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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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樹青狐疑地想回頭打量這女人,被女人又是用力一推差點跌倒,憋得打個酒嗝,喘著酒氣氣呼呼地問道:「你是他什麼人?怎麼會開着他的車?」

這女人見他依然還靠在她身上,又用力推着他,說:

「你快下去,我是他老婆,他真的不在車上!」

何樹青一聽這女人就是他的老婆,心裏頓時滋生出報復的念頭,心裏暗罵,你他媽的既然躲在暗處不出來,老子就當着你的面以牙還牙,搞你老婆!」

他突然轉身將這女人抱住,瘋狂報復。

這女人見他已經失去理智,本想叫喊,但一想到萬一她老公真的糟蹋了人家的老婆,這公示期間傳出緋聞,這副市長就沒戲了,於是,只好奮力反抗,低聲罵道:

「你這混蛋,放開我,當心我告你!」

現在何樹青已經顧不上聽她說什麼,腦海里只有仇恨,他粗魯地扯去了她的衣服......

面對這奇恥大辱,她一怒之下,狠狠一巴掌打在何樹青的臉上,然後趁他不備用力將他推下車去,狠狠地罵他:「流氓,渣滓,你就等著坐牢吧!」

她慌忙下車整理衣裝,便象逃命似的鑽進駕駛室開車逃跑。

何樹青還沒反應過來,這車已經一溜煙地跑了。

他坐在地上,摸著自己有些麻木的臉蛋,這才慢慢清醒許多,開始記起剛才發生的一切,但那情景似乎又很模糊,象夢一般,便用手去摸自己的衣褲,這才確信這不是夢,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後悔不已。

他不知所措地坐在那,只覺太陽穴爆裂般地痛,但還是讓他依稀記得剛才的情節,他突然注意到剛才她說過的話,一陣膽寒,心裏這才開始害怕,在想,要是她真的報警該怎麼辦?想到這裏,何樹青慌忙從地上爬起來,連褲子都顧不上繫上,提着褲子就開始逃竄,跑出好遠,才躲到一顆大樹下去系腰帶,心裏暗罵自己,你真是個流氓,這和那個王八蛋有什麼區別?

這女人叫楊欣悅,她是江城銀行的行長,她的老公周友建是江北區的區長,組織上已經找他談話,正準備將他提拔成江城市的副市長,目前正在公示期間楊欣悅開車跑出好遠才將車停下。

因為路燈的光亮讓她從後視鏡內看到了狼狽的自己,頭髮蓬鬆,衣着凌亂,就連內衣的帶子都被他扯斷,她怕人們的視線穿透擋風玻璃看到這些,才將車慌忙靠到路邊整理這一切。

楊欣悅整理好自己的裙和髮髻,雙手忙乎著整理好她的髮髻,正準備開車,發現裙子上有黏糊糊的東西,拿手一摸才知道剛才被那畜生把衣服和座位都弄髒了,慌忙探身在車內抽紙擦拭,一盒抽紙都快用完,那真皮座椅上依舊滑滑的,氣的她真想去報警,但想想後果和影響,她又不敢,看來只好忍氣吞聲地把車送去清洗。

她看看時間,才八點多,洗車行應該還沒關門,便準備開車前往,但她突然又覺得不妥,因為這車內的髒東西太打眼,要是被人問起,她該如何解釋?她開始犯難,猶豫很久,才決定開回去自己先清洗一番,她希望她那個混賬老公還沒回家,雖然她不怕他知道這事,但她的自尊心還是希望這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她是個好強的女人,從來都是她指揮別人,還沒人指揮過她,現在居然被一個男人違背她的意願強行佔有了她,她視其為奇恥大辱,自然不希望被人知道,她覺得這有損她的威嚴和形象。

在回去的路上,她才琢磨那醉鬼話語的真實性,她相信,這醉鬼一定沒有說錯,就憑他對車牌的反感,就足可以說明一切,他為什麼一見到這個車牌就憤怒?這隻能說明一點,他醉酒之前見過這個車牌,而且他還親眼目睹到讓他發怒的事!一定是周友建今天開過這車。

這車是一個國有企業在車改中降價處理給他們的,所謂降價,其實就是送禮,這車才買了一年,行程還不過兩萬,一百多萬的大奔三十萬處理,這其中的奧妙不言而喻,這個國企當然是沖着他們夫婦的權勢才處理給他們的,要是送給他們,那就是行賄,但這樣一變通,賄賂就合法了,也難怪領導買的處理品都是價廉物美!因為他們夫婦在單位都有車,所以這車買了之後,他們很少用,大部分時間都是鎖在車庫內,只有平時休假時,偶爾會帶着孩子出去兜兜風。

說來也巧,今天楊欣悅心情不好,下班回家,她就開着這車想出去借酒發泄一下,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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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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