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血玉碗引發的慘案 (二)

一隻血玉碗引發的慘案 (二)

不過,吳飛覺得就算再高冷的人,都有着一顆逗逼的心,只是需要他這種民間高手去挖掘。

反正在他心裏,林歌就是個表面高冷,實際上是悶到家的騷棒子(四川方言,不是熟人不要說,會被打)。

要是林歌知道吳飛心中的想法,估計這會早已一腳將他踢下山了。

兩人在道觀前的大門口站定,林歌抬眸看向這座莊嚴古樸的道觀。

據資料顯示,白雲觀始建於唐貞觀十四年(640),原名「玄清觀」。明嘉靖年間重修,歷盡風雨滄桑,文物古迹破壞殆盡。

1992年復修,之後改名為「白雲觀」,並建造凌霄殿、靈官殿、山門。

白雲觀佔地面積約為一萬平方米,建築面積六千多平方米,有五座殿堂,規模宏偉,佈局嚴整,建築精美,古色古香。

吳飛見林歌只是打量道觀,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於是奇怪的問:「來都來了,怎麼不進去?」

林歌在靠近道觀的時候,心裏就莫名升起一股奇異感,似乎覺得有些壓抑又有些期待,彷彿這裏不是他第一次來,有着一種陌生而又帶着些許熟悉的感覺。

正當他準備踏進道觀的時候,一個欣長消瘦的身影從道觀內朝他緩緩踏步而來……

林歌一眼認出這人就是上次攔下他的道士,於是往旁邊移開兩步,給對方騰出過道。

「來了!」道士對於林歌的到來並不意外,淡淡掃了一眼林歌身後的吳飛,視線掠過林歌的頭髮,眸中隱隱透出一絲讚賞:看來這年輕人是聽進去了。

他朝前方空地走了幾步,回頭神色肅然的看着林歌:「把它拿出來給我看看。」

林歌點了點頭,雖說有些疑惑為什麼不進道觀里再打開,但他也沒有多問,直接拿下身後的背包,拉開中間一層的拉鏈,掏出一個描金黑桃木質四方盒遞給道士,禮貌性的詢問:「我該怎麼稱呼您?」

吳飛滿眼驚奇的看着林歌與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道士互動,張了張嘴,想要出聲詢問,可看到林歌與道士的注意力全在木盒上,也就只好先壓下心中的疑惑,有些好奇的盯着道士手中的木質四方盒,耐心的等著一看究竟。

道士接過林歌遞來的木盒,緩緩打開木盒的同時,淡淡回應:「玄清。」

林歌勾了勾唇,一抹淺笑轉瞬即逝,語氣溫和舒緩:「那就麻煩玄清道長了。」

吳飛被林歌這一抹笑容嚇得不輕,猛地擦了擦眼睛,以為是自己眼花。

畢竟這小子很少對陌生人笑,就算是面對他這個老熟人,也就微微扯扯嘴角,連弧度都沒彎起過。

可當他確定那抹好看的弧度還停留在林歌唇角的時候,他對這名道士越發的好奇了。

等到木盒一打開,吳飛看清裏面只是一堆暗紅色的碎玉片,碎片殘骸有點像只碗,立馬撇了撇嘴,滿臉的失望:「切!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原來只是一個破碗啊!你們這是要幹嘛?」

玄清道長挑眉瞥了一眼吳飛,眸中透出一絲不悅,冷然開口:「無知者無畏,凡事莫要只看表面,不可輕易論斷世間萬物。」

吳飛撇了撇嘴,頗為尷尬的噤了聲,轉頭去看林歌,等着他的反應。

林歌略微歉意的看向玄清道長,出聲解釋:「我朋友還不知道具體情況,說話不太中聽,還請道長別往心裏去。」

玄清道長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視線落在林歌身上,對着他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眸里劃過一抹驚詫,低聲詢問:「你被此物傷過?」

林歌神色微微一頓,點頭承認:「是的,那天撿地上碎片的時候,被劃破一道血口子。」

玄清道長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立刻蓋上黑桃木盒,遞還給林歌:「你已被陰邪之氣入體,本道怕是也無能為力。」

林歌皺了皺眉,從玄清道長手中接過木盒,沉聲問道:「道長,您能不能告訴我,這血玉碗到底是怎麼回事?」

玄清道長輕輕嘆息了一聲,向前走了一段路,俯視着W市的夜景,聲音聽上去虛幻而縹緲:「如果本道沒看錯,此物應當是兩千年前,西域敬獻給西漢王朝漢武帝的貢品,后被賜予當朝名將冠軍侯。這位大司馬驃騎將軍,在風華正茂的年紀因病去世,血玉碗便是陪葬品之一,後幾經輾轉被收入歷史文物館,恰巧被你摔碎。」

