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離婚（四）二更

()抿了抿嘴角，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可這樣的小動作，在唐川看來，或許是在回味。所以，他那始終含著笑意的眼底，滑過一絲莫名的寵溺。

這樣的眼神，對於我來講。很詭異！

「我…」

我在想，要如何繼續離婚的話題。我們的婚姻，明顯就是一場鬧劇，一場錯誤。沒道理在發現這樣的錯誤之後，還要繼續。

錯上加錯，不是我趙一水的風格。我相信，他也是這麼想的。特別是，對於一個終年遊戲花叢的人來講，一個已婚的身份，著實不便。他總不會希望哪一天，會有一個人突然站在他正和MM親熱的現場，拎著他的耳朵讓他回家？

他挑了眉，像是在等我主動提及。

轉了身，從包里掏出結婚證。在指尖處，遲疑了一下。再坐正身子，伸手將結婚證遞了出去：「如果…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周一上午請你帶著這些，我們再去一趟民政局！」

紅本換紅本，結婚換離婚。

他往前傾了傾身子，呼吸似乎停頓了那麼一兩秒。隨手，伸手接了過去。又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剛才他在逃跑時，順手從桌上抄回來的結婚證。兩本放在了一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輕咬著下唇，側過頭：「我好像，應該先向你說抱歉！」

呃？

我不解，抬起頭，迎著他誠摯的目光。

「明知道你早晨只是一時糊塗，我卻利用你…」他頓下了後面的話，半舉著手臂，就像是在斟酌著用詞。

而我，有些…說不清的混亂。

「其實，也不能這麼說！」

我想了想，還是自己接過話。我趙一水又不是小朋友，沒有自主的行為能力。是我自己先開口要求人家跟我結婚的，如果要道歉的話，也應該是我。

他微抬了手臂，阻止了我的話：「我們現在這樣，說對不起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說實話，我今天是約了人去登記的。但…被放了鴿子。而你的出現，對於我來講，那簡直就是救命稻草。謝謝你今天幫了我一個大忙，也很抱歉，今天因為我媽媽，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對不起，真的希望你能原諒。」

我…

低了低，看著放在桌布上的指尖，茶托，餐碟…

「不是因為你母親！」

細細的，想了很久。其實，剛才會莫名的落下淚，並不是因為唐母。只不過是這段時間，過得很壓抑罷了。

得到了一個宣洩的機會，才會如些。

和他們…

真的沒有關係！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要了一壺茶，自己在那兒擺弄著。泡出來的茶水，也不喝。就這麼擺在那兒，任憑那直衝腦門的香氣，溢散開來。

就這麼坐了一小會，等到那茶湯，泡出來的都只剩下一抹子似有若無。他才收住手，抬了頭：「不要讓別人，影響你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