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西南匪事

第九十六章 西南匪事

()在座的幾人目光直愣愣的看著王鬍子,那期待的眼神讓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楊瑾萱細眯鳳眼,頷首點頭:「你鬼點子不少,這些事情你怎麼看?!」

嘿,這眼神,怎麼就這麼像嫖*客瞅婊*子的眼神呢?老子也不像婊*子啊?王炳炎咳咳兩聲,清了清喉嚨才對韓滄說道:「老韓吶,你剛才說的那些事我聽得不大明白,您老說得費勁我聽得也吃力。能不能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一點?!」

楊瑾萱和穆落英雙雙扔了一個白眼過去,穆羽及魏文通端起茶水淺飲慢斟。至於伍雲召這根木頭,就當沒有聽見。

這潑皮,想我堂堂一方總督在他哪兒就成了『老韓』了,這小子不拘禮節得可以。韓滄不是肚小之人,倒沒有介意,沉思一會,腦海中歸納出了幾點,才對王鬍子說道:「那好。鬍子小哥,那我就撿要緊的說。第一,東宮外戚把持朝政,朝綱已然震蕩,很多棟樑之臣現已深陷囫圇。第二,李本年手握益州八萬雄兵,鎮守整個大西南。他心懷異心,實則大炎大患。第三,黑龍賊匪佔據巴中,生生掐斷了京師至大西南要道,為禍無窮,重則動搖國之根基,輕則陷民與水火。」

韓滄頓了一下,眼光直直看著他問道:「鬍子小哥,韓某這樣說來,可曾淺白?」

「嗯,嗯。這個我倒是還能理解!」王炳炎收拾起神色,面色也正緊起來:「理解是理解了。不過,總督大人你這三件事可都不是小事啊,中央集權,地方軍閥豪匪全都概況了進來。在下人微語賤,這個……」

見王炳炎不想理會這事,魏文通老毛病又犯了,不分場合勃然大怒,猛的一拍茶几,唾沫星子差點噴了王炳炎一臉,隆著鼻子怒斥道:「身為大炎子民自當馬革裹屍,馳騁殺場。這些個豪情對你鬍子暫且不提,不過你身為大炎子民是不是應盡一份綿力。你小子有想法就當一個屁給放出來,別他娘的藏著掖著,老子聽得難受。」

穆羽也是看著他,雖然魏文通說得粗魯,不過話糙理不糙,深得他心裡。也不禁對王炳炎說道:「鬍子你有甚說甚,我們聽著便是。」

穆落英欠勾著身子,英眉倒立,斜眼瞅著他,顯得對他極是不滿。楊瑾萱倒也沒有催促,靜默而坐靜聽下文。

在一大群人當中我就身份低微,不,應該比伍雲召這個二愣子高上那麼一點,憑啥要我來啊?王炳炎心底叨咕不停,細細思量了一陣子,才說道:「總督大人你這第一點鬍子淺薄實乃難解。不過第二第三點嘛,我看也不難解決。大人,我想請問一句,這益州八萬府兵是他李本年私兵,還是朝廷兵將?」

韓滄立即出口說道:「「鬍子小哥這是個什麼話,這八萬雄兵當然是朝廷雄將,豈是那家私有。」

「哦,原來益州的這八萬兵丁還算是朝廷的啊。」王炳炎拉長聲音:「那麼我又問請問韓總督,這八萬人中,那老小子能帶走幾成?」

韓滄平時的那些情報倒也做得到位,張口道:「那些跟隨他的人,最多不超過兩萬不到!除開那些搖擺的大多數還是忠於朝廷的。」

「哦?八萬人兵將的總瓢把子能帶走才兩萬不到啊人,」王炳炎嘿嘿一陣奸笑,說道:「既然益州兵將不是他李本年私軍,八萬兵將才能鼓動兩成,這傢伙做人挺失敗的。不過那些跟隨他的人要吃要喝,朝廷發的軍餉根本不夠開銷,若不是這樣,這老小子也不會和黑龍寨等人狼狽為奸了。」

楊瑾萱一雙鳳眼,熒光閃耀,真如極北星辰,她頷首輕道:「依鬍子之言,李都尉這頭猛虎暫不足慮,他看似粗獷,實則是個城府極深之人。如今他背後的主子根基未穩,羽翼未豐。他實不會過早暴露。大炎女軍師楊韻以暗中還京,益州兵將調之不動,而巴中賊匪則是猖獗異常。現今韓總督無兵無將,拿什麼去剿匪?鬍子,你可莫要忘了,據你們探聽的消息,如今最為重要的是李本年和他背後的主子何黑龍寨那股賊匪勾結,明年開春必將打劫朝廷用兵餉銀,這般禍事不可不除。」

楊瑾萱倒也說得沒錯,黑龍寨壯年賊匪就達四千之眾,大巴山山高林密,往林子一鑽,沒有足夠的兵力還真是奈何他們不得,而鎮守整個大西南的李本年卻是靠不住,這事著實難辦了些。

