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殺人於無形
王婆子看他一眼，知道他是氣得狠了，咬了咬牙，最後咬牙切齒地說道，「哼，你明明就是給我們下藥了，不知道你從哪個下賤的地方淘換來的，那起子傷風敗俗的葯。
害得我們倆老人晚上都睡不好。今日更是讓你公公都中風了。
你還狡辯。你以為我們還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葯嗎？不就是那樓子里的春藥嗎？你當我不好意思說出來。然後你就矇混過關了嗎？
你想得美！你要我們兩個老人的命了，我還在乎那點害臊嗎？再說，要害臊也應該是你害臊！我們是老夫老妻，就算是做那檔子事，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你一個寡婦家家的。你還敢去買那種葯來害人。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害人精。」
王老婆子嘴裡罵的順溜，沒看見祠堂裡面的人，在她說出那葯的時候全都不敢自信地看著她。
然後又轉眼看著跪在地上的於小菊。
樓子里的葯，誰不知道是什麼葯啊！王老婆子說出來，他們也懂了。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出，這於小菊怎麼能買到那葯？
賣那種葯可是犯法的，要是讓官府抓到賣那種葯，還會被抓去坐大牢的。
此時眾人看於小菊的眼神全都變了。以前看她被王里正兩口子打壓，還覺得可憐她，而今聽說她買那種葯來害兩個老人。那就是心思歹毒啊！殺人於無形呀！
於小菊被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盯著后脊背發寒，趕緊出聲狡辯，「你撒謊。你瞎說。我哪裡去買那種葯？我天天在家裡做事，我到哪裡去買那種葯？
再說我又沒錢，家裡的錢都在你們手裡，我又哪裡有錢能買到那樣的葯？
你就是胡說八道。你們就是誣賴我。想借主人的手弄死我，你們才是殺人犯。害人精！你們不光是想要害死我，還想害得整個族裡的人手裡都沾上血。你這是不安好心。要害整個家族。」於小菊說完也大聲地嚎哭起來。
「沒法活了呀！公公婆婆想要整死我呀！冤枉死我呀！還要借族人的手來害死我呀！老天爺呀！你睜開眼看看吧！……」
王族長看著一老一少兩個婦人都呼天搶地的哭嚎，吵得他的腦仁疼。
「夠了！都別吵吵了！在吵吵！全都上家法。」未來族長不耐煩的大喝。
王老婆子，和於小菊齊齊收聲。瞪著腥紅的眼睛看著對方。都恨不得撲上去咬對方。
王老族長看著那族老說道，「我是老了，不中用了。說話都喘不過氣來了，還是你來辦今天這事吧，我就看著。」
未來族長趕緊對老族長拱了拱手說道，「老族長謙虛了，這樣的事情還得由您老出面才行。我還年輕，鎮不住這場子。」
老族長已經89歲了。已經算是很稀有、很長壽的老人了。他也確實管不動族裡的事了。
族裡很多時候有事情請他去主持公道，他也都走不動了，也都是推給幾個年輕一點的族老。
而今天這事他確實不能推，因為今天涉事的人，事關幾個村的里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裡正還是他的堂侄兒，他更想要護著他點。
老族長見場面這麼吵吵起來，他確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乾脆就想現在把族長職位給卸了，讓這個族老來管著這個族裡的事。
他這老胳膊老腿兒的，還可以多休養一下，說不定還能夠再活過兩年。
心中主義打定。趁著這會兒這些人都不再吵吵了，他便說道。
「我現在宣布。從今日今時起，族長這個位置就讓給族老王成林來做。大家有沒有意見啊？」
老族長的話音落下，久久聽不到一聲回應，眾人皆是驚訝。
接著又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現在族裡很多事情，都是這個族老在幫著大家主持。
老族長說完，見沒有人發言回應，也沒有人反駁，於是又一口定論。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我就認為大家都同意了，從現在起，族裡的大事情。都由現任的族長王成林帶領幾位族老一起為大家主持。」
在場的族人聽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有幾個反應快的，帶頭拱手對王成林說，「有勞族長了。」
反應慢半拍的也跟著開始對現任族長行禮。
這情景整得王里正一家子都瞠目結舌，明明是在給他家主持公道的，怎麼現在變成了族長卸任儀式了。
等到王氏族人冷靜下來時。外面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於家村來人了。」
不用說，這是於小菊娘家的人來了。這是想要為於小菊撐腰。只是今日這事情鬧成這個樣子，於小菊肯定不能全身而退。
新任族長王成林帶領著王氏族人。迎向於家村來的人。
當看到於家族長也在這一隊人里時，新任族長王成林的臉色僵了僵。
他走上前去，對於族長說道，「於族長好呀！今日是什麼風把你老吹來了？」
於家族長於世賢看看王成林說道，「王家兄弟好啊！今日我等自然是有事才來的。我有話要同你們族長說，你只是族老還做不得主。」
王成林這個新鮮出爐的新族長，自然不會跟他計較這句話的無禮，而是對他解釋道，「今日還真是巧了，於家族長該是還不知道吧，我正好是新任的王家族長。
所以，你老如果是要同我們族裡的族長對話，我是絕對能做主的。」
「你？你。你真是新任族長？」於氏族長看著王成林問道。問完又轉眼看道，老族長也在。於是又盯著老族長，希望老族長能給他個回答。
老族長對他坦然的點點頭，「是啊，我的年齡太大了，你看我都老成這個樣子了，什麼事情也做不動了，所以就交給下面的年輕的有能力的來擔任這個族長了。」
老族長說完，又大大的喘了幾口氣。好似就是為了證明他真的很老了一般。
於氏族長見此不再糾纏於他，對王成林拱了一下手，說道，「那好，既然你是王家族長了，那我這話就跟你說。
我聽說你們王家想要私自把我於家的女兒沉塘，可有這事？」
王成林聽了心裡暗道，果然如此。不過他可不能隨便承認這個罪行。
「沒有！誰說的？我們絕對沒說這樣的話。不過王里正家倒是確實鬧了一點矛盾，我們這不是在幫他們調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