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都是男奴惹的禍。
剛正不阿的左護法沉吟片刻,下定論道:「既然如此,將那名男奴押入天罰牢,明日處死喂雪雕。」
草菅人命的魔教……居然要處死!
我悲憤的看葉白芷,她依舊一副白蓮花的摸樣,絲毫沒有要求情的樣子,再看祭司大人,那高高在上舀人命玩的饒有興緻唇角含笑,我想要開口的話就壓在了喉頭,思慮片刻,輾轉而下,閉了嘴不講話。
這一段小小的插曲過後,連片刻的沉寂都沒有,晏殊便道:「左護法,我們開始正題?」
左護法點頭,道:「今日召你們前來乃是做最後的測試。」
葉白芷也跪在了我身邊,乖順的等待試題。
「這次你二人各自去辦一件事。」左護法繼續道:「和之前一樣沒有規定,不擇手段百無禁忌,最後只看結果。」
不擇手段?百無禁忌?我有些詫異,問道:「那若是我和她最後都完成任務呢?」
這要怎麼分?
哪知話剛問出口,晏殊便不要臉的笑了,嘖嘖稱奇的道:「沒想到這種話會從小蘇謝的口中問出。」
我謙虛的笑,「讓祭司大人賤笑了!」
「與以往一樣。」左護法趙老頭嚴肅的道:「最後活著的便為勝。」
這話什麼意思?讓我聽的膽寒,什麼叫最後活著的算勝者?難道完成任務中間可以自相殘殺嗎?
看我依舊有些迷惑的眼神,晏殊繼續嘲諷的道:「小蘇謝什麼時候也學會裝純良?難不成忘了那八名被你除掉的同類了嗎?嘖嘖,手段之毒辣,我都自愧不如。」
我腦皮一瞬炸開,突然有點悟了『不擇手段,百無禁忌』這八個字的含義,蘇謝當初居然還真幹了自相殘殺這種缺德事,簡直是……死的活該!
左護法差兩名婢女各奉著兩個溜紅托盤遞給我和葉白芷,之上都是一個信封和一枚令牌。
他道:「信封里是你二人此次的任務,期限為半個月,這期間你們可憑此青蛟令牌隨意出入。」
我接過信封和令牌,瞧著上面的四角小蛟龍令牌有些喜有些憂,可以隨意出入魔教喜不喜?不知道什麼要命的任務憂不憂?
葉白芷則是一副百年不變的甜笑,行禮道:「白芷領命。」
左護法擺了擺手,做最後告別語,「是死是活,看你們各自的本領了,半月後可以活著站在這大殿中的那個便是新一任右護法。」
我跟著葉白芷一起行禮跪拜。
左護法揮手讓我們退下。我將將起身要退下,晏殊忽然道:「小蘇謝。」我回頭一張白玉似的面就探在眼前,我嚇了一跳,踉蹌後退,卻被晏殊伸手環住了腰,扣我向前一步,臉對臉。
秀輕功了不起啊!不就是瞬移嗎!我家盟主也會!
他含春的眉眼,似笑非笑的瞧著我,唇角笑渦蕩漾,極小聲極小聲的在我面上吐氣道:「真真的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半個月後你還能完整的站在我眼前,不然我會茶飯不思,很無聊的……」他扣著我一顫顫的笑了。
騷包的賤|人!
