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廷煊的父親......
「世子爺。」
「恩,如何?」
「回世子爺,那丫頭的醫術確實很不錯,以微臣來看,在很多方面比微臣還要好。」
容逸淡淡頷首,「本世子知道這一點。」
從盛淺予寫出的那些治療計劃就能看出來。
胡大夫聽言,垂頭,對世子爺的話無法反駁。
容逸溫潤的面容上夾雜著點點思索,而後啟唇,「本世子記得今日是發月俸的日子。」
「回世子爺,正是今日。」
「給她一兩銀子。」
「......是,老臣遵命。」胡大夫本想說這不合適。但世子爺既然這麼吩咐了肯定有其中深意,他照辦就是。
「下去吧。」容逸擺手。
「是。」胡大夫後退,出了正屋。
容逸眼眸眯了眯,臉上的溫潤消失,「陌千。」
「主子。」黑衣護衛進門,恭敬拱手。
「現在軍中可還有人知道盛永迎?」
「回主子,當初盛永迎剛入軍沒多久便被衛將軍暗藏,而那幾個知道盛永迎的人也全都離開軍營。」
「就算有人聽說過這麼個人,現如今盛永迎已死,也不會有人再提起他。」
容逸眸子眯了眯,「給衛將軍去信,讓他查一件事......」
「是。」
***
盛淺予給李大泉弄好腿的時候已經過了午時。
簡單交代一下李大泉需要注意的事情,盛淺予趕緊把自己收拾乾淨,然後抱起正在哭的廷煊進了她特地留出來的小房間。
因為要喂廷煊,而這邊全都是男子肯定不方便。
好在這個院子還算大,盛淺予便把之前空著的雜物間收拾了出來。
看著懷裡還在抽抽嗒嗒的孩子,盛淺予眼底愧疚加心疼。
「寶貝,娘親這段時間都沒怎麼好好陪你,寶貝不要生氣好不好?等忙完這段時間,娘親找機會帶你下山看顧爺爺。」
「唔~恩......」廷煊不知是聽懂了還是這會兒舒服了,哼哼唧唧的回應著盛淺予。
看到自家兒子滿意了,盛淺予臉上也不覺溢出淺笑,「寶貝答應娘親了對不對?那你以後跟著那些叔叔伯伯可要乖哦,娘親肯定會在忙完的第一時間陪我們家寶貝。」
「啊啊啊......」
「哎呀,答應了呢,我家廷煊真棒!」盛淺予說完,低頭在廷煊額頭上親了一下,眼神柔和的看著懷裡的小傢伙。
「盛大夫,您吃點東西嗎?要不飯菜都該涼了。」陳西的聲音在門外挺遠的地方響起。
「等下就來,你們先吃,我馬上出去。」
「哦。那個,盛大夫,門口有一個士兵過來了,說是找你的,我讓他等著了。」
盛淺予聞言,想了一下會是誰找她,嘴上應著,「好的,我馬上過去。」
「哎~」
這邊盛淺予在廷煊吃飽,然後又抱著廷煊玩了一會兒,直到孩子打嗝之後才出了門。
盛淺予抱著廷煊朝院子里搭的棚子走,遠遠的就能看到一個穿著戎裝的士兵坐在裡面。
「盛大夫過來了。」陳西首先看到盛淺予,開口道。
那士兵轉頭,站起身,迎上盛淺予。隨後把一直拿在手上的荷包遞給盛淺予,「月俸。」
盛淺予看了那士兵一眼,是經常進出胡大夫院子的士兵。
「好,多謝。」盛淺予接過荷包,直接裝進袖袋中。
士兵看了盛淺予一眼,搖頭,「不用。」而後抬腳便出了院子。
盛淺予挑眉,走到桌邊坐下,「你們都吃完了嗎?」
「對,盛大夫您快吃。」
「好。」
簡單吃過午飯,盛淺予陪著廷煊玩了一會兒又開始忙。
一直到天色漸黑,盛淺予才回住的院子。
本想收拾一下就去休息,結果她剛進門,後腳徐嬸便到了。
「淺予丫頭。」
盛淺予轉身開門,臉上揚起笑,「徐嬸,快進來。」
她這段時間忙得很,有很久都沒怎麼和徐嬸聊過天了。
「淺予丫頭,來,這是我用紅薯葉蒸的窩頭,嘗嘗怎麼樣?」
徐嬸將一個包著東西的布遞過來。
盛淺予伸手接過,「好,我就不跟徐嬸客氣了。」
「不用客氣,我這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徐嬸說完也不給盛淺予說話的機會,臉上笑容極深,繼續道,「淺予丫頭快看,我臉上原來那塊斑不仔細看都看不到了,多虧了你給我的那瓶乳霜。現在還剩一點,我都不捨得用了。」
盛淺予轉身把布包放到桌子上,再轉回身仔細的看了一眼徐嬸臉上。
「還真是,看來我做的那瓶乳霜效果不錯。」
「那當然,可不止不錯,是太好了!」徐嬸嗓門略微拔高,在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孩子后立刻拍拍自己的嘴,「瞧我這......」
「沒關係的徐嬸,廷煊沒睡著。」
「那就好。我看看孩子,最近你要是忙的很,我就先幫你看著,反正我呆著也沒事。」
徐嬸走到床邊,小心的把廷煊抱起來,還不停的逗弄著孩子。
「還是算了,我自己能忙的過來。況且,廷煊餓了的話也只有我能喂。」
盛淺予走到圓桌邊坐下,到了兩杯水,自己端起一杯抿著茶水看徐嬸逗廷煊玩。
「這有啥,孩子如今有四個多月了,讓他吃米糊就行。嬸子我就是帶過孩子的,這點你還不放心啊。」
徐嬸看了盛淺予一眼之後又把目光放到孩子身上,「這小傢伙長的真好看,他爹肯定長的也好。」
徐嬸話音剛落,反應過來自己這話不對,抬眸看了盛淺予一眼。
心中則是暗自罵自己嘴太快,說了不該說的。
她雖然不了解盛淺予的具體情況。但是,一個這麼年輕的女子帶著孩子來軍營做軍醫。
而且,這一個多月以來盛淺予從未提過關於孩子父親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多想就能知道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反觀盛淺予,在聽到徐嬸說孩子父親的時候,眼神確實暗了一下。
隨後,她只是淡淡一笑,嘴角輕勾,垂眸喝茶,當作沒有聽到。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意不在意這件事。
當年發生那件事的時候不是她經歷的,但這個後果卻需要她來承擔。
至於廷煊的父親......
她從未打算知道那個人是誰。
徐嬸又瞄了盛淺予幾眼,看她不作任何回應,也當作沒注意才說的這麼一句,之後又繼續逗弄懷裡的孩子。
兩人就這般坐了一會兒,徐嬸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淺予丫頭,其實,我還有點事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