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美好的一天
這次冥想又是被西億歐主動把小白拽進來的，還沒等小白髮問，西億歐就主動說話了。
西億歐：「小白，心心有話要跟你說。」
小白：「正好我有話也要跟小六說。」
西億歐：「不要叫她小六啊。」
然而晚了，一個冷冰冰但很悅耳的女聲響了起來。
「最煩別人管我叫小六，我哪裡小又哪裡六，你說你說你說呀。」
西億歐不吱聲了，小白是第一次聽到小六的聲音，只一聽就覺得心裡酥了一下，因為小六的聲音和「大壯兒」很像。大壯是小白心中僅次於冪冪的存在，聽了這聲小白連說話都沒底氣了。
小白：「內啥，心心呀，你看我都叫你心心了，你就別生氣了唄。」
小六：「你為啥說老楊做的大殺器比我做的威力大，你測試過還是是咋地。射程、撞擊力、裝填速度這些數據拿出來我看。」
小白：「呃。我就是順嘴一說，畢竟老楊認我為主了，誇誇他總沒毛病吧。」
小六：「嘁。他認你為主？那我還是你身體里的一部分呢，那你怎麼不誇我。」
小白：「我誇我誇，我誇還不行嘛。」
小六：「你誇。」
小白：「心心呀，你看你的雙手如此纖細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
小六：「我有手嗎？」
小白：「你的看你長得貌若天仙。」
小六：「我有臉嗎？」
小白：「你看你的身材，算了你也沒身材。儘管你要啥沒啥，但是你的智慧卻掩蓋了你的所有不足。須知，世上的女子美貌的不少，但睿智的不多。美貌猶如花朵盛開之後便會凋謝，而智慧則是那永不凋謝的花朵。心心，你和世俗的女子不一樣，外表並不是你所看重的，你看中的是智慧，是永恆！注重外表的女子是淺薄和缺乏遠見的，而你卻用你的睿智拋看透了這一點，作為你的老大，我敬佩你。」
小六：「嗯。西姐總想要個身體，總想變成冪冪的模樣，照你這說法西姐就是淺薄和缺乏遠見的嘍？」
小白：「話不能這樣說，所謂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嘛。」
小六：「哼！花言巧語說的再多也不如一句真心話暖心，這狗屁倒灶的奉承話我不愛聽，就想跟你掰扯掰扯。弩炮的模型我也給你了，製作那兩根弦的材料在現代不算啥，但在大唐這個時代就比較難搞。不過，你只需要花費十年時間搞定原料達到量產，就能湊齊這些材料。你說費效比不高，我核算了一下，就算十年後製作這兩根弦的費用也高的嚇人。與其費勁巴拉弄這兩根弦不如讓大唐進入火器時代。所以我才把烈火金丹的配方和工藝給你，可我不是把烈火金丹用弩炮發射出去的，我是要你用烈火金丹替代弩炮的。」
小白：「你的意思是讓我造出火炮來？好是好哇，可是不趕趟啊。達蘭喀喇山周圍方圓百里之內礦產資源蘊藏豐富，金、銀、銅、鐵、石墨、雲母啥都有，就算儲量不算特大，但也夠咱們用的。雖然咱這不產硝和硫磺，但草原上其他地方有，牧民家中也常備，這也不缺。但可是，開礦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這年月沒炸藥、沒機械、沒設備純靠手工開採冶鍊那肯定是費老鼻子勁了。」
