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一章皇后發威
皇甫垣下了早朝後，第一時間去乾清宮看皇帝。
「參見母后！」皇甫垣走進內殿，先給皇後行禮。
上早朝之前，皇甫垣派人給皇後傳了口信，皇后第一時間趕到乾清宮。
「余神醫呢？」皇后問。
「余神醫出了遠門還沒有回來，兒臣已經派人去找了。」
皇甫垣走到床邊，仔細觀察了一下皇帝的臉色。
「父皇還沒有醒？」
「太醫方才請了脈，說皇上還沒有這麼快能醒。皇上龍體十分虛弱，需要好好修養。」
皇后臉色凝重，原以為經過上次的事情，皇帝能夠提高防範，沒想到居然再次中毒。
「此事調查清楚了？」皇后問皇甫垣。
「還在調查，應該是在乾清宮這邊下的毒。」
「你要查乾清宮？其事不好辦，」皇后反對皇甫垣這樣做。
乾清宮是皇帝的寢宮，除了他自己，誰敢搜查？就算懷疑裡面有叛徒，也只能用皇帝派人來查。
就算最後找到了叛徒，皇帝還是會懷疑皇甫垣，不管結果如何，皇帝都會把懷疑的目光投向皇甫垣，這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讓李公公帶著錦衣衛去查，你好好處理朝政的事情，別管這件事！」皇后警告皇甫垣。
「上次就是因為沒有查清楚，所以父皇才會再一次中毒，這一次兒臣絕不假手於人，必須親自調查清楚！」皇甫垣態度十分強硬。
「你……」皇后沒想到皇甫垣會這樣對自己說話，「上次找到的證據指向了德妃，德妃已經被打入冷宮，這一次下毒也許另有其人，兩件事情怎麼能混為一談？」
「也是母后您說得對，但也有可能是兇手再一次下手了。」
不管皇后怎麼說，皇甫垣都堅持要自己調查這件事。
現在這件事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德妃並非真正的幕後黑手，上次下毒的是另有其人，因為沒有抓到那個人，所以這次他再次找到機會下毒了；二是德妃確實是上次下毒的真正幕後黑手，這一次下毒另有其人。
不管是誰下的毒，皇甫垣認為儘快把兇手抓拿歸案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人到底是誰，居然能夠在守衛森嚴的乾清宮裡下手，此人不簡單！
這件事母子倆沒有談攏，皇后最後甩袖離去，她暫時不想見到不聽話的皇甫垣。
她是他的母后，難道還會害了他不成？
李公公在寢宮外遇到了一臉黑沉的皇后，小李公公手裡端著剛熬好的葯。
「恭送皇後娘娘，」兩人立刻對皇後行禮。
皇后突然停了下來，轉身折返回來。
「李公公，聽說昨夜皇上是在杜常在那裡出的事？」
「回皇後娘娘，昨夜皇上散步，恰好去到杜常在的院子附近，於是進去小坐一會兒，不曾想突然病發暈倒，奴才立刻讓人把皇上送回乾清宮。」
「知道了，」皇后掃了一眼小李公公托盤裡的葯，轉身離去。
一夜沒睡，杜芙吃不下也睡不著，不明所以的宮女小心翼翼地守著她。
「小主，您臉色看起來很差，要不您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杜芙搖搖頭。
「皇後娘娘駕到！」
宮女立刻扶杜芙到院子里迎接皇后，「參見皇後娘娘。」
「免禮，」皇后沒有停留，直接來到正廳里坐下。
「杜常在別拘謹，坐下說話吧。」
「謝皇後娘娘賜座。」
宮女把茶水糕點端上來，皇後娘娘一個眼神，容嬤嬤帶著所有宮女太監退了出去，並且把門關上了。
杜芙心裡一緊，她知道皇后此時來找她意欲何為。
肯定跟昨晚的事情脫不了關係！
皇后沒有著急開口，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冰冷的目光從杜芙臉上劃過，把她的緊張全都看在眼裡。
皇后突然笑了一下，「杜常在很緊張？」
「皇後娘娘突然來訪，妾身惶恐。」
「你確實應該惶恐，昨夜皇上來你這裡，是怎麼出的事？」
「皇上確實來過妾身這裡，只是皇上沒有喝妾身這裡一杯茶水，沒有吃過一塊糕點，皇上就突然病發了。」
杜芙臉色看起來還算鎮定，很坦然地說出了昨晚的事情。
只是她藏在袖子底下的手，緊握成拳，手心早已留下深深的指甲印。
「皇上病發？誰告訴你的？」皇后冷笑一下。
「李公公告訴妾身的，太醫給皇上診治的時候妾身不在身邊，一直在院子里候著，對皇上的病情一無所知。」
「你在怕什麼？既然你什麼都沒做，為什麼這麼著急撇清關係？」
「妾身只是實話實說！妾身當然怕，因為妾身怕皇上龍體欠安，所以妾身一直真誠地祈禱皇上早日痊癒。」
「皇上在你院里出的事，你居然不想知道皇上的情況？」皇后一臉的不相信。
「妾身知道了又能如何？如果妾身有餘神醫那樣的本事，妾身當然想知道，也會義不容辭地近身伺候皇上。可惜妾身愚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菩薩面前真心祈禱。」
「杜常在，這段時間你不僅把腳上的傷養好了，還變得牙尖嘴利。」皇后的臉色越發冰冷。
之前杜芙在她面前表現得多卑微，稍微嚇唬一下，她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
結果在院里養傷一個月，雖然把口才也提升上去了，分明是學會提防自己了。
到底是杜常在自己學聰明了，還是田甜讓她提防自己的？
不管是哪一種，皇后都十分不悅。
從前德妃淑妃不肯聽她的，如今連一個小小的常在都敢反駁她了！
兒大不由娘，太子跟她頂嘴就算了，妃位低下的後宮嬪妃都敢違抗她？
「妾身惶恐，請皇後娘娘恕罪！」
杜芙跪下請罪，只是她的語氣怎麼聽都不像是在認錯。
「來人，杜常在以下犯上，把她拉出去！本宮今天要好好教教你宮規！」
「是，皇後娘娘！」
門被人推開，容嬤嬤讓兩個宮女上前來抓著杜芙，把她拉到院子里，強迫她跪在烈日底下。
「皇後娘娘一個月前才責罰淑妃娘娘濫用私刑，如今皇後娘娘也要這樣做嗎？」
太陽底下，杜芙揚起一張小白臉反問皇后。
「容嬤嬤，給杜常在掌嘴，讓她知道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應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