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詭秘之境中的詭秘！
由於宋凌雲採用的是序列傳音，所以其他人並未聽著他的光輝變態史。
只能通過一系列的神態動作，來大致推斷兩人此刻正在做些什麼。
少有能讀唇語者，也因角度問題而難以一讀究竟。
這更加深了眾人的好奇，紛紛各施手段去探知。
當看見宋凌雲一扇拍飛江河時，眾人明白，這個名為江河者，鐵定是見不到明日之陽了！
一時間，破罵宋凌雲欺負傷員恃強凌弱、毫無強者尊嚴者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者亦有。
更有甚者，直呼不過癮，全無人性地吆喝著叫宋凌雲下手再狠些……
只道是：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狂浪！
……
「大哥二哥，你們快放開我，我要去勸架！」
呂萌在兩個哥哥的臂彎下奮力掙扎著，「我就不信了，這天底下還有我呂萌勸不了的架！」
「大哥，要不我們直接把這個癟犢子玩意兒打昏怎麼樣？」呂寒提議。
「好主意！」呂悠表示贊同，
「阿萌最近確實有點飄，是時候讓他感受一下，來自哥哥們的關愛了！」
哪怕身體被控，呂萌都要用嘴巴做最後的抗爭：
「大哥二哥，你們這兩個膽小鬼！你們以為你們是在阻止你們的三弟阿萌嗎？
不！
你們是在阻止一位偉大的和平使者！快放開本使，本使要去維護世界和平！」
呂悠根本不吃這一套，正欲上手對準呂萌的小屁屁動次打次時，呂寒卻突叫道：「敲兜媽鍀！」
「怎麼了？」
「要不，我們還是救他一救吧？」呂寒認真的望著呂悠，「雖然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創造奇迹，但這次恐怕不行了，我覺得，他挺適合我們奇迹三兄弟的！」
「不要吧，」呂悠有些嫌棄的說，「我從來都只是英雄救美的，救英雄……實在不是我的取向！」
「試試吧，萬一呢？」
……
另一邊，見自己的男神一再被辱，呆書早忍不住要提著小拳拳衝過去救人，卻被王前和端木晴一左一右拉住了。
「阿獃，冷靜點！」王前沖呆書搖了搖頭，「僅我們三個救不了他！」
「是呀，」端木晴同勸道，「撇開宋人渣不談，那十幾個黑甲血宋衛都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哼！
我不管！難道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我的男神，被那個人渣羞辱而死嗎？」
呆書書獃子似的倔性上頭，
「何況，我背過的書沒有哪一本，曾教導過我路見不平坐視不管的！」
這種時候，阿獃仍幼稚至此，端木晴不覺大為惱怒：「書書書，書你個頭啊！一天到晚只知道書！醒醒吧，這裡不是書，這裡是現實！
而現實就是，我們一旦強出頭，不僅救不了人，還會死的連渣渣都不剩！
況且，你難道忘記我們的建隊初衷是什麼了嗎？」
「沒有！我沒有忘記！」呆書乍然掙脫，大聲吼道，「不就是『向前看，向厚賺！』嗎？
但是，
賺錢和救人並不矛盾！
還有！」此刻的呆書不知為何，竟雙眼通紅，稚嫩的嗓音轉瞬變悲涼：
「如果當初你，還有你！」
呆書抬手指著王前和端木晴，
「以及那些所謂的親戚、鄰居、村民……那些所謂的大人們，能夠再勇敢一些的話，我姐姐就不會……就不會……」
話猶未完，王前便一手搭在他頭上，沉聲道：
「走，帶隊長去救人，隊長陪你一起去赴死！」
聞言，
呆書不由一愣，眼窩隨之決堤！
端木晴亦由剛變柔，伸手輕輕捏了捏呆書的左耳：「你個小傻瓜！快，別哭了！一切都是姐的錯，姐不該那樣吼你的，姐向你道歉！」
……
下墜，
無聲的下墜，
一直在下墜，
沒有風，沒有光，沒有呼吸，意識輕飄如鬼……
江凡只覺身後是一片黑暗的深淵，正像黑洞般死死的拉扯著自己下墜。
下墜，
彷彿要墜到世界的最底端！
黑暗，冰冷，孤凄，凝重，死寂，混沌，虛無……
倏地，一個冷幽幽的聲音從遙遠處斷斷續續的傳來，像是正說著些什麼……
雖未聽清，江凡卻覺心頭溫暖了一絲，故而更賣力去聽，聲音似乎更大了些，可仍不能聽清。
依稀有人正在呼喚自己，語氣中還有幾分迫切：
「小子！」
「小子！」
「快到這裡來！」
「快到這裡來！」
「快到這裡來！」
……
江凡起初以為是魔凡，但越到後來，越不對勁：
這些聲音雖是來自同一處，但卻不是來自同一人。
確切來說是一群，一群不知道什麼東西的……
怪物？
惡魔？
幽靈？
……
江凡本能的心生排斥。
這時，聲音更急更近了：
「多少年了，你終於肯給老子們送食物來了！」
「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不錯不錯，就是小了些，瘦了些，不夠吃啊！」
「他是老子一個人的，你們誰也不許搶！誰敢和老子搶老子就吃了誰！」
