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進了賭場也沒風光起來的穆希芸

第218章 進了賭場也沒風光起來的穆希芸

她豪氣的話語落地,又見到劉子安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大摞子銀票,幾個賭徒像蒼蠅見了血,眼神里冒出貪婪,都有些蠢蠢欲動。

戴牧悠閑的站起身子,綳著臉朝穆希芸走過來,掃了眼劉子安手裡捧著的一摞子銀票,嘴裡輕蔑的哼著,「切,小子,你就哪這點銀子,還想樂呵?真是做白日夢。」

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狗戴牧,若不是這會是在演戲,她早揪著比他家主子還冷酷的傢伙衣領暴揍起他來。

穆希芸翻著白眼冷笑著,「嘿,你敢瞧不起小爺,先亮出你自己的銀子讓本小爺開開眼啊?別閑的蛋疼在這裡沖大頭蒜!」

「看好咯,別被閃花了眼,待會看不清骰子。」

戴牧低沉的嗓音響起的同時,手快速的讓他們都沒見到從哪裡摸出來個紅色錦袋,他兩隻手又一翻,錦袋裡裝的銀票都亮了出來,清一色的百兩銀票看分量都比穆希芸帶過來的要多幾倍。

不但讓那些賭徒和看場子的混混都瞪大了眼,就連穆希芸也有些驚呆。想到這估計是筱白荷給他的,心裡更加不甘,這死東西可真是有體面,竟讓白荷這樣信任他。

「銀子帶的多了不起啊,本公子也有後援!」

憤然的說著話,腳從條凳上落下,穆希芸大方的坐在條凳上,「估摸著場子里能和你搭手的也就小爺我咯,今兒咱就各顯伸手,看哪個能笑到最後才算能耐!」

「行,戴謀初到栗邑小城,看你小子也是個能提的起的貨色,今兒就捨身陪你玩玩,贏不贏錢都是小事。」

依然雲淡風輕,戴牧把錦袋和銀票反手拍在桌子上。

「嗨,沒事的都站的遠些,別擾了二位爺的雅興!」

賭場里小頭目嘴裡沖那些眼冒金光的幾個賭徒吆喝著,他自己親自過來,殷勤的伺候這倆不同凡響的大小爺。

他哈著腰,接過小混混遞過來的嶄新骰子和籌碼,恭敬的放在戴牧和穆希芸面前,臉都快笑韁了,「二位爺,要茶水和點心儘管吩咐小的洪六。」

穆希芸瞟了眼那籌碼,嫌棄的撇撇嘴,「那玩意不知多少人臟手摸過,我們不用,直接用銀票,你們場子里的水頭自然也少不了。」

「哎,都依著這為小爺的。」

宏六聽到不少他們的水頭,興奮的腰都快垂到膝蓋。

知道穆希芸這瘋丫頭不會搖骰子,白荷交給自己的任務可不能砸在手裡。

戴牧從自己身上摸出一個銅板,丟在桌子上,「爺連日趕路,精神不濟,懶得動手,咱玩個簡單的,猜這銅板的反正面,誰贏就拿對方的銀票,一次十張。」

看著銅板在桌子上跳個不休。

還有這麼輕鬆的賭局,那些賭徒的眼珠子都快再次脫了眶,心裡都暗自嘆息他們咋沒這麼好的運氣呢。

原本還為自己不懂骰子而懊惱的穆希芸見這小子還挺上道,眉眼立即笑的彎了起來,「行,看你是外來的,本小爺就不欺生,依你的。」

這死丫頭純粹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麼彪悍的丫頭竟搞不定一個紈絝,也是見了鬼。

「宏爺,銅板交給你來擲,每日可以同時各猜三次,把自己猜到的反正面用紙筆記錄下來,依贏兩次定輸贏,你最後也有酬勞。」

他轉臉朝身側的宏六吩咐著,然後攏攏衣袖,垂下眼皮。

「好,小的多謝這為爺的賞識。」

竟然把這美差給了自己,宏六激動的嗓子都破了音。

戴牧沒跟著徐哲就是混跡街頭的小混混,三教九流他哪個行當都熟。

瞥了眼偷著樂的穆希芸一眼,戴牧嘴角上揚,小丫頭,先讓你樂會,待會就該你笑不出來咯。

宏六拿過來個乾淨的蓋碗,小心翼翼的把那枚銅板放了進去。

兩個小混混把兩套紙筆都放在穆希芸和戴牧面前。