「製作火炮看似簡單實際上卻很複雜，即使既有全套的最原始的青銅火炮或者鑄鐵火炮的資料，想做出合格的炮來也不容易，首先得有原料，有了原料還得有熔爐對原料進行精鍊，就這一點咱們目前就做不到。鑄造火炮還涉及到人工問題，要知道這是劃時代的武器，怕是楊善經這樣的頂級工匠也一時半會弄不明白原理，弄不明白原理就沒法改善工藝，這需要時間。還有就是沒有合格的工匠，這年月的工匠怕是沒法很快適應這種大幅度的技術提升，總之這都需要時間。可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還有就是炮彈的問題，費勁巴拉弄出火炮你還讓我用實心炮彈那還不如殺了我痛快。要知道從實心炮彈到開花彈這期間就用了幾百乃啊！」
「心心啊，系統是個最理想的空間，別說是在大唐，就是在21世家那也是遠超的存在。你覺得已經很原始很落後的東西，在大唐這裡就是一場科技革命，而且是翻天覆地的革命。」
「不說這些了，我們都慢慢適應吧。如今老楊已經弄出了彈簧組弩炮了，他的螺旋彈簧用的是青銅，比那兩根弦便宜太多了。雖說咱們手裡的銅不多，但集中在一起怎麼也能弄出兩架這樣的弩炮來。我們是堅守不是攻城，兩架就足夠了。」
小六：「如果我告訴你，我至少能弄出十門炮來，你聽不聽我的？」
小白：「聽，一定聽。」
小六：「抗戰打鬼子的時候游擊隊也沒武器，可老百姓自己想辦法造。木頭炮聽說過沒？」
小白：「木頭還能做大炮，那一下還不就炸碎了？」
小六：「這就是不關心歷史忘記過去的結果。話說在抗戰時期，由於物資缺乏，八路軍為了抗擊日寇的侵略，是煞費苦心製作了不少土裝備，土手槍，土地雷，土坦克啥的，別看土卻在作戰時都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這些土武器中就有一種土炮叫做木頭炮。因為大部分都用榆木製成，所以又叫「榆木大炮」。之所以選擇榆木做炮，首先是因為鐵資源匱乏，其次是榆木堅固緊實，有人說鐵炮都有炸膛的何況木頭炮，事實上這款炮還真不炸膛。」
「這榆木炮的製作工藝很簡單，就是把一棵生長多年的榆樹樹榦從中間剖開掏空，鑲上鐵皮做的圓筒子當炮膛，然後再把樹榦合起來用鐵箍箍緊，後面鑽上安裝導火索的孔，這樣就做成了榆木大炮。」
「榆木大炮之所以不炸膛是因為它使用的是火藥而不是炸藥。當時八路軍使用的都是土法製作的黑火藥，這種火藥的威力不及現代炸藥大，要是用炸藥那一開火就炸膛。這樣的炮完全沒有精度，打的是碎石頭、鐵渣子啥的，你可以把它當成特大號的霰彈槍用，那是一大一大片。雖說射程近，裝填慢，但配合你的戰壕堡壘和弓箭手打防禦戰綽綽有餘。你的庫房裡有是整根的大樹，榆樹和松樹都能用，足夠做十門的。」
「沒錯老大，你可以用戰術補足裝填慢的缺點，你可以五門跑一組，一組打一組備用，輪換射擊，最大限度確保火力持續性。哇塞！在這冷兵器時代的的一角，能夠看到原始熱兵器的曙光，這是多麼令人振奮的事情啊！呦呼呼呼~~~~」
這標誌性的叫喚聲肯定是出自戰五，戰五一開口小白頓開茅塞。
小白：「好！就這麼辦。這件事就交給木匠和楊善經去做。不過呢，我還是想要兩家弩炮。」
小六：「為啥？」
戰五：「心心你是技術流卻不是戰術流。火力覆蓋分遠中近三層。弓箭算是中層覆蓋，木頭炮的射程不如弓箭但對殺到近前的敵群具有瞬間清掃的效果，是近層火力覆蓋的主力。再往後就是肉搏戰了。老大的意思是把缺遠程火力覆蓋交給兩門彈簧弩炮，這樣形成遠中近三層火力網，可以在敵人殺到我們面前之前，最大限度的殺傷敵軍有生力量。敵人多死一個，我們的力量就多一分。老大我說的對不對？」
小白：「對！」