不過,王鬍子陰陰一笑:「瑾萱,誰說我們沒有可用之兵?依我看,我們可用的兵丁絕不下於這個數……」

他伸出兩根手指頭,鏗鏘吐出幾個字:「供我們剿滅黑龍寨的兵丁,至少有兩萬——那個小伍子啊,茶杯空了,給我添上點。」

王炳炎像個大爺似地指使著伍雲召去給他沏茶。誰有我牛*逼,能讓赫赫威名的伍雲召端茶送水?那伍雲召倒也也聽話得很,從魏文通身後走出來,屁顛屁顛端起王炳炎的茶杯就給他沏了個滿杯,也不懂得沏茶只能沏七分滿這些個規矩。

將這廝擺譜,楊瑾萱也不禁皺眉,不過她性子倒也能忍。可魏文通不一樣,他是個急性子,急忙追問道:「益州何來如此兵丁?」

眾人皆是看著他,不明白他只得那些兵丁從何而來。穆落英見他歪眉斜眼,一副得意的摸樣,氣就不打一出來,暗想這個死人就喜歡買關子。

王炳炎咕咕兩口將滿杯的茶水喝了個乾淨,扭頭看著穆落英:「我聽說益州每三年都會有一次綠林大會,爭奪大西南的魁首位置?明開春年恰好是綠林大會的舉辦之日。我還聽說上屆綠林大會恰好穆寨主外出,虎嘯山寨和黑龍山寨爭奪霸主地位,我們虎嘯山寨除了魏教頭贏了一局,結果連丟兩局,被黑龍寨撥了頭彩,那魁首被趙九霄所奪,我們山寨的運營行業和鏢行業均被黑龍寨搶奪,近些年我們山寨江河日下只因皆在於此。大小姐,是這麼回事么?」

原來大西南盜匪成風,不過有句話說的好,蛇無頭不行。益州之地的山寨賊匪除了虎嘯山寨和黑龍寨之外更有些實力薄弱上不得檯面的小股賊匪,延伸之整個大西南的賊匪更是多如牛毛。

這些賊匪暗地裡除了打家劫舍外,明面上還披著一層外衣,在大西南各個大小城市開辦鏢行及運營店鋪。大西南每三年都會舉辦一次綠林大會,定絕實力強弱,實力越強的寨子自然所得的利益就多得多。當然所接的鏢行及運營業務就多得多,並且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凡是魁首旗下所接的業務,路經整個大西南的地面時,所有賊匪不得搶劫,凡是違背了這規矩的賊匪都會被綠林道所不容。

需要行鏢或是運營貨物的人,多是些重利的商賈豪紳。既然有了這麼一條規矩,他們自然得找魁首開辦的鏢行和運營店鋪,反正給誰運不是運,他們自然希望能將貨物的損失降到最低點。

黑龍寨這幾年風生水起,把虎嘯山寨整個比了下去,就是因為原來屬於虎嘯山寨的業務被黑龍寨盡數奪了去。

三年前的那件事惆事一直縈繞在虎嘯山寨眾人的心中。現今王炳炎一提出來,穆羽和魏文通齊齊變了臉色,眼神直直的看著王炳炎。那就更別提身為寨主女兒的穆落英了,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壓低聲音說道:「你說的不錯,是有這回事。上次我們虎嘯山寨是技不如人,沒有什麼可說的。」

「穆寨主,魏老伯。鬍子無意冒犯請見諒!」王炳炎真誠說道對虎嘯山寨最大的兩位當家人說道。

魏文通正欲發飆,被穆羽壓了下來。他緩了一下,神色才恢復正常,虛手一抬:「無妨,無妨。這原本就是事實,沒有什麼不可言的。」

相比前幾年的這些事楊瑾萱和韓滄都明白得很,唯有伍雲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愣頭愣腦的不知所云。

楊瑾萱遞過一個眼神,暗中責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韓滄不知這小子提起這茬所謂何故,直接問道:「胡小哥,你就不整這些彎彎道道的了,把你的想法一股腦的全部道來。

王炳炎點了點頭說道:「大西南之地多悍匪。不過多是些被逼無奈,生活所迫落草為寇。這些傢伙個頂個的,如要論起戰力絲毫不遜色與益州府兵。如果能將他們聚集起來,定然是一股不小的勢力。我們正好借著這次綠林大會整合大西南的綠林賊匪。李本年背後的主子和黑龍寨勾結,不是要搶劫朝廷餉銀么?我們不用益州府一兵一卒,直接將這些匪徒收來,來個以黑治黑,將黑龍寨的老窩一鍋端了。」

眾人細想了半響,都認為王鬍子這個辦法可行是可行,不但能夠收攏那些燒殺搶掠的賊匪,還大西南一個太平,還能夠不動聲色的剷除益州毒瘤。不過要在綠林大會上整合這麼多大大小小的賊匪勢力,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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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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