盡量不讓身子打寒顫,宏六兩手利索的晃著蓋碗。

銅板撞擊著瓷碗,發出清脆的聲音。

聽得那些站的遠遠的賭徒們眼裡再次煥發出神采,瞪的溜圓的眼珠子也隨著宏六的手上下轉著。

「啪!」

蓋碗被宏六輕輕的倒扣在桌子上。

穆希芸哪裡能聽得出哪裡是反正面。,茫然的盯著那個巴掌大小的碗。

直到戴牧已經寫下字,竟急的抓耳撓腮的劉子安提醒,她才暈乎乎的抓起筆在紙上寫了個反字,還自我安慰著,不管寫哪個字,橫豎都有五成的贏面。

「宏爺,快翻碗啊?」

見倆人都放下了筆,有個賭徒耐不住性子沖宏六嚷嚷起來。

「你個狗東西比人家二位爺還急?瞎叫喚個狗屁。」

宏六朝那多嘴的賭徒罵了兩句,手穩穩的把碗拿開。

「我先看看。」

劉子安知道穆希芸寫的是個反字,腦袋迫不及待的朝桌面上伸著,臉上的抹的白面刷刷的朝下掉。

「完了,這是正面。」

劉子安看著正面朝上的銅板臉垮了下來。

不就頭一次,猜錯了也沒啥嘛,穆希芸朝劉子安腦袋上打了一巴掌,「你個狗東西會不會說話,啥叫完了,這一局咱還有兩次機會呢。」

「是,小的腦子笨,把這茬給忘了。」

橫豎都是做戲,自己也忒上心了,摸著腦袋的劉子安傻兮兮的笑著。

隨著銅板被宏六利索的裝進碗里晃著,又輕拍在桌子上。

次數多了,穆希芸的銀票已經所剩無幾。

那些賭徒,瞪著眼,咽著唾沫,不自覺的朝桌子旁移動著腳步。

最後幾張銀票也被戴牧輕鬆的贏走,自己一次都沒贏,看他得意的挑著眉頭微笑,就是明知是做戲,心裡也鬱悶憋屈的要死。

進了賭場也沒風光起來的穆希芸,把這一身的晦氣都記在筱富貴和袁向生倆雜碎身上,尋思著哪日再去大牢里拿他倆出出這鬱悶之氣。

穆希芸的臉陰沉下來,「這次她是真的生了氣,朝劉子安惡狠狠的吩咐著,你快滾回食鋪給小爺我再拿五萬兩銀票去,本小爺就不信這個邪,今兒還真能陰溝里翻了船!」

大戲已經演到白熱化,掃了圍在桌旁的幾個人一眼,劉子安苦著臉,蔫巴巴的說著,「公子,你這次已經把半年的紅利都拿過來了,老爺知道會打斷奴才的腿呢。」

不是老爹當年昏了頭,給自己定了那個娃娃親,今兒能這麼晦氣。

穆希芸擰著眉頭呵斥著劉子安,「本小爺自己掙的銀子,管那老東西啥事,要你去就去,再啰嗦就把你這狗奴才當賭資咯!」

「唉,公子息怒,小的這就去食鋪向筱東家給你要銀票去。」

劉子安嘆口氣,畏畏縮縮的出了場子。

有幾個好奇的賭徒聽到他們主僕的對話,都恍然大悟,合著這面俊的公子是個丫頭,應該就是縣太爺家的千金,這小丫頭慣是一身男裝在街頭上閑逛,今兒咋就起了興緻來了賭館里鬧騰起來了?

有倆隨著劉子安出了賭館,就在街頭肆意的傳揚著爆炸性的事情。

劉子安趕著馬車後面還帶著幾個尾巴大咧咧的回了食鋪。

進去就去找在食鋪里等著他的筱白荷。

苦著臉說自家主子在宏盛發等著要大筆銀子去救急。

看著佯裝沒事的幾個賭徒和街上痞子模樣的人在門外探頭探腦,筱白荷知道自己的妙計已經見了成效。

她綳著臉呵斥著劉子安,「你個黑了心的混賬,你家公子去賭場那下三濫的地方,你不攔著,還過來要那麼多的銀票,不怕你家老爺知道剝了你的皮啊?」

劉子安瞪了眼朝他擠著眼笑的黃大寶兄弟一眼,轉頭又央求著筱白荷,「這事不好,小的都知道,可我家公子犟脾氣上來,小的哪裡還能攔的住啊,還望筱東家通融一下,再給我家公子預支下半年的紅利吧。」

筱白荷黑著臉啐了劉子安腳邊一口,氣沖沖的點著他的鼻尖,「啊呸,你當我開錢莊的啊?你說預支下半年的紅利就給你?你家公子吃喝不做一點正事,這又進了賭館,我昨兒才給她半年的紅利五萬兩,就被她幾個時辰就敗霍掉,這樣的合股人我可不招惹不來,你去給你家公子說一聲,再給他拿三萬兩銀子的買斷費,從此這味美軒沒他的份了,願咋賭就咋賭,本人可沒閑心伺候他這樣的人!」

