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單獨見面
山林靜下來的時候，好像永遠都不會再發出聲音。
風一念的屋子在南邊，晨有光，晚見霞，算是絕好的落處。木屋子並不大，但是一個人也算是寬敞。晚宴上吳素素給風一念介紹了很多人，可是他的腦子記下的卻沒幾個。
他晃晃悠悠一個人回到屋子，一推開門只見石美君在自己的木屋裡面，桌上有菜，碗里有酒。
「陪我喝一杯？」石美君好想把這裡當做了自己的屋子。
「剛剛在大廳中沒看見你。」風一念隱約記得江霜說過她的名字。如果有女人單獨與男人見面，那麼男人定會清醒萬分，正如現在的風一念絲毫沒有醉意。
「原來你在找我，你在意我？」石美君問。
光有些暗，暗的剛好。
風一念坐下，一口氣把碗里的酒喝了：「我倒是沒有找你，只是白天的時候你對我笑了一下，就記住了。」
記住一人不難，一個笑就可以。
「白天里這麼多人你都沒記住，偏偏記住了我這一笑？看來你也是個花心的人啊。」石美君又笑了笑，她在笑，也在仔細看著風一念。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記住？」
「我也是猜猜而已，但你一定會記住我，因為此刻就我一人坐在你面前。」想要讓一個人記住你，一男一女單獨見面是最好不過。石美君想來也很聰明。
兩人幹了一杯。
「你醉過沒有？」石美君問。
「一個人在外不敢醉。」風一念像是自言。
「那就是沒有咯？你的遭遇也算離奇，居然沒有醉過。」石美君笑話了他。
「這和遭遇有關係嗎？」風一念沒有聽懂。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石美君身子后傾，看著他。
「你不過大我四五歲，就在這裡教訓我？」風一念沒有生氣，倒是暗中的石美君更讓人遐想。
「不是四五歲，而是五歲。」慢慢的，石美君站起身看進了他。她的動作很慢，但是風一念覺得自己額頭微微冒汗，心跳不自覺加快。
石美君扶著桌子。臉貼近風一念，她貼的很近，近到風一念能聞到她的體香，能感覺鼻尖一陣瘙癢。
「我說。」石美君一開口酒的香氣湧入風一念的鼻子，他感到一陣的迷幻，「你真的不認得我？」
聽到石美君真么一說，風一念眉毛一抬感覺和奇怪：「你叫石美君，我知道你的名字。」
「看來你不認得我。」石美君有些失落，坐回到位子上。
「我是認得你還是說我應該認得你？」由於剛剛石美君那一下，風一念還沒有緩過神。他想到了葉藍蝶，明明年紀不大而她葉家小姐的稱號好像是很大，而且別人要是不認得的時候她還會很生氣，他以為石美君在江湖上也有什麼響亮的名頭，自負於她的名聲所以找自己試探一下。
「也許認不認得無所謂，至少現在我們可以在一張桌子上喝酒。」石美君又是微笑著舉起了酒杯。
這時，兩人同時聽見屋外有動靜，動靜不小，像是故意弄出來的。
「柯崢？你這麼晚鬼鬼祟祟在別人房間外做什麼？」石美君開門就看見了一個男人。
「我傍晚回來就聽說今天來了一個少年十招之內勝了江霜，所以耐不住特地來看看。」柯崢在屋外，頭有意無意往裡面往裡面探。
「來的都是自己人，為什麼在外要偷偷摸摸的？」石美君問。
「我本來也是打算光明正大的進來，這不，發現屋內是一男一女在竊竊私語，本以為今兒入山莊的是一對小情人，我也不是不識趣的人，想在外站一會給你們些時間，沒想到開門的是你。」柯崢說的像是意外，又像是嘲弄。
「你都聽見了？」
「怎麼說呢，既然裡面的是你，就和你說了吧，我都看見了。」這話不知是真是假，只是柯崢說的很是無賴。
「別告訴別人，小心我打你。」石美君指著他的鼻子。
房中，風一念又點起了兩盞燈。桌上多了一個碗。
「你就是白天里一劍勝了江霜的少年？真是器宇不凡啊。」柯崢說。
「哪裡，那一劍不過是碰巧罷了。」風一念沒在謙虛，他只是不習慣有人誇他。
「改天怎麼兩比一比，我倒是很想見識見識你那一劍刺喉的本事。」柯崢側了個身。
「你不是和江霜走得很近嗎？為何不去問問他，那一劍是什麼感受？」石美君說。
「這幾天還是不要去找他，以他這個公子脾氣肯定是見誰都想拔劍了。」柯崢又問，「風兄弟意下如何？」
「這個？」風一念想了想，不到必要的時候他不喜歡與人過招。
「為何你們都喜歡以大欺小？」石美君知道柯崢也是個好勝之人。
「不是我們喜歡以大欺小。」柯崢晃了晃手指，「而是我們在給他以小欺大的機會。」
「不要臉。」
一壺酒，三人喝，自然不會醉。
不過風一念還是倒在床上就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女人的背影，他想上前看看是誰，可是始終追不上。
清晨，山中是安逸的，沒有城中的繁華景，自然也沒有那一份喧鬧。風一念睜眼一瞬間還以為回到了原來的生活。直到轉頭看見桌上不知何時擺好了點心。
出門時，他伸了個懶腰，看見遠處有人受著傷回來，也有一行人拿著兵器出去。
「風兄弟起的很早嘛。」突然，柯崢出現在他面前。
「你也住這附近？」風一念問。
「記得昨晚說過的話嗎？今兒特來與你比試一番。」柯崢說的很輕快。
「沒有必要和我分出勝負吧？」柯崢的話風一念記得，可是他記得自己不曾答應。
「你用的是劍，昨兒在你房間未曾卻不曾看見你的佩劍，所以特地拿了一把給你。」柯崢不由分說把說中的劍扔給了他。
既然接了劍，那便是接受了，風一念不再推脫。
「那就出手吧，讓我看看你手中的劍有多大威力。」柯崢很是興奮，向後跳了一步擺出了架勢。
「你不用劍？」風一念問。
「我不曾習過劍，懂些拳腳招數罷了。」
「那還請柯兄賜教了。」
劍很鋒利，拔劍一瞬的聲音讓人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