「一群狗東西，吃什麼吃，都給老娘吃屎去吧！沒看見他還只是一個胎毛未退的雛嗎？老娘要把他留下來，養大！」
……
咚——
像是墜到了底，卻出奇的不疼，江凡從黑暗中爬起身來，靜靜的等著不知何處的「妖魔鬼怪」們，爭出了個一二。
由於有太多可能，他仍不明白自己現在究竟身處於一個什麼樣的「詭秘之境」中，但從這些妖魔鬼怪們的爭吵里，
他獲得了一個目前為止，對自己最重要的信息——
這些妖魔鬼怪們全都想得到自己，而且巴不得來一個獨吞moment！
網套中，這是極好的！
不多時，妖魔鬼怪們像達成了什麼共識似的，不再爭吵，直覺告訴江凡，他們正盯著自己，兩眼放光，口水長流。
沉默了這許久，確實是時候輪到自己表演了！
「我猜你們是想化整為零，把我平均分配是吧？」江凡開口便挑明了說。
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自己正面對著一群老油條，那挑撥離間這種低端套路，大可不必再擺上檯面來浪費時間！
畢竟，
自己急於借這些老油條的力量，把外面某個說不定還正滔滔不絕的人渣，挫骨揚灰一條龍！
「噢？」
某個蒼老的聲音吃驚道，「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呢！聰明的人吃起來可能會更香些！」
「香不香我怎麼知道！」江凡隨口道，「要不，你現在就來嘗一口？」
此言一出，立即在妖魔鬼怪群中引起了大地震：
「他怎麼突然這麼有恃無恐？難道……是他知道這裡的秘密了？！」
「什麼叫突然？他從一掉到這裡，不就是那副鎮定自若的吊樣嗎？」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難道是初代的手段？」
「不可能的！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以正常人類的壽命，初代早死了！」
「你覺得初代是正常人類嗎？」
「哈哈哈！瞧你們一個個，這麼多年還是這麼沒出息，一個小屁孩兒就把你們嚇成了這樣！」
「你他娘的還好意思笑！一定是你苟日的說漏嘴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
隱約中，江凡似乎聽到了一些了不得的秘密，但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卻並沒有多大的卵用……
狐假虎威，
嘿嘿，也不看看是對誰！
一群老怪物嗎？
浪費表情，自取其辱！
「我說你們能不能單純一點？還有完沒完？」江凡不耐煩道，「我很急的，還想不想吃我了？」
「看在你這麼主動獻上魂體的孝心上，臨變我們的粑粑前，我們允許你大聲說出你的遺言！」
老怪物們果已恢復了智商。
「你們想吃我，必須先答應幫我辦一件事！事成之後，悉聽尊便！」江凡從容不迫道。
事成之後，
或許就是墮入魔道之時吧……
這樣想著，江凡心中更多了幾許無奈，好在對於「死」這件事，也算稍有經驗了，不怕不怕！
「我們憑什麼幫你？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你不過是一塊嘴邊魚肉而已，難道還想飛嗎？」
老怪物們顯然不想學鐳峰。
「憑什麼？哈哈哈！」江凡放聲大笑，「憑我是他兒子，夠了吧！」
「你竟然……是他兒子？」
老怪物們驚呼出聲，似醒悟了什麼般，「難怪，難怪，難怪啊……我們早該想到的！」
江凡聽此，暗喜不已：
看來還是有點暖用的，真香！
「那好，我們答應你！不過你必須跟我們簽訂士之契約，你要敢耍什麼手段，必將神魂俱滅！」
姜還是老的辣呀，與老怪物們講明意圖，並在契約上打下靈魂印記的那一刻，江凡不禁這樣心嘆。
未及江凡再開口，老怪物們便又雙叒吵炸了：
「你們誰都不許跟老子搶！
老子已經一千多年不見天日了！
今日一定要見個夠！」
「憑什麼？老子還不是一樣！
老子今日也要見天日！」
「媽的胡老三，你苟日的怎麼老是要跟老子作對呢！看來，今日必須幹個你死我活了！」
「干就干，誰怕誰！只有勝者才配重見天日！」
……
四周黑暗一陣瘋狂涌動，那兩個老怪物像是真的真刀真槍幹了起來。
這一刻，
江凡的腸子都悔斷了：
tm的！
不應該呀！
第六次和第七次怎麼來得比以往更快一些呢！
平復哈心緒，
江凡沖著老怪物們所在的方向霸氣一聲道：
「夠了！你們全部一起上吧！讓我感受一哈你們是否都還老當益壯！」
……
與此同時，宋凌雲亦發覺江河的不對了，忙不迭旋扇為刀，對準他的腦袋，森然一笑道：
「呦嚯，還想反水？我改變主意了，你現在就給我乖乖去死吧！」
鋒利的扇刀一刺而下，王前呂悠等人想救都萬來不及，只能空留遺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