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說你爸是畜牲？

曹天樞嘗試着點了一下多普勒雷達，超級搜索立即列出了幾個型號，其中有一個吸引了曹天樞的目光——米國：AN/APS-145。

這是米國人用在E-2C鷹眼上的，該型預警機於2000年後服役，對於當下國內來說無疑很先進。

其實比這一型雷達先進的也有，但曹天樞考慮到立即拿出未免驚世，以國內現階段工業基礎也未必能生產，不如一步一個腳印踏實的來。

此外，父親的兩套方案是一高一低，低端的比較容易實現，成本比較低，高端的卻還要繼續加以研究，成本也高，而這型雷達剛好能在低端方案上發展。

於是，曹天樞決定就採用這一型，一邊研究著父親的資料，一邊學習超級搜索里的知識。

在這個過程中曹天樞發現，超級搜索每天搜索一次，指一個關鍵字，而非次數。

亦即，同一個關鍵字可以搜索多次，其下內容有相應鏈接，可以直接點擊查看，不在此限制之內。

也就是說，曹天樞一開始選對關鍵字，用的是「機載預警雷達」，如果直接輸入「鷹眼預警機」，那麼就只能看到該型預警機的相關資料，而其他型號和其他國家就看不到了。

曹天樞由此明白了，這個異能搜索的東西，概念越大越好，不過在越大的概念下找小概念，所需時間就越多。

整整一個上午，曹天樞都在拚命學習相關的基礎知識，差不多自己都快成了雷達專家，吃過了午飯後，修改起了父親的方案。

一部雷達所涉及到的東西，只怕一本幾百頁的書也寫不完。其中不僅有純文字性的東西，更有大量的計算公式和繪圖。

曹天樞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也不過就整理出了一個大致的設計方案和技術綱要，具體技術細節是半點都沒涉及到。

做完這些，曹天樞感覺非常累，就回到自己房間了。

半個小時后，父母一起下班回來，片刻后，曹安龍一聲怒號：「誰進我書房了？」

曹天樞急忙衝出房間，只見父親雙眼圓瞪，從書房裏慢吞吞走了出來。

他顫抖的雙手舉著那些資料，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們……誰進我的書房，動我的東西了？」

曹天樞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我……」

曹安龍立即沖了過來：「臭小子！你作死啊！」

母親不明就裏，以為曹安龍要教訓兒子，急忙擋在了曹天樞的面前：「你個死老頭子，你那書房有什麼見不得人，不能讓別人進去？兒子進去也就進去了，動了你的資料也是你活該，誰讓你不把東西經管好了的？」

曹安龍將老婆推開，一把抓住曹天樞的衣領：「資料都是你改的？」

曹天樞不知道是福是禍，磕磕巴巴的回答道：「對……我隨便改著玩……」

「隨便改著玩！」曹安龍高高舉起那些資料，頗有些哭笑不得：「我們辛苦搞了幾十年的東西，不如你這個臭小子隨便這麼一改！」

母親愣住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他改動后的方案，不僅技術先進，而且完全具有可行性！」深深吸了一口氣，曹安龍頗為高興地說：「這個方案只要報上去，百分之百會被採納！而只要採納了，我們所就會被上級重視，前途也就一片光明了！」

「切！你不都打算停薪留職了嗎，還用得着管所里將來怎麼樣嗎！」母親雖然嘴上很不屑，不過心裏同樣感到高興。

「就算停薪留職，人家要是說771所是個好地方，我也臉上有光！要是說所里不好，我也沒面子！」曹安龍扶了扶眼鏡，旋即想起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對了，臭小子，你是怎麼搞出這個方案的？」

「我經常看你的那些書和資料，慢慢就學到了不少東西。」曹天樞想了想，急忙回答道：「看見你的這些方案，我就靈機一動……」

「嗯，靈機一動，很多偉大的科學發明就是這麼搞出來的！不過……」曹安龍皺起眉頭，奇怪的說：「你小子從來都是厭惡數理化的，文理分班也選擇的是文科，怎麼會對這些東西感興趣？而且這個方案的設計非常專業，不是業餘愛好者能搞出來的！」

母親才不管曹天樞是怎麼搞來的這個設計，見兒子搞出先進的成果就感到非常高興，於是她輕輕捶了曹安龍：「怎麼的，看兒子比你有出息，你就不服氣是不是？」

曹安龍翻了翻白眼：「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曹天樞嘆了一口氣：「爸，老媽說話也是為了你好，你要是能多聽點，也不至於活成社畜！」

曹安龍目瞪口呆：「你說你爸是畜牲？」

母親也傻了：「你這孩子昏頭了怎麼什麼話都說？！」

曹天樞突然想到，這個年代的人，哪裏明白後世的網絡辭彙，趕忙解釋：「這是個日語詞，意思是說很溫順的上班，像畜牲一樣被壓榨。」

「以後別跟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詞。」曹安龍倒也不追究：「還是說一下這個方案吧。」

「這只是一個大致方案，如果付諸實施，還需要更多的技術細節。我完全可以幫助你……」曹天樞打量了一下父親，小心的提出了一個要求：「只是你就別問我到底怎麼弄出來的，反正是你兒子自己的創造，不是剽竊的！」

曹天樞其實有些汗顏，這是米國人花了幾億美元，研究了數年的成果，自己通過異能信手拈來就給竊據了。

牛頓坐在樹下，被蘋果砸到頭后發明了萬有引力定律，那才是真的靈機一動。

如果讓自己也坐到樹下去靈機一動，掉下來的只會是個榴槤。

曹安龍猶豫片刻，隨後答應了：「快點吃飯吧，今晚我熬夜研究一下，明天就報上去……」

曹安龍吃過了晚飯，回到書房去搞方案了。

曹天樞則看了一會書後，早早上床睡覺，明天就開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