小六：「老大你可以告訴楊善經，他沒必要把青銅抽成絲再攪成一股，弩炮放大之後用不著那麼細的彈簧，他只需把青銅融化澆築成拇指粗細的銅條然後趁著還沒冷卻盤在一根鐵棍上做成螺旋彈簧就可以了。如此一來不就省了大量的人工和糜耗，成本不就更加便宜了嗎？」
小白：「心心，你這主意太牛了。拇指粗細，那啥以誰的拇指為準啊？」
小六：「你的呀，標準尺寸直徑1.7厘米，換算成唐尺是這個0.6寸。」
小白：「就這麼地吧，這些細節問題交給善經去辦。」
小白睜開雙眼發現戒色正側卧在他眼前，小白踢了踢戒色。
「你醒了？」
小白：「天亮了嗎？」
戒色：「這都晌午了，先給你弄些吃的。」
戒色衝出氈包大喊：「郎君醒了，備餐。」
眨眼之間，不僅飯菜來了，人也到齊了。
小白：「師傅、色爺，今天能進入後山洞窟的人加上楊善經、木匠鐵匠和石匠，再挑選二十個老成可靠的兄弟進入洞窟。這些兄弟今後就住在洞里，老楊不受限制。洞窟由老楊掌管，任命楊善經為白馬部工匠營監令。」
楊善經：「我也住洞里，身為白馬部工匠營監令，我豈能和兄弟們分開。要知道不能朝夕相處就沒有默契，沒有默契就做不出好東西來！」
小白：「准了。我這些圖都交給給你，帶我吃完飯之後就帶你去洞窟，到了那我再告訴你該怎麼干。記住！你佔據洞窟的而另一半，不可與定賢他們有任何接觸。」
楊善經：「這是自然，保守秘密我是知道的。」
小白：「保守秘密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不準半點火星飄到定賢那邊。若是飄過去了，這一洞人怕是一個也活不成了。」
楊善經激動地直哆嗦，他知道小白要把白馬部最核心的機密交給他了，這就好比把白馬部所有人的命都交給了楊善經，在楊善經看來這是小白對他最大的信任。
楊善經端起碗用筷子夾起麵條送到小白嘴邊。
楊善經：「別只顧說話，吃飯，快吃飯。吃完趕緊帶我去！」
溫彥博對色爺說：「把這座氈包挪到洞窟旁邊吧，善經今後怕是沒空走那麼遠的路了。」
色爺：「老漢立馬就辦。」
洞窟內的物資除了製作武器所需的之外，其餘的全被小白收回，諾大的洞窟顯得空蕩蕩的。木匠鐵匠和石匠領著二十個人進進出出忙個不停，小白拿著圖紙跟楊善經連說帶比劃。楊善經一邊連聲讚歎一邊指揮部眾動手，看不過去的時候楊善經還親自動手。此時的楊善經的身上只穿著白色中衣。
靠近通風孔的地方正在搭建熔爐，其他設施正在按部就班的搭建。當小白給楊善經看了烈火金丹並告知用法之後，楊善經的眼睛都紅了。
楊善經：「主公，善經不出去了。主公也不要呆在這裡礙事，需要什麼我會去找主公要。現在你走吧，快走！」
小白：「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卸磨殺驢哇。」
楊善經：「兩個月！只需兩個月。一個月後我給你看成品並親手檢驗，主公說行，再過一個月善經交給主公十門木頭炮，四架弩炮！若做不到，主公可斬善經此頭！」
小白：「沒必要沒必要，我可捨不得砍你腦袋，再說我姨也不幹吶。楊善經，這裡就交給你了，缺啥短啥我來，製作大殺器你來！」
「楊善經謹遵主公之命！」
楊善經的眼睛根本就不在小白身上，全都盯在工匠身上，他嘴裡喊得震天響說的挺好聽但也僅僅是對小白拱拱手就去了熔爐那裡。
小白嘿嘿一笑轉身走出洞窟。
小白：「哎呀，這是多美好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