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八章 為愛坐穿牢底豬八戒

第三六八章 為愛坐穿牢底豬八戒

()「你們怎老把豬八戒關進審訊室里,你們一直在審訊他么?」白骨精問獄卒道。「他雖然是妖怪,但他也有人權的。你們怎能掠奪他享受人道的權利呢。」

「我們那掠奪他的權力呀,是他自己要呆在審訊室里的。」

白骨精冷冰冰地說:「我不信。我不信。看着柔軟的床鋪不睡,跑進審訊室里挨板子。」

獄卒把鑰匙插進鎖孔里說:「我們沒審他,也沒打他。」

白骨精不解地問:「我不信。你們既然不審他,為什麼要把他關進審訊室里,而不是把他關進牢房裏?」

「這就是他自己犯賤。」

豬八戒雖說有些瘋癲,偷點懶耍點賴什麼的,但他絕不犯賤。白骨精生氣地說:「我看,你們就是虐待犯人。我一點不相信,豬八戒是個喜歡找罪受得人。他是一點也受不了罪的。」

獄卒問:「你跟他很熟呀?」

自己是打着局長的名號,視察監獄。如果自己說和犯人熟悉,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往下的事情就不好辦了。白骨精嫣然一笑說:「我怎會跟他熟悉呢。」

獄卒追問了一句。「那你怎麼知道他不愛犯賤?」

白骨精原地轉了一個圈說:「我當然知道。因為我讀過男人心裏學課程,我理論上非常了解男人的心理,他們性格剛強,不會輕易地放棄自己的尊嚴。」

「嗷。原來是這樣的,你跟他不熟悉就好辦了。我跟你說呀,這個豬八戒妖怪,絕對是個愛犯賤的人。如果把他關進牢房裏,他就大喊大叫,餓,餓,餓,吵得人不得安生。如果把他送進審訊室里,一天不給他吃的,他也不會喊:餓。他是個怕死鬼,見了刀槍就不敢動的傢伙。我們為了享受安靜的生活,所以就把他關在審訊室,叫冷冰冰的刀槍,封住他的嘴。」

獄卒的話,撥起了白骨精心中的怒火,她的九陰白骨爪舉起來,噴射出殺人的電光。你們統統是一群該殺的人。你們說你們沒有虐待豬八戒,其實你們都在虐待豬八戒。豬八戒是個經不起餓的人,你們餓他,就是折磨他。你們不但用餓折磨他,而且也折磨他的精神。他害怕刀槍,你們就把他放進刀槍叢中,叫他頗受驚嚇。你們真該死,誰要是折磨我的豬八戒,誰就該死。白骨精的九陰白骨爪,噴射著殺人的電光,朝獄卒的後腦穴落下。

開門的獄卒,第六感官非常敏感,他感到後腦穴有冷氣侵襲一樣,驀然轉過頭來,他果然看到白骨精的手像機械手一樣,朝他抓來。他吃了一驚,厲聲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暗殺的陰謀,最怕被發現了。獄卒的責問之聲,也令白骨精吃了一驚。她本想一掌要他的命,省去許多麻煩,現在被他發現了,要殺他,求生的願望一定會逼迫他反抗,就會有一番搏鬥。他現在必須秘密地完成任務,不宜張揚。如果打鬥起來,驚動了其他獄警趕過來,事情敗露,就救不了人了。白骨精馬上鎮定下來,淡然一笑說:「不幹什麼,我看你的脖子非常粗壯,很有陽剛之氣,就是想摸一下。」

白骨精朝獄卒的臉上緩緩地吹氣。

白骨精的氣息,在獄卒的臉上飄動着。獄卒的感覺,就像沐浴在春風裏。他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他微微眯起眼睛,有些陶醉。如果脖子被她的溫柔的素手摸著,一定是更美的享受。獄卒催促道:「你不是說要摸我的脖子嗎,怎麼還不摸。」

誰想摸你的脖子,只想擰斷你的脖子。有幾個巡邏的獄警,從他們身旁經過。但天公不作美,總是和我作對,給我設置障礙。白骨精瞅了獄警的脖子一眼,獄警的脖子黑不溜丑的,上面趴着許多灰垢。摸這樣髒的脖子,簡直就是把手插進大糞池裏。白骨精感到噁心,她的手實在不願意落到上面。

獄卒睜開眼睛,目光犀利,帶着威脅。如果他不按着他的意思辦,摸他一把,他或許就要大叫了。如果他一叫,肯定沒有好事情發生。剛剛走過去的巡邏的獄警,他們肯定會回來,盤查,干預,他救人的計劃就破產了。豬八戒就會繼續在他們手裏受折磨。白骨精一想到豬八戒受折磨,就感到心碎。現在他離豬八戒只有一扇門的距離,只要打開門,就能救出叫她牽掛的豬八戒。不能浪費這一扇門的距離。白骨精咽了一口唾液,她忍住噁心,朝獄卒的脖子上吹了一口白氣,就像一條白毛巾一樣,圍着獄卒的脖子上轉了一圈,上面的灰垢就被抹掉了。沒有灰垢的脖子,一下子白了許多,舒眼了許多,白骨精便手落到獄卒的脖子上。

