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這事,讓我說?

第九十五章 這事,讓我說?

()楊瑾萱將幾人引領進屋,屋裡東西兩側各放著兩把檀木椅子,椅子中間是一個茶几。中間是一盆燒的旺旺的爐火。爐火中熱氣蔓延,屋內不覺冷意。

小炎子正蹲坐在爐子邊烤火,嘴裡嗒嗒的嚼著糖葫蘆。

受得楊瑾萱的眼神示意,伶俐的給眾人端上了三杯茶水。爾後,穿著小馬甲他站到了楊瑾萱身後,兩眼珠子賊溜溜的盯著穆落英,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賊笑,瞧得穆落英莫名所以,不知道這個人小鬼大的孩子在看個什麼。

「楊炎,不得無禮。」楊瑾萱回頭輕呵一聲,小炎子微微撇撇嘴角,嘟噥一下鼻子才把目光轉移開去。

楊瑾萱環視一圈眾人。玉臂輕環,道:「天氣寒凍,有勞諸位當家了。寒舍簡陋,請勿見怪。諸位請坐!」

穆羽臉上閃過一絲惶恐的神色,急忙側身,微微躬身道:「宣公子言重了,穆謀等人豈敢!」

此時,平時不拘於世俗禮節的魏文通也連連抱拳,臉色誠然竟有一絲由衷的敬佩。介面道:「我魏文通本一介莽夫,實不應受宣公子如此抬愛!」

楊瑾萱頷首微微一笑,率先坐上主位。黃衫飄然,玲瓏的身段竟然不讓穆落英分毫,冠玉般的容顏間一股出塵的氣質悠然盪蘊其間。

穆落英隨父陪坐一邊,目光飄然間晃過楊瑾萱的臉龐,英眉微皺,不知在想些個什麼。

「穆小姐為保得一方太平,此次入得黑龍寨探聽虛實九死一生,萬景已將諸事說了個詳細。穆小姐巾幗之舉,委實讓我等汗顏,瑾萱敬佩之意由衷而起。」楊瑾萱美目漣漣,淺然一笑贊道。

穆落英心底一凜,心底沒有絲毫得意之色,櫻唇輕啟:「宣公子言重了,落英愧不敢當!」

「嘿嘿,穆姐姐你敢當的,敢當的。」小炎子在旁伸出一個腦袋,賊笑說道。

楊瑾萱面色一沉,微微扭頭輕瞥了小炎子一眼,嚇得他感覺一縮脖子,規規矩矩的

這個『宣公子』雖同是女兒身,擔負的千斤重擔豈是她可比擬的?不過在她的潛意識裡,敬佩歸敬佩,但是要說多麼熱絡,那也說不上。

兩個出色的女子共處一塊兒,一見面就姐姐妹妹噓長問短的熱說一通,這個是不太現實的,特別這兩個女子還是特別出色的那種。

同性相斥這話還是有道理的。

王炳炎和伍雲召從門外走了進來,伍雲召規規矩矩的站到魏文通身後。王炳炎則大刺刺的做到楊瑾萱身側。

她輕微嗔怪的看了王鬍子一眼,那眼神的內容王鬍子哪兒不懂,楊小妞是在怪他不懂禮儀呢。不過一向是我行我素慣了的王炳炎絲毫不在意,恬著臉也不挪挪地方,我今天還就坐你身邊了,怎麼著?

這痞子硬是讓楊瑾萱無可奈何,扭頭和穆羽和魏文通寒暄起來,多是聊些益州諸種事務,半天都沒說道正題。

盞茶功夫,他們說的那些王炳炎興趣不大,感覺有點無趣,恰逢停頓下來,嘀咕道:「這韓總督怎的還沒來?這都啥時候了,這人譜忒的大了點呀。」

「呵呵,看來鬍子小哥對老朽頗有微詞啊,」房門打開,門帘被輕輕撩了起來。門外來人的身子露了出來。

一個一身麻衫衣裝,頭戴蓑笠的魁梧男人走了進來。進屋之際,他忙將頭上的蓑笠摘了下來,來人細眉儒面,身材消瘦,身上一股子文仕之氣甚濃

這不是韓滄是誰?王鬍子就納悶了,這韓滄這身穿著打扮,活像一個地下特務,面色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幾人相繼起身相迎,一一寒暄見禮。小炎子伶俐得緊,知道這個場合不適合他這個小屁孩在這裡,遂蹦蹦跳跳的出門去找陳富貴耍彈弓,溜冰去了。