掃了眼鋪子里驚訝的幾個人,筱白荷轉過頭吩咐著沉了臉色的劉元殊,「劉掌柜,去錢莊現提三萬兩銀票給這交給這混蛋,從此咱食鋪甭讓他主僕二人進來,若是你們哪個敢放他們進來,就早早的給我捲鋪蓋卷滾蛋!」

不知內里情形的新活計方潤怯生生的拉著劉子安小聲問著,「子安哥,你啥時候做了穆……」

「方潤,你小子不去做活,是想這會就滾蛋呢!」

眼見這傻小子要壞事,筱白荷怒聲喝斷了他的話。

方潤縮縮脖子,朝一旁溜著,心嚇的噗通噗通的跳。

劉元殊帶著素來不靠譜的兒子上了馬車,在馬車裡還淳淳教導著兒子,「你小子今兒去賭場開了眼,那地方是不是挺好玩的?」

「嗯,不好玩,嚇死我了,爹你是沒見,戴大人拿著那麼多的銀票,連一張都沒動,就把穆小姐的銀票給贏的一張不剩,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我還沒那膽子呢。」

才點了下腦袋,就被老爹的兇狠眼神給嚇的縮起脖子,他忙改了口,把腦袋搖的像波浪鼓。

很滿意兒子的回話,劉元殊仍然沉著臉,「知道深淺就對了,跟著白荷,你幾個小兄弟都吃不了虧,敢動別的壞心思,當心老子打斷你的腿!」

差點被爹這個老狐狸給帶進溝里,幸虧自己腦子反應的快,用衣袖抹了把臉,白花花的麵粉都沾在袖頭上。

他鬱悶的翻著白眼,「爹,你和白荷姐也忒小氣了,讓我配合著演戲,也不給弄盒香粉,就用這白麵糊了我一臉,你瞅瞅,這都快成麵糰咯。」

丟給兒子個嫌棄眼神,劉元殊坐的距他遠了些,「你小子發個啥牢騷?還不是事情緊急,咱食鋪里的那些個丫頭媳婦們都不愛塗抹胭脂香粉,你讓你老子去哪裡給你弄香粉,就你那南瓜臉也就趁著白面。」

不到半個時辰,劉家父子倆從錢莊取回三萬兩銀票。

怕外人不信,筱白荷特意讓人把百忙中的穆正風給請了過來。

倆人在後院里通了氣。聽筱白荷說完這計策,他連連點頭,一臉的感激和欽佩,「白荷,你可真是個好丫頭,真是救了你穆伯伯啊,希芸那丫頭為這事都差點指著我鼻子罵了啊。」

筱白荷捧給他盞茶,笑著埋怨著,「也是穆伯伯當初做事不妥當,咋能在希芸那麼小就定了親事,這知人知面還不知心呢,何況是幾歲的娃娃,但願這次蘇家的人能信以為真,利索的退掉這不妥當的親事。」

「你這丫頭說的忒對了,我肯定會吸取教訓。」

接過茶盞,鬆了口氣的穆正風忙不迭的點著頭。

倆人在後院談笑風生,到了前麵食鋪店堂,穆正風的臉就黑的如同鍋底。

「筱東家,你當初和希芸可是簽了契約,兩人共同經營這食鋪,如今你私自買斷她的股權,這事做的可不地道啊?」

讓黃大寶去喊的街坊四鄰都坐了滿噹噹的幾張桌子,筱白荷滿意的掃了他們一眼,理直氣壯的說著,「穆大人,咱食鋪可是做正經生意的,我經營食鋪一直都是兢兢業業,令愛不務正業,整日在街市上閑逛,那就不說,是人都貪玩,可她不該去了賭館,大肆揮霍才分給她的紅利,我怕惹上麻煩,就特意把穆大人請過來,也讓大傢伙做個見證,可別她在賭館里輸了銀子再把這間鋪子給押上,到那時我哭都沒地哭去。」

「穆小姐素常不是那樣的人,這八成是中了邪了吧,一個丫頭家家的咋就去了賭館,那膽子也忒大了吧?」

「你們哪裡知道,穆小姐以前就常穿了男兒家的衣裳滿大街的招搖,去賭館也不算個啥事。」

「筱東家做的對啊,進賭場的人,若是賭紅了眼可是連老婆孩子都能捨出去的。」

附近的街坊都得過筱白荷的恩惠,自然也向著她說話,議論很快就一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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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絕寵之這個夫人很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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