我深呼吸,也笑道:「多謝祭司大人厚愛,不過委實抱歉,我已心有所屬了……實在不能接受您拳拳的愛意。」隨後我嬌羞的錘開了他的手臂,嬌羞的跑開了。
晏殊愣了一愣,片刻后我聽到他無比可恥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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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正不阿的左護法趙老頭果然辦事雷厲風行,我回去時長歡已經被押去了天罰牢,屋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榻上還放著我昨夜給他蓋的棉被,我過去瞧見棉被上壓著一張紙箋,白紙黑墨端正清秀的寫著一行小字——望姑娘放過我的家人,多謝。
我收起紙箋並不急著做什麼,任務什麼的還有右護法我壓根就沒想過要當,我只想早日脫離魔教,既然有了隨意出入的青蛟令一切都好辦了。
我將信封揣在懷裡,帶上令牌就摸了出去,溜到紅牆下,確定左右無人翻身躍了進去。
要離開魔教總是要和小少年道個別,他算是我重生后的第一個朋友,另外他在魔教待得時間長,有些事情很讓我放心不下,比如那個『生死契闊』的玩意兒。
夜風習習,芳草萋萋,廂房裡一盞暈黃的燈色幽幽折出來,飛蛾撲朔。
我叩了叩門,聽見房內小少年問:「是蘇蘇嗎?」
房門吱呀而開,小少年嬌俏的面便探了出來,被著一身燈影晃晃,抿著一對梨渦對我笑。
香風,花影,小室少年,哎呀呀真叫我難以抑制的滿心瀲灧,心情愉悅的也笑了,「你怎麼知道是我?」
他歪了歪頭,「半夜翻牆而來,除了蘇蘇沒有別人了,很少有人來看我。」
天可憐見的,我情難自禁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他像只小貓一般縮了縮脖子,撲扇撲扇的眨了眼睛,隨後一眯笑了。
「給你看樣東西!」他神神秘秘的拉我進去。
「什麼東西?」我由他扯著一壁笑道:「我今夜來找你是有些事情想問一下……」我在踏入內室的一瞬間傻了住,驚恐萬分的看著床榻之上,後半句話生生的堵在了喉嚨口。
這是個什麼狀況?!
我驚詫的看小少年,他卻一臉興奮的指著床榻上昏迷的人,道:「我在園子里撿到的,這個人快死了,受了很重的傷!」
喂!你滿臉的紅暈是怎麼回事!看到人受傷你是有多興奮啊!
我看著小少年興奮的表情,再看榻上昏迷的人,確信自己沒有認錯,盡量溫和的問道:「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不知道。」小少年搖了搖頭,又笑道:「可是他受了傷……」
「我知道。」我撓撓頭,又問:「那你知道他是為什麼受傷的嗎?」
「不知道。」他還是搖頭,但又忍不住道:「可是他受了很重傷……」
「我知道!」我有些無可奈何的看他,「這個人來路不明,你將他救下萬一他的壞人怎麼辦……」
少年眨了眨眼睛,隨後困惑的道:「還有比魔教更壞的嗎?」
這倒真沒有。
我左右思慮,不知道該怎樣告訴他,他救的人不是別個,正是如今魔教上下搜尋的盟主大人,要是讓別人發現他私藏了盟主,肯定必死無疑。但我又不能讓他把盟主丟出去,在魔教之中長大還能保存著這麼善良純真的心性不容易,我不能給他不好的灌輸。
「我的意思的……」我有些吃力的跟他解釋,「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但是……」
少年眨巴著純真的眼睛看我,讓我為自己為求自保袖手旁觀的自私心態倍感羞恥,再講不下,只得嘆氣道:「你救他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
「沒有。」少年乖乖的笑道:「我是偷偷救的他,沒有讓人看到。」又問我,「蘇蘇他是個壞人嗎?」
「唔……」我想了想道:「看對誰來說吧,對天下人來說他是個大好人,完美無缺,但對某些人來說……」
「蘇蘇和他有仇?」少年突然這麼問我,眨著眼睛看我的臉,「蘇蘇你臉怎麼紅了?」
我慌忙別過臉,伸手摸了摸臉,虛笑道:「是……是蘇謝!蘇謝看到好人就臉紅!控制不住……」
少年哦了一聲點頭,我怕他再追問下去問出我被退婚的丟臉事迹,便忙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少年眼睛登時一亮,閃閃爍爍的拉開盟主身上的錦被給我看,「他身上有很多傷口,背上也有,還有大腿上……」他要繼續往下拉,我趕忙按住他的手,蘀盟主重新蓋好被子,臉不由自主的燒紅一片……
盟主身材真好……
「他肯定得罪了很多壞人。」少年下結論道:「不過現在應該不會死了,我給他吃了還陽丹,沈藥師說只要吃一丸死人也會活過來。」
那個毒舌沈藥師不是老教主的專用藥師嗎?還是魔教之中人人都可以用?
