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察覺

「呵呵……」

妖默瞪大了雙眼，雙眼中血絲密布，嘴角徒然間裂開一個巨大的弧度。

他收回了放於肩上的長刀，雙手緊握短刀直衝向妖姬的身前，刀鋒斬斷空氣，絲毫不帶有收下留情之心。

「鐺！」

妖姬單手持刀，短刀也同樣對著妖默斬了下去，雙刀相碰，發出使人感到刺耳的噪音。

「嘻……」

一擊未果，妖默身形繼續向前逼近，同樣，妖姬也逼近了自己的身形，最終兩人都距離對方不到十厘米的距離，雙眼全都直視著對方眼中的神色。

或猙獰，或決意，代表黑暗的惡魔與代表光明的英雄，永遠也不會投降，永遠也不會像命運屈服，這就是兩人之間或存在或不存在的羈絆，也許只有妖默單方面察覺，他們兩人註定無法共存在一個世界。

「真是幸運啊……」

突然間拉開了與妖姬的距離，妖默再次雙手揮刀，斜方向斬向了妖姬的脖頸。

緊握的刀柄上，妖默的指尖鼓起了青筋，他沒有一絲的留手，他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根本戰勝不了妖姬。

「鐺！」

襲去的刀鋒再一次被妖姬擋了下來，但緊接著，妖默一次一次再一次連續不斷的揮刀，沒有使用靈力的情況下，在力量上他絕不是妖姬的對手，斬擊的速度也不是，妖姬根本是全方面的碾壓自己，自己唯一擁有的，便只有這殘破的身體。

「鐺鐺鐺！」

連續不斷的交鋒，冷冽的刀鋒不斷激起周圍的空氣，兩人迅速而勢大力沉的攻擊皆是被對方所擋下，妖姬是在試探，妖默是在拼盡全力，在這看似均勢力敵的戰鬥下，妖默根本沒有一絲一毫鬆懈的空間。

「哼！」

妖默徒然空出一隻手拔出腰間的長刀，接住妖姬的力量使自己在地板上滑推一段距離，剛剛好是長刀可以滑過的地方。

「嗡！」

長刀衝出，趁著妖姬餘力未盡，短刀還未緩和過來的時候，妖默直接對準了妖姬空檔大開的側腰，直接揮舞著和他身高不成比列的長刀砍了上去，長刀劃破空氣，帶著空氣劇烈的嘶鳴，直接要置妖姬於死地。

「鐺！」

長刀再次被擋下，妖默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妖姬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從身下抬起短刀，直接穿過另一隻手臂的下方擋住了身邊近在咫尺的長刀，幾乎是差一點就要觸碰到妖姬的身體上。

「嘭！」

妖姬沒有給妖默愣神的時間，她直接抬起腳踢在了妖默的膝蓋上，擾亂了他的平衡，然後短刀欺身而上，直接貼近面露獰相的妖默。

「咚！」

短刀刀柄反轉，妖姬面色冰冷，直接抬手將刀柄撞在了妖默的下巴上，在妖姬的怪力加持下，發出了一聲不小的撞擊聲。

凝視著那一瞬間妖默顛簸的瞳孔，妖姬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其中精神的渙散，如果是平時，這已經是註定的結局，妖默輸了，毫無懸念的，他再一次在正面決鬥的時候輸給了妖姬。

但……

這次絕非不同。

妖姬思索著，自己是否該拉開距離，而不是繼續的把自己毫無防禦的身體赤裸裸的展現在妖默的面前。

面對妖默所擁有的特殊力量，青年所說的靈力，以及師傅在自己面前展示過的那種奇特的力量，那種足以碾壓自己，逆轉現在已經可以宣告勝負的局面，那種自己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力量。

自己在害怕嗎?

還是有在興奮嗎?

他差不多該拿出真本事了！

「……」

決鬥場之外，做於妖心身邊的道滿心眯著眼百般無聊的看著妖姬與妖默的戰鬥，看到最後，妖默被妖姬直接一招定勝負，他更甚不屑的輕嗤了一聲。

他戲謔的看著被妖姬幾乎是一面倒壓制的妖默，看著他那因撞擊而突然獃滯的面孔，忍不住的對此時他的狼狽發出一聲不小的嗤笑。

周圍也沒人敢注視這個地方，道滿心是西行寺家的家主，魂魄家只是西行寺家的附庸，只是附屬他們的家族，他們無權決定與指責道滿心所做的一切。

哪怕是他叫自己去死。

「你把我請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樣低級的戰鬥?兩個小鬼頭?還是以大欺小的戰鬥?不，這連戰鬥都稱不上，只不過是兩個小孩子在亂打亂鬧，你是在想讓我看小孩子打架?」

「小孩子……」

妖心睜開了自決鬥開始時就一直閉上的雙眼，也只不過是閉上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武士之間的決鬥很快就可以分出勝負，他閉上眼也只是近幾年養成的養生的習慣。

如道滿心所言，確實是小孩子之間無聊的胡鬧，沒有任何值得誇耀的地方，對他這種早早上過無數次戰場，與人，與妖怪，在生死存亡中拼死拼活的戰鬥，戰鬥過無數次的豪傑來說，妖姬與妖默之間的戰鬥實屬於班門弄斧。

「也不一定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哦～？」

在道滿心繞有興趣的輕哦之下，在妖姬徒然凝神的雙眼之中。

妖默獰笑的臉龐，以及瞬間縮如針狀的瞳孔，堅硬的額頭在一瞬間，狠狠地砸在了妖姬的鼻樑之上。

「彭！」

「哼！」

伴隨著腳步踏擊地板的巨大咔嚓聲，巨大的力量撞飛了妖姬的臉龐。

無法理解，在那一瞬間的時機，妖姬沒有看見妖默的動作，她原本是要繼續進攻，直接把妖默拿下，但妖默在那一瞬的動作卻快到讓她也來不及反應，在一瞬間就僅靠著額頭的力量就把自己給撞飛。

是的，撞飛，把不管是體格還是力量都佔據絕對優勢的自己，給直接撞飛到半空之中。

身體懸空，但妖姬很快的便調整好身形，咬著牙靠著雙腳用力的踩在了地板之上，但即便如此也滑過了超過十厘米的距離，鼻孔處更是鮮血四溢。

「！」

瞪大眼睛看著忽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妖默，妖姬也不敢再多試探，直接警惕的把腰間的長刀也拔出來抗在了自己的肩頭。

看來這就是被師傅也為之稱讚的力量，也是被青年所稱讚的力量。

妖姬漸漸眯起了雙眼，神色愈發的凝重，但內心卻忽然湧現一抹膽怯，但隨之而來的，青年的呼喚聲又迴響在自己的腦海中。

「嗯？」

道滿心忽然眯起了雙眼，他瞅著神情嚴肅的妖姬，手中輕搖著自己一把白色的摺扇。

「真有意思……」

他喃喃自語，用著摺扇擋住自己的下半臉龐，眼睛忽然瞟向了一旁繼續閉目養神的妖心。

「真令人期待，真想看看你崩潰的樣子……」

回想在自己心裡的話語，感受著妖姬身上那自己已經見過無數種，已經與之戰鬥過無數次的獨屬於妖怪的氣息，他臉上忍不住露出有些扭曲的微笑。

「真是期待啊……」

我尋思你們不給票……難道是想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