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顛覆傳統

王宮前殿，師生一談，卻聞少年王者坦然透露自身原因。

「這是王樹的抉擇，也是吾降世的使命與真相。」

「……原來是王樹。」棘島玄覺悵然若失，他未曾質疑，因為此刻，玄覺聽到了虛空中的聲音。

沙沙沙

是風在枝頭吹拂而過，讓樹葉發出的聲音無二般，聽起來透著歡愉與贊同。

玄覺聽到的聲音，自然不可能是尋常動靜，而是來自王樹傳遞出來的訊息。

「難道說，是我們往日的所作所為已經觸怒了王樹的不滿，所以才會專門培養出這樣一個改變碎島之人的出現了嗎？」

「若不然，老師如何解釋這一點呢？」槐生無鋒反問道。

棘島玄覺無言，作為一個擁有著碎島異類思想的人，他見證過太多悲慘之景象。

這一次，是作為孕育王脈的王樹，因為長久以來的憤怒孕育出槐生無鋒為繼任者，所選擇的事情。

而非是一個人的意願，談何容易改變。

「接下來的事情，不望老師出手協助，只請免要阻攔。」

見到這位老師的糾結，槐生無鋒斂顏，珍而又重出言拜託。

只要作為百代貴族文臣代表的攝論太宮不出手阻攔，單論武臣與躲在暗處的人不足為慮。

「唉……」無奈之嘆息，象徵著這位昔日戰神的妥協。

他唇角微勾，成了！

由於最後一個忌憚之因素就此妥協，王者開始自己的行動。

許多潛伏王宮，屬於各大貴族王臣的眼線被揪出處置，雷霆手段令人預料不及。

同時，由王臣家中搜刮出證據，多達半數人紛紛被斬祭天台。

空缺出來的位置，由新王決定上位人選並培養，文武王臣不得私自干預。

檯面上敢於反對的聲音，已經被處置乾淨。

任誰都能看得出新王心思之果斷，不容他人質疑。

而後，數月內碎島維持住了一時三刻間平靜。

新王再次發出自己的命令，解放女子現在的卑微身份地位，推行男女平等，引起多數人心頭不滿以及女子的歡呼。

鮮血再度染紅祭天台，不分身份，不問地位，唯一的共同點便是他們都是屬於反對的聲音。

血腥的鎮壓，象徵著王者顛覆昔日傳統的堅決決心，同時，島內玉槐樹孕育多數女嬰，似是意味著它們的支持。

關於女子的解放一步步展開，先是隱藏在暗處的女子護衛隊被冊封於人前維護王命，而後是開設女子學堂讓女子識字。

有才能者，被任命女官，管理一些事情。

這一段時間，也被後人稱為傳統顛覆之時，女子地位的改放期。

王樹下，槐生無鋒眉頭緊鎖，似是等待著什麼。

身後，是提著包裹的阿撫。

「王，這一次由王樹誕生出的王脈會不會是王女啊。」被帶到禁地的阿撫兩眼亮晶晶期盼著。

看向自家王的目光就像是追星族般的狂熱。

沒辦法，誰讓她的王真的做到了推行男女平等，雖然現在還有人心有不滿，總算是讓她們開始了新生。

回想起這次回家時母親的笑臉，少女心中越發欣喜，以及崇拜她的王。

「會的。」槐生無鋒舒展緊鎖的眉宇，一掃數月內的陰霾，等待著親人臨世。

這數月內發生的事情，用文字來簡述也寫不出的緊湊與艱難。

幸好已經提前解決了文臣代表的老師，清除了大部分不利因素，再一一解決了掌控著決定性位置的各位王臣，推選自己暗中觀察培養出來的新人上位。

若不是提前掌控話語權，想要推行男女平等也只是一個空談，就算如此，反對之人也是難免。

幸虧有數年準備，還有玉槐樹提前籌備出來的有生力量。

「出來了！出來了！」

正在思考間，就聽到了身後少女的呼喊聲，槐生無鋒下意識看向面前，只見兩個小小身影被一股力量送至自己面前。

「阿撫。」他低喚了一聲，從阿撫手中接過包裹，抽出兩張絹布將面前的孩子包裹其中，抱在了懷裡。

他看的分明，兩個都是王女。

其中一個乖乖巧巧閉著眼睛睡著覺，另一個別有活力睜著一雙澄凈大眼睛，分外好奇打量著自己降生的世界。

「真可愛啊。」身邊是阿撫的感嘆。

王樹伸出樹枝晃晃悠悠落在了他的肩頭，槐生無鋒又一次聽見了王樹的意識清楚傳達著話語。

［謝謝你，接下來請你繼續努力，我的孩子］

話語中，歡喜與欣慰之意念格外清楚，更甚的是王樹的虛弱。

相比於多年以前的第一次，要明顯很多，他似是終於明白王樹意識的急切為何。

心頭驟然一沉。

想問一些什麼，只見王樹已經沒了聲音。

「阿撫，你先帶王女回王宮好好照顧，吾帶小王子前往聽思台一尋老師。」槐生無鋒看著懷中的孩子，心中有所決定。

剛好兩個孩子都是由他包裹起來的，阿撫並不知道另一個孩子的真實性別。

為了碎島的未來，他決定撒上一個謊言。

「是。」阿撫有些奇怪，卻是乖巧抱著軟乎乎的王女離開了。

這一邊，槐生無鋒抱著開始抓著自己頭髮不放的小糰子前往棄雲峰聽思台。

於一個月前，棘島玄覺的目力終於消退到了失明的階段，他便在棄雲峰上開闢了一處聽思台。

不出意外，他在聽思台看見了一道熟悉身影。

「老師。」槐生無鋒抱著孩子見禮道。

「不知王突然駕臨聽思台所為何事。」棘島玄覺恪守禮數，格外生疏。

槐生無鋒知道這位老師為何這般疏離，心中無奈卻不感覺有後悔心緒。

這段時間，也是見慣了對方這個態度。

他如實請求：「請老師代為教導新生王子，為碎島培養一個適合的王者。」

即使不曾抬頭，也能從面前人變了調的呼吸聽出心情波動。

他確信老師為碎島盡心儘力，不會因為私人情緒拒絕這個請求。

畢竟自己行事讓老師失望與震驚，也未曾令老師拒之不見就是最好的證據。

「好。」

沉默片刻，槐生無鋒聽到了滿意的答案。

咳咳，王姐湘靈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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