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今日之辱，來日定億倍奉還！
上次一別，已一百七十二天有六個時辰不見！
我著實想你想的飛長緊！
想念你背後捅刀時的微笑；
想念你精心布置的暗殺；
想念你躲在某個不知名角落，偷窺我時的『羞澀』；
想念這些年來，你對我千方百計無微不至的——
【好】！
想著想著，念著念著，我就想把你按在地上，好好報答，瘋狂輸出……
注視著那個從攆車中邁步而出淡定從容的宋人渣，江凡情不自禁的……
為其賦詩一首。
令他意外的是，宋人渣似乎從小到大都只那一身：
束髮戴冠，標準動漫古風男；
一襲青色長衫，上下綉著九朵形狀不一的白雲；
右手時刻拿著一把不知何種材質的淺灰孔明扇；
整個人簡約而不簡單，格外的乾淨與清爽，咋一看，不只少女會當場……愛的魔力轉圈圈。
曾幾何時，江凡都想像宋人渣一樣，讓人一眼便覺是謙謙君子世無雙。
但……
臣妾做不到啊！
氣質這塊兒拿捏得死死的！
還是老老實實做自己的土味逗比吧，興許哪天遇到一個就好這一口！
望著宋人渣一步步靠近自己，江凡覺得戰前吐槽放鬆身心也吐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召喚魔凡出來一噸操作猛如虎了！
之前衝擊胸口處的蛛式雷網封印時，他驚喜的發現，意念竟然能從雷網上帶出一絲小凶雷。
正因有了這個「拆遷戶氏」的大發現，才會有後來引爆全場的大手筆。
既然意念都能和凶雷量子糾纏一波，而魔凡又很有可能是雷中之靈，那——
召喚魔凡豈不是妥妥的！
為此，
江凡在嘗試了數十種上個世界網上學來的中二召喚術式后，終是壯烈迎來自己的第五次！
才一早上便交出五次真香的答卷，穿越者的臉都被自己香丟了……
看來，自己真不是冥冥之中某個作者的煮腳，不然這樣的節奏，不撲街連白金都無可奈何！
儘管江凡已再三強調願意主動獻出靈魂，魔凡卻人間蒸發了般，鳥都不鳥他，真是坑爹呀！
這時，宋人渣已於坑中三米外站定，彷彿正有些疑惑的打量著他。
收定心神，
江凡開始思考對策……
人在絕望前，最易喪失判斷力，總是會對希望有種天真到愚蠢的執著。
但天真也好，愚蠢也罷，不到斷氣那一刻，江凡都絕不會放棄！
「你應該明白，我頂著眾怒站在這裡意味著什麼？」宋凌雲平靜出言。
「當然明白！」如此近距離的望著宋人渣，江凡腦中不由再次翻滾出了那些「難忘的記憶」：「早在半年前我就，明白得透透的了！」
「半年前？」宋凌雲皺眉，「你究竟是誰？」
拐火……
說漏嘴了！
你tm也太敏銳了吧！
賊老天，你為何要如此對我？為何我的對手都是些雙商爆表的混蛋？
說好的爽文呢？
這還讓人怎麼爽啊？
算了……
這可能就是沛腳的命吧！
心裡想著，江凡嘴上卻冷聲道：
「哼！我是誰？想必之前你在聽到我的名字時，便有所懷疑了吧？」
「你真的是江凡？」宋凌雲吃了一驚，「看來對於你這樣的致命威脅，還是親自動手比較好！」
聞言，江凡直大笑不已：
「哈哈哈！江凡！江凡！我怎麼可能會是江凡那個……輕信人渣而把自己玩死了的大傻b！」
在變聲頭盔的加持下，江凡原本清脆的嗓音，立時變得如枯樹般沙啞。
沙啞之中，
又滿是……
遭人背叛后的悲涼！
言說中，江凡更是一把扯下頭盔上的紗網面罩，現出了一張清秀俊逸，卻悲怒至極的臉！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老子江河闖蕩江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被當面破罵，宋凌雲亦不多惱怒，相反像鬆了口氣似的，恢復從容道：
「說吧，你和江凡什麼關係？」
「我是他遠房表舅鄰居家姑姑的侄女的前男友的失散多年的同母異夫的異卵雙生的胞弟，」江凡苦大仇深的一本正經道：
「這樣說，你信嗎？」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宋凌雲顯然不吃這一套，「或者說你真不打算死的痛快些么？」
「哈哈哈！」江凡再次放聲大笑，「宋猴子，求你別再假猩猩了！
我告不告訴你，與我死的痛不痛快，根本一根雕毛的關係，都沒有！
不是嗎？」
江凡靈魂式反問。
「噢？看來你很了解我！說對了，可惜沒獎！」
宋凌雲毫不遮掩，坦然承認，
「你知道嗎？
我在楓之城外有一處秘密山莊。
對於你這樣的致命威脅，我總有種想把你們圈養起來，慢慢折磨的快感！
每天都比前一天多折磨一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兩年七百三十天，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
一生……
很多很多天……
每天，你都將生活在我給你精心準備的各種趣味遊戲中，花樣百出。
直到你的骨頭由硬變軟，直到你像狗一樣跪著舔我，哭著求我，求我讓你成為我的……第不知多少號……王奴！」
宋凌雲越講越起勁，彷彿正陶醉於一個巨大的美夢中，漸難自拔。
江凡的臉色亦陰晴不定，對宋人渣的變態程度，又有了開天闢地的認識。
「這樣的我，你怕了嗎？」
宋人渣像毒蛇一樣，投來一束淡淡的瞳光。
但淡淡中，卻是最致命的殺氣——
誅心！
以自己現在的處境，面對這樣一個……
要說一點都不怕，那真是在寫小說了，更真是只有煮腳才有的手指。
身為沛腳，就該有沛腳應有的覺悟——在無法控制身體產生怕的同時，竭力控制大腦觀察偷襲的時機，並祈禱著「壞蛋死於話多」這一偉大的定理…尚未過期。
可宋人渣似洞穿了江凡的心思般，還沒待他重拳出擊，一個又大又圓的『巴掌』便提前呼了過來。
江凡頓時被扇飛而出，重摔在地，口鼻齊見血，臉也一下腫了起來。
「宋人渣！」江凡怒極大喝，「我勸你還是趕緊殺了我，否則，今日之辱，來日定十倍百倍千倍……億倍的奉還！」
低頭擦凈扇上之血，宋凌雲這才望向江凡道：
「很好！
很好！
我等著！！！
像你這樣的，我已圈養過不下百十個，待會兒你就可以和他們歡聚一堂共襄大事了，開心嗎？」
說著，宋凌雲又一腳踢在了江凡的小肚子上：
「你知道嗎？
從小到大，凡是被我盯上的獵物，還沒一個逃脫的，除了那個……
和你一樣姓江的狗東西！
三年前，當我第一次目睹，他在完全沒有序列魔葯的情況下，竟只是……
在那河邊練著練著就……
天地間的某種序列就像狗一樣的奔向了他！」
宋凌雲咬牙切齒，憤恨不已：
「你知道嗎？
那時他才十二歲，我也十二歲，這樣史無前例的榮耀，本該是屬於我這樣的天之驕子才對……
然而，老天不公！！！」
宋凌雲抬頭望天，滿目猙獰，隨之又恢復平靜：
「於是，我就只好自己爭取了。
我千方百計，事無巨細的調查他，從飲食起居，再到興