見過茶水,韓滄面色凝然,低沉出聲向楊瑾萱等眾人說道:「李都尉以寒冬臘月,糧草餉銀欠缺為由,將不以發兵的奏摺上呈。令老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據朝中傳來的線報,這道奏摺竟然被准了。李本年手握十萬府兵,雖無直接遣掉之權,不過營中將領多是他心腹之人,他雖現在倒還安分,不過……」

韓滄的意思眾人哪兒不明白。一府之兵將竟擁有十萬之眾,萬一懷有異心或者是被那些奸佞臣子拉攏,後果不堪設想。

「巴中賊匪日益猖獗,巴中延邊百姓實在苦不堪言,且巴中之地處於京師至大西南的交通要道,商旅來往不絕,多受其害。如若不徹底清除這股子毒瘤,我恐事態會延發到不可收拾的狀態呀。」

一見韓滄面色如此,穆羽山寨等人頓感事態棘手。若無不然斷不會讓韓滄如此。穆羽稍一沉吟,向韓滄問道:「平滄,既然朝廷不與,你是益州總督,對巴中賊匪之事你該如何決斷?」

「鵬庭,你可難煞我了。」韓滄苦笑搖頭:「我手中可是無兵無將,府衛倒是有幾十。呵,當這能擋什麼事?」

王炳炎一時沒回過神來,細想一下才明白這是兩人的表字。暗想古人的規矩可真是不少,這麼說來自己也得弄個表字,不過又一細想這好像有點多此一舉的意思,『鬍子』這個高雅的名字不正是自己的表字么?

你看,這個名字是多拉風啊,什麼平滄鵬庭一見到『鬍子』立馬得陽*痿。

楊瑾萱看著韓滄,也知曉他的為難之處,心中也頗是無奈。

韓滄想著龍椅上的那個人久居凌霄閣,終日幻想著得道成仙,朝政百廢。而今奸臣操持朝政,這剿匪一事只怕是鏡中花水中月了,心中苦苦一嘆,又說道:「傅師傳來線報,這幾日韓總督上發的呈報已被外戚、東宮一黨悉數截取。楊崇元帥不知何故賦閑宅邸,拒門不出,楊軍師也以被回召。傅師閑雲野鶴實無論斷之權,朝中砥柱中流傅章陵尚書也賦病在家,遼國陳兵邊外,現如今內憂外患……我益州之地,哎……」

穆落英低頭雖是一介女流,不過卻也懂得,大炎國之危矣,如何還能解決益州之事?

這些事情楊瑾萱哪兒能不懂?不過這些敏感事宜她不可能直白的說出來,如若不然不單是整個大西南會陷入動蕩,只怕整個大炎國都會岌岌可危

王炳炎此時插不上話,並且聽得無聊至極,呵欠連天。斜眼一瞧穆羽身後的伍雲召同志,那狀態和他差不多,眼睛雖然是睜著的,不過瞳孔卻是沒有任何焦距,痴痴獃呆的戳在哪兒,就跟一個木偶人似地。

要說這小子有個啥想法,打死他都不信。那魏文通此時倒沒打盹,不過此時也是深鎖眉頭,顯然對巴中那股子賊匪也是沒啥辦法。

楊瑾萱一看王鬍子老神在在,定了定心神,說道:「總督不必如此煩憂,我們不妨先聽聽鬍子什麼看法?」

t?怎麼又是我?這事關我屁事啊!!王炳炎一指自己的鼻子,懷疑問道:「這事,讓我說呀?!」

ps:小更一章,關注著本書的朋友們久等了。嘎嘎,同志們,我『鬍子』又回來了,美女,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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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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