可要小心點。」
林雁楓滿身膽氣說：「你也記住，國家有法律，你做壞事，一定會坐牢。」
何善瞪著林雁楓說：「好！我記住你了。」
何善轉身離開。
秦梧桐走了出來說：「你又救了我一次。」
林雁楓搖搖頭說：「你怎麼會這麼倒霉，以前偏偏惹上他，他可什麼事情能做出來。」
秦梧桐還在畏懼之中，顫抖身子說：「那一晚不是我趁著他上廁所跑了，我就麻煩了，現在我知道了他不是好人，可是我能怎麼辦？他可能會每天來找我，這樣子我不敢回家了，他下一次一定會欺負我。」
林雁楓一聽，心中為這個美麗的女孩子擔憂起來，思量了許久，說：「那從現在開始，我就住在這裡，先嚇唬一下他。」
「嚇唬！我看他好像很害怕你家人的樣子。」秦梧桐問。
林雁楓說：「因為他曾經偷過我家的錢，被我爸爸教訓過，四鄰八鄉，提到我爸爸，他們不敢做壞事。」
秦梧桐拉著林雁楓說：「我帶你去看看房間，我們租房子的，都是讓客人看完以後再定價錢。」
林雁楓跟著進入院子裡面，秦梧桐關上大門說：「這幾天我到學校宿舍睡，我看你到工地上多關心一下你的朋友，他不敢到學校鬧事，也有我的同學，有男同學幫我。暫時不會到這裡來，等你們工地上的事情過了，你就能來幫我。」
「好吧！明天我送你到學校，然後你躲幾天。」林雁楓說。
秦梧桐一邊走著，一邊說：「這是我的錯，當時頭腦發熱，現在我恨自己。」
林雁楓說：「下次我們報警，你是學生，有人跟蹤騷擾你的話，他們會管。」
「我想他也不敢來了。」秦梧桐說。
這是移動三層四合樓房，院子很狹窄，卻很乾凈，沒有一點塵埃。院子的一側是樓梯，在樓房一邊裝著一些滑輪，上面綁著籃子。林雁楓一望問：「這是做什麼的。」
秦梧桐上前拽著繩子說：「這是我花錢買的，裝在閣樓上，方便住客上下運一些物品。」
林雁楓上前說：「原來是這樣子。那你住在那兒？」
秦梧桐拉著林雁楓上了樓頂，見樓頂有一些盆栽，奼紫嫣紅，圍牆前安裝著滑輪，支架用沙袋壓著。再一看，屋頂上還有三間小房子，成「7」字形，另外兩間房挨著邊。林雁楓一望說：「原來你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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