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族長發話
王婆子還強撐著精神罵著人。「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毒婦。你居然想把我們害死。我王家絕對不會姑息你，你就等著沉塘吧」
於小菊跪在青石板地面。低垂著頭，誰也不知道她此時眼裡正閃著幸災樂禍。。
王家的幾個族老陸陸續續的到齊。王老婆子也罵得累了，終於閉了嘴。也或許是礙於族老的威懾，才不敢再罵了吧。
王氏的族長是王里正的堂叔。他威嚴地坐在上首。旁邊坐著的是族中的族老。其餘的王氏族人以包圍的形式，把王里正一家三口圍在中間。
圍觀的王氏族人大多都對於小菊指指點點。有指責她虐待公婆的，也偶爾有一兩個指責王里正虐待於小菊的。不過大多數還是站在王里正那一邊。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
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王族長重重地拍了一下戒尺。鬧哄哄的祠堂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全都集聚到族長那裡。
「大家先安靜一下，先聽我說。里正家裡出的事，大家都知道些了吧。具體原委還是由里正來給大家再說一說。」
族長發話，眾人皆安靜地聽著，眾人看向你證明，想聽他講個原委，可是看里正那嘴眼歪斜的樣子，說話吱吱嗚嗚，也說不出來。眾人都替他憂心。
族長看王里正連話都講不明白了，於是替他解圍，「梓桐現在說話不方便，就由他媳婦代言。」
眾人又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在王婆子身上，王婆子早就想說了。
她先抹了一把鼻涕眼淚，然後才語帶哭腔地說道。
「我們家命苦呀！我們家倒霉呀！娶了這個喪門星回來，把我好好的兒子也剋死了，現在還想著方的要害死我們兩個老人了啊！……」
族長不耐煩地打斷她，「好好說。別整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
王老婆子看看族長，再看看一排坐著的幾位族老，皆是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便很有眼色的收聲不再哭述，抽噎了幾下，止住了哭聲才繼續說。
「我家娶這媳婦真是虧呀！真是虧死我們了！我兒子被她剋死。我們也沒讓她抵命。
只是讓她陪著我們兩個老的過。誰知道這個盪*婦，居然耐不住寂寞了，就想把我們兩個老人整死，然後好改嫁。
這幾天，天天都給我們下藥。如今老爺子都被她給毒中風了。下一個肯定就輪到我了。
你們說，這樣的賤人還能要嗎？這樣毒的毒婦還怎麼留得？她這樣的害人精，我們王家絕不能姑息。這樣心毒手狠的人，一定要把她成塘。
如果留著她，說不定哪一天就對咱們其他的族人下毒手了。」
王婆子說完又大聲地哭起來，要求把於小菊盛堂。
祠堂里的族人聽了，一個個都眼眸沁紅，怒視著於小菊，甚至有的人開始挽袖子，準備上手打人了。
王氏族長看了一眼眾人，見全都躍躍欲試的想要上手打人。趕緊出言阻止。
「大家先冷靜一下，先冷靜。」族長喘著氣大聲喊出來。
但是群情激奮下他那一身汗根本沒起到什麼作用，還是旁邊一個比較年輕的族老拍著桌子吼道，「大家都給老子靜下來，聽族長說。」
這一聲吼，中氣十足，餘音還在祠堂裡面回蕩。
頓時祠堂里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錯愕地看著那出聲吼的族老。
這位族老大家都有些怵他，別看他也是50歲以上的人了，但他會些功夫，平常又注重養身。精氣神都非常好。平常在族人裡面威望也非常高。大家幾乎潛意識裡把他定為了下一任的族長。
祠堂裡面安靜得落針可聞。族長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知道你們此時的想法，恨不得把里正的兒媳婦給沉糖，但是，咱們做事要對得起天地良心，不能只聽李政一家的一面之詞。」
好些族人不知道族長的苦心，對他這話都非常質疑。以前家族裡面出現了犯了大錯的婦女不都是成糖處理的嗎？為何這個於小菊不能沉塘？
一時間，族人又開始議論紛紛。有說要立即拉人去沉塘的，也有替她說情的。
於小菊抬起頭看了一眼上首坐著的族長，然後滿眼陰霾的看向圍觀的王氏族人。
她的心裡清楚得很，這些沒有腦子的人。絕不敢把她沉塘。她是於家的女兒，如果敢把她沉塘了。
就是把於家得罪死了，於家也是這一代的大族。要真鬧僵起來，兩個大族必然兩敗俱傷。
想到這些於小菊的膽子更肥了。大聲地哭喊道，「冤枉呀！族長，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沒有毒害他們。」
反正那一包葯已經用完了。包葯的紙已經被她燒掉了，再也找不到證據了。只要她抵死不認，他們也找不到證據，就不能拿她怎麼樣。
王婆子一聽她喊冤，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大聲地罵道，「你這個賤貨，你還有臉喊冤，我們就是你害的，你公公這樣子就是被你害的，你還有臉喊冤了。你怎麼不去死？就該把你沉塘！」
於小菊見圍觀的族人只是看著他們，並沒有上手來打，膽子就更大了，也是大聲地吼了回去，「誰害你了？誰害你了？我是怎麼害你的，你說，你說我毒了你們。那你們怎麼還活得好好的。也沒有被毒死。」
於小菊的話音剛落，王婆子氣得從門板上坐了起來，拍著大腿哭嚎，「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你還咒我們兩個老的。
你不得好死的，就是你害的我們，你還敢狡辯。你天天給我們下藥。你就是想把我們整死。」
哭嚎到這裡，王婆子的臉忍不住又紅了紅，到底是覺得那事情不好當著眾多族人說出來。
王婆子害臊了，而於小菊卻是豁出去了，她大聲地嚷道，「你說我給你們下藥了。那裡當著眾多族人的面，說出來，我到底給你們下了什麼葯？
你也說不出來吧？
你就是無憑無據的誣賴我，明明是你們想要趁老死之前把我整死，還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於小菊看了王婆子的臉色，估計她也不敢把那什麼葯給說出來，所以也豁出去了，就賭這麼一把。說不定還能夠趁此機會離開王家。
躺在木板上的王里正，更加氣得直翻白眼。嘴角的口水嘩嘩的直流，嘴裡吱吱嗚嗚的想要說什麼，偏偏又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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