吳飛聽完玄清道長的解釋,當即就炸了,滿臉震驚之色:「我的天吶!這麼不起眼的玩意,竟然是個老古董?」

他說着斜眼看向林歌,一臉痛心疾首:「你個敗家老爺們,摔什麼不好,竟然摔碎這麼個價值連城的寶物,真是暴殘天物,你怎麼就沒被警察扣押起來?」

林歌狠狠瞪了吳飛一眼:「你閉嘴!」

要不是玄清道長在場,他真想給吳飛幾腳,能踢有多遠是多遠,省得在這裏給他添亂。

他碰碎血玉碗的時候,根本來不及看它的介紹,撿起地上的碎片,慌忙逃出了文物館。

他本就打算托爸爸的的朋友李叔叔幫忙把血玉碗修復完整,然後再悄悄地放迴文物館。

玄清道長淡淡掃了一眼吳飛,對他所說的話無動於衷,目光看向林歌:「那位冠軍侯是否真的因病而亡,已經無人可知,不過本道可以肯定,這千年血玉碗並不是什麼吉祥物,反倒是邪祟之物。」

林歌挑了挑劍眉,有些疑惑的反問:「不是說玉能辟邪嗎?為什麼反倒成了邪物?」

玄清道長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看着林歌:「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玉器被視為靈性之物,能辟邪擋災是沒錯,可一旦被有心之人將靈氣轉換為怨氣,那便完全不同。千年血玉,千年毒咒說的就是它,當年西域到底是何居心,我們不難推測。只道是一代名將就此隕落,實在可惜!」

林歌眉峰皺得更緊,俊逸的臉上有着憂鬱之色,不太確信的問:「道長的意思是我被血玉碗詛咒了?」

玄清道長點了點頭,神色肅然的回應:「你的血液觸發了血玉碗的毒咒,當今世上已經無人可解。」

吳飛臉色一沉,目光犀利的瞪了一眼玄清道長,伸手去拽林歌的手臂,絮絮叨叨的說着:「這道長看上去人模人樣的,竟然也學那些跳大神的江湖騙子出來唬人。」

他說着拽住林歌的手臂,往石階方向拖動,嘴裏還不忘苦口婆心的勸說:「我跟你講啊,你別聽他危言聳聽,現在可是科技先鋒時代,哪來的什麼詛咒,都已經九點了,我們晚飯都沒吃,還是趕緊回去吧!」

林歌深吸了一口氣,反手抓住吳飛的手腕,直接將他拉回原位,低聲說道:「別亂說話,去旁邊等我兩分鐘,我和道長說兩句就走。」

吳飛扯了扯嘴角,知道自己拗不過林歌,很不甘心的瞥了一眼玄清道長,踢着腳底下的一片樹葉,神色鬱悶的走到一旁站定,等著林歌這邊完事。

林歌看着一臉不爽的吳飛,輕輕地搖了搖頭:性子還是這麼急躁,從事影視後期製作與視頻剪輯,最重要的就是細心和耐心,就他這焦躁的脾氣,也不知道是怎麼得到神剪手這個殊榮的?

「你的確可以走了,本道無法化解此類毒咒,你且好自為之!」

玄清道長淡然無波的聲音打斷了林歌的思緒,林歌立刻轉頭看向玄清道長,見道長已經轉過身,準備返回道觀,急忙向前走了幾步,站到玄清道長身旁:「道長請等一下,我還有兩個問題想問您,麻煩您幫我解下惑吧?」

玄清道長身影一頓,停下腳中步伐,轉過身看向林歌,眸光深邃晦暗,有着林歌看不明的情緒。

不過,他最終點了點頭,答應了林歌的請求。

林歌抿了抿好看的薄唇,壓低嗓音問:「如果毒咒沒有化解,我會怎麼樣?」

玄清道長背對着道觀負手而立,神情凝重,言簡意賅:「暴斃而亡,死無全屍。」

林歌身形一震,整顆心沉了下去,眸底劃過一抹惶然之色,無形中嗓音變得有些沙啞:「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都不想輕易沒命,林歌也不例外,他才二十四歲,正是一生中最好的年華。

他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沒做,想去的地方沒去。

就連一直壓在他心裏的遠大理想,也在等着他慢慢去實現,他怎麼可能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碌碌無為的死去?

玄清道長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吳飛,見他只是百無聊賴踢着腳下石子,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於是身軀微微前傾,靠近林歌的耳朵,在他耳畔低語:「也不是毫無辦法,只是這個辦法過於複雜,你不一定能接受。」

林歌渾身一僵,有些不太習慣他人靠近,往旁邊挪了一步,硬著頭皮追問:「什麼辦法?」

玄清道長伸手從灰色大褂的口袋裏,掏出一個只有大拇指大小的陶瓷小玉瓶,遞給林歌:「這是協助你成功解咒的凈咒瓶,那位大將軍死後的靈魂一直被禁錮在血玉碗之內,也因血玉碗破裂而散落於不同空間,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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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宿敵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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