我伸手摸了摸盟主的額頭,不燙,應該沒什麼大礙。
「對了。」少年想起來問道:「你剛剛說有事要問我,是什麼事?」
正事要緊!
我也突然想起來要辦的正事,拉少年到外室問道:「我見到老教主了。」
他哦了一聲,情緒有些低落。
我沒在意繼續道:「他跟我說讓我輔佐好小親親什麼的,還說什麼『生死契闊』,這是什麼玩意兒?」
「生死契闊啊……」少年果然知道,他抬手指了指我的右手臂,「就是你手臂上那個。」
我挽起袖子,右手臂內側的皮膚之下赫然有一條細長的紅痕,像一根絲線遊走在血脈里,從掌心一路往上,往上。
「是到你胸口的。」少年提醒我。
我背過身扒開一看,果然到胸口,之前我都沒注意到過,「這是……什麼玩意?」
「生死契闊。」
「廢話……」
少年眯眼一笑,又道:「生死契闊是一種母子蠱……」看我臉色變的煞白趕忙解釋,「這種蠱一般情況下對身體無害的。」
「一般情況……」我深呼吸,盡量控制情緒,「那非一般情況呢……」
「蠱蟲會蠶食你的五臟六腑,你會死掉。」少年笑眯眯的解釋,我身子禁不住晃了晃,他忙扶我坐下,「蘇蘇沒事吧?」
我擺擺手。
他安慰我道:「你身體里的是母蠱,不要緊張。」倒了一盞熱茶遞給我,「只要子蠱不死,你身體里的母蠱就不會蠶食宿主,只要你每年到沈藥師那裡領清心丹,一丸可以讓母蠱沉睡一年,不會有事的。」
我愁腸百結的問他,「那子蠱在哪裡?」
「在少主身體里。」少年靦腆的笑,「因為子蠱賴以生存的是宿主的血脈,所以一旦宿主死掉,它會在一個時辰內衰竭而死,母蠱也會在一個時辰內蠶食宿主的五臟六腑而亡……」
「所以它叫『生死契闊』……對嗎?」我捏碎手中的茶杯,難壓波濤洶湧的內心,「真她娘的猴子腚浪漫啊!」
怪不得沈藥師說我不護著小親親除非找死……
怪不得老教主老淚縱橫的說他也是被逼無奈……
你兒子逼的!為了讓蘇謝死心塌地的護著你兒子就用這麼陰損的蠱毒!現在連累我!
怎麼脫離魔教!每年都得回來領丹藥!敢不聽話隨時都能弄死我!老教主死了我還得拚命護著小親親不要被晏殊那個賤|人玩死!
小親親將來要坐上魔教教主之位啊!眾矢之地啊!多少人要弄死他啊!我要怎麼護!怎麼護!
我癱在桌子上,心如死灰,少年忽然道:「青蛟令?你們開始最後測試了嗎?」
我死氣沉沉的抬眼看他,「你知道的還真多啊……」
少年羞澀的低頭笑了笑,問道:「最後一次是什麼任務?應該很難吧。」
「不知道。」我從懷裡掏出信封給他,「我沒看,反正我也不準備當什麼右護法,只想保命。」
少年微微蹙眉看我,「想活下去就必須成為右護法,這是規定。」
「我藏起來。」我支起頭問道:「到時間讓葉白芷一人去交任務,她成了護法我再現身不行嗎?」
「自然是不可以的。」少年擔憂的道:「任務規定只要有人活著,就要重新開始,直到剩下最後一個人才可以當選為護法。葉姑娘一定會費盡心機找到你除掉,就像蘇蘇當初除掉那八個候選者一樣,弱肉強食不允許有逃兵。」
變態的魔教!變態的規定!
我有些好奇的問,「當初蘇謝是怎麼除掉那八個姑娘的?她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啊。」
「蘇蘇十五歲。」少年提醒我,「比我大幾個月。」
「然後呢?求過程手段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