白骨精的手落到獄卒的脖子上,獄卒感到就像千萬條毛毛蟲在上面爬一樣,痒痒的,而又酥酥的,令他的神經癲狂起來,『嘿嘿』的傻笑着,整個身體不能自持了,他一下子歪倒門上。已經被打開鎖的牢門,被他的重力撞開,身體一下子歪了進去。

找死的傢伙。白骨精掃了一眼走道,走道里空空蕩蕩的,不見了巡邏的獄警,她可以辦自己的事情了。白骨精抬起腳來,踢在獄卒的腳上,獄卒的身體就如冰人一樣,滑進審訊室里。白骨精也一個閃身鑽進去,關死牢房門。

獄卒的頭滑向了燒烙鐵的爐子上。支爐子的腿叉開一定的斜度,獄卒的身體便隨着斜度樹了起來。他的眼睛看到白骨精關死了們,預知事情不妙似的。驚恐地喊道:「你關門幹什麼?你敞開門。我叫你敞開門,你聽見沒有?」

白骨精走到獄卒面前,冷冰冰地說:「我聽到了,我一字不落,全聽到了。」

被綁在十字架上的豬八戒,看到白骨精出現在審訊室里,大聲地喊道:「白骨精,我在這裏,你快點來救我。」

白骨精回頭看了豬八戒一眼說:「你先等一會,我先把這個可惡的傢伙處理了,再救你。」

獄卒氣憤地說:「你們果然是一夥的。」

白骨精冷冰冰地說:「我們就是一夥的,你又能怎麼樣?」

獄卒心虛地說:「我要把你抓起來,繩之以法。」

「你還有那個機會么。」白骨精的兩隻眼睛,充滿著殺氣看着獄卒。

獄卒看到白骨精殺氣的目光,他的精神崩潰了,一下子跪倒白骨精的腳前,求饒道:「我求求你,你別殺我。只要你不殺我,我就安全地把你們送出去。」

白骨精大笑着說:「就你們這破監獄,也能攔住我。我告訴你,你們這裏,我已經來了好幾次了,你們根本沒奈何我。」

豬八戒着急地喊道:「你快來把我放下來。我受夠了這罪了。」

從門外傳進腳步聲,也許是巡邏的獄警從門口經過。獄卒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張口要喊。白骨精的手一下子插進他的嘴裏,把他的舌頭?出來。她用舌頭抽了獄卒的臉一下說:「我本來想留你一條活路,你卻要叫人抓我。這不是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找死。」

獄卒嘴裏吐著血沫,可憐巴巴地看着白骨精。

「你這個人,不值得我可憐。」

白骨精的九陰白骨爪落到獄卒的腦袋上,獄卒的腦袋頓時開了花,血點就像禮花一樣在空氣中散開。白骨精的手指對着十字架一指,綁住豬八戒身體的鐵鏈子,都斷裂,豬八戒滑下來,坐到地上。

白骨精走到豬八戒的前面,溫情地問:「你受罪了。」

豬八戒憨笑着說:「還好,就是餓,你沒給我帶吃的。我這幾天就要餓死了。」

看到豬八戒一副老實的樣子,白骨精忍不住笑了。「你呀,一死忘不了吃。」

「越死越要吃飽。做個飽死鬼,比做餓死鬼幸福。」

看到豬八戒一心想吃,把災難置身度外,白骨精有些無可奈何。世上真是什麼人都有,有人為錢不要命,有人為吃東西不要命的,豬八戒也許就是代表。白骨精淡然一笑說:「你要吃東西,那不簡單。」

白骨精一甩袖子,一桌飯菜便擺到豬八戒的面前。

見到東西,豬八戒就不認人了,他就想餓死鬼一樣,雙手抓着東西朝嘴裏送。

白骨精在一邊提醒道:「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的。」

豬八戒只是『嗯。嗯』,點頭。

一桌飯菜,眨眼工夫就被豬八戒裝進肚子裏。他一連打了好幾個飽嗝。

白骨精問道:「吃飽了沒有。要是沒吃飽,我再給你弄一桌來。」

豬八戒摸著大肚子說:「吃飽了。吃飽了。」

「真的吃飽了么?」

豬八戒爽快地答:「真的吃飽了。」

「既然吃飽了。那我們就走。」

豬八戒驚異地問:「走。去哪裏?」

憨子真會裝。白骨精笑着說:「自然是回你高老莊了。我是來救你了。起來,快跟我走。」

豬八戒站起來,跟着白骨精朝門口走去。他突然停了下來,對白骨精說:「你不要管我,你先去救高小姐,救完高小姐,再來救我。」

白骨精怒視着豬八戒。自從她走近豬八戒以後,就想單獨和他在一起,她冒着生命危險來救他,就是想和他遠走高飛,以後和高小姐沒有一點瓜葛,沒想到,他卻叫她去救高小姐,救他的老婆,救她的情敵,這不是自己給自己剜傷口嗎?豬八戒的話一下子捅到白骨精的痛處,她怒吼道:「你走不走!」

「高小姐不走。我也不走。」

「你不走是,那你就在這裏受罪。」白骨精說完,拉開牢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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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八戒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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