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找茬兒

第一百零九章 找茬兒

()景藍死了,鄭欣韻可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這下子,就沒有人能夠把自己所做的一切告訴別人了,尤其是告訴賀清風與謹太妃。

當然,采煙作為她的心腹侍女,對她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不過鄭欣韻並不擔心這一點,她有足夠的把握,采煙不會將這些說出去。她信任采煙,就像采煙依賴她一樣,永遠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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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賀清風終於從書房裏走了出來,徑直來到暢風園,看望了這裏所有的侍妾,並給她們每個人賞了一件首飾,說是補償她們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驚嚇。因為這一陣子家裏的事情太多了,鬧得雞飛狗跳的,還鬧出了兩條人命——黎雨萍不算,因為她本來就是罪有應得——而且為了這些事情,他冷落了她們很長時間,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事情已經真相大白,鈴兒死於景藍之手,而景藍,也畏罪自殺了。

侍妾們長吁了一口氣,她們終於可以重新得到賀清風的關注了。可是鄭欣韻更加慌亂,她不知道賀清風是聰明過頭了,還是想早早了結這些事情,或者說,他對於死一個無足輕重的侍妾和一個小小的侍女根本就不在乎,更或者,他認為向景藍這個細作早就應該死掉,總之,一向英明的東盛王竟然在沒有徹底查清這兩條人命的情況下,就草草地宣佈,景藍是畏罪自殺,這太不符合賀清風一向的作風了。

不錯,景藍和鈴兒,都是這座王府里無足輕重的人,可是東盛王府的傳統是,下人的命也是命,不管這個下人身份有多麼卑微,甚至可以受到主子們和其他稍有臉面的下人們的責罵,但是,只要出了人命,那就是不得了的事情,賀清風和謹太妃是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的。而不是像這一次,什麼都沒去查,就草草結案了。

鄭欣韻心懷鬼胎,面對賀清風的道歉和撫慰,強顏歡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了。而且,賀清風越是和顏悅色若無其事,她就越是慌張不已。

賀清風拿出了給她的首飾,那是一枝金絲攢成的、鑲嵌著一顆棗子大小的翡翠的鳳釵,十分貴重。

賀清風微微笑着:「韻兒,這幾天來,家裏出了很多事,本王忙得什麼也顧不上,都沒來看看你,你不會怪本王吧?」

鄭欣韻連忙搖頭:「不不不妾身怎敢責怪王爺?王爺以大事為重是應該的。」

賀清風說:「嗯,還是韻兒懂事,不像有的人啊,只是一味地埋怨本王。」又很自然地將那枝鳳釵輕輕插進了鄭欣韻的髮髻裏面,「本王就知道,韻兒不會埋怨的,所以,本王賞給你最好的東西。來,照照鏡子看,喜歡嗎?」

鄭欣韻不知道賀清風這算是什麼意思,難道對自己連一點點懷疑都沒有嗎?據她得到的可靠消息,景藍在牢房中,的的確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難道,賀清風充耳不聞?還是太相信自己了,認為景藍純粹是在拉自己墊背?

所有這些疑問,鄭欣韻根本不敢開口向賀清風證實,而只能在心裏猜測。由於猜測而顯露出的心神不寧,被賀清風盡收眼底。

賀清風溫柔地看着鄭欣韻:「韻兒,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身體不舒服嗎?」

鄭欣韻急忙搖頭:「沒……沒有……可能只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吧。」

賀清風立刻沉下了臉,吩咐道:「來人」

采煙在外面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忐忑不安地向佛祖祈禱,祈禱鄭欣韻一定要沉得住氣,千萬不要露出什麼馬腳給賀清風逮著了。剛開始,賀清風並沒有任何懷疑鄭欣韻的意思,采煙鬆了口氣,可沒多長時間,就聽見賀清風很不高興地吩咐「來人」,心裏一驚,又想着趕緊進去伺候,慌亂之中,竟然踢到了一個小杌子。

賀清風對着鄭欣韻皺起了眉頭:「你這裏的人太不懂規矩了,怎麼弄出來這麼大的聲音?」

鄭欣韻急忙走到外間,呵斥了采煙一句:「你在幹什麼?都驚擾了王爺。」

采煙委屈地扶起那個小杌子:「不小心踢翻了這個小杌子。」

鄭欣韻說:「趕緊進來伺候,王爺有吩咐呢。」

采煙顧不上腳趾頭痛——剛才踢到小杌子的時候,一定是傷到腳趾了——趕緊跑進裏間。

「回王爺的話,奴婢來了。」采煙低眉順眼,低聲說道。

賀清風很不高興地看着她:「你是韻兒的侍女嗎?」

采煙依舊低着頭:「回王爺的話,是的。」

「你是怎麼服侍韻姑娘的?居然韻姑娘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一定是你這奴婢沒有小心伺候。還有啊,剛才你在幹什麼,居然弄得這裏驚天動地的。」

采煙急忙跪下:「回王爺的話,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剛才不小心踢到了一個杌子。」

賀清風黑著臉說:「你這奴婢,毛手毛腳的,嚇到了韻姑娘怎麼辦?」轉頭對鄭欣韻說,「韻兒,你這裏的侍女不行啊,本王打算從太妃那裏要兩個手腳利索的來服侍你,你的這個侍女,做事粗粗拉拉的,難免服侍不周,就讓她到洗衣房去做粗活吧。」

鄭欣韻和采煙同時愣住了。她們真的不明白,對侍妾們的侍女一向還算寬容的王爺這是怎麼了?居然因為一點點小小的失誤,就要把一個侍女趕到洗衣房去?

鄭欣韻是捨不得讓采煙去那種地方的。那裏的下人們,一年四季都將一雙手泡在冷水裏,不停地洗滌著主子們的衣服,甚至包括一些有頭有臉的下人們的衣服,比如吳管家的,比如謹太妃和王妃的侍女們嬤嬤們的,他們的手,永遠都是粗糙的,冬天,還會長凍瘡,裂口子,有時候,痛得連睡覺都困難。采煙雖說是鄭欣韻的侍女,可兩人情誼非常,鄭欣韻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看着對自己忠心耿耿的采煙跳進那個火坑。

於是,鄭欣韻趕緊向采煙使了個眼色。

采煙立刻會意,不停地磕頭求饒:「王爺,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賀清風面無表情:「那怎麼行?本王既然已經話已出口,那就絕沒有收回去道理。再說了,是你自己有錯在先的。依本王看啊,你這丫頭根本就不配服侍韻姑娘,你這麼毛手毛腳的,今天踢倒一個小杌子,明天再撞翻一個花瓶,後天再……韻姑娘這裏能有多少東西,經得起你這麼折騰?罷了,本王看洗衣房最適合你,你今天就過去吧,回頭本王會跟吳管家說一聲,讓他好好安排你。」又安慰鄭欣韻,「韻兒,你不用擔心,太妃那裏的侍女,一個個都是極小心謹慎的,一定能讓你滿意。對了韻兒,剛才本王已經吩咐了廚房,讓他們做幾個你愛吃的菜,等會兒,我們一起用飯。」

鄭欣韻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本來,她是打算替采煙求情來着,可是賀清風說的那一番話,簡直讓她無從張口。而且,賀清風說了,要跟她一起用飯,這一頓是晚飯,這麼說,他很有可能今天晚上留在這裏了?

鄭欣韻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喜訊弄得有些飄飄然,以至於都忘記了賀清風剛進門時她還告誡自己不要丟掉的警惕,更忘記了對采煙的情誼。

因此,鄭欣韻沒有吭聲,眼看着吳管家帶了人來,將采煙帶走了。而且,她只顧著討好和清風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采煙臨走的時候,雖然依舊低着頭,可是,她的眼睛裏射出怨毒的目光,一直射到了她的身上。

其實,鄭欣韻是故意不看采煙的。她心裏很清楚,若是這個時候替一個侍女求情,那麼就等於將賀清風主動親近她的這個大好機會給推到一邊兒去了。鄭欣韻有自己的想法,今天好好服侍賀清風,讓他高興,等過兩天他的氣消了,自己再去求他將采煙要回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可是這些想法,她沒辦法跟采煙說,只能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於采煙自己能明白。

只是采煙不明白,突如其來的厄運將她弄懵了。她突然之間失去了一切,失去了跟在王爺寵妾身後耀武揚威的日子,而要和那些粗使的侍女們一樣,將自己白嫩的雙手浸泡在冷水中,為別人洗出一件又一件鮮亮的衣裙。

采煙甚至連哭都沒有哭,因為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直到洗衣房的范大娘將她安排在一間一共有十來個地鋪的朝北的房間里時,她才大放悲聲。不過也很快就被幸災樂禍的范大娘給呵斥住了:「哭什麼哭啊?不知道這些天府里事情多嗎?你這是給誰嚎喪呢?」

范大娘可沒有忘記,前兩天,這個采煙還仗着自己是鄭欣韻的貼身侍女,來到洗衣房,對着她們大呼小叫,指責她們沒有及時洗好鄭欣韻的衣服。范大娘看着一臉落魄的采煙,得意洋洋地想,這下子,你這丫頭可落到我的手裏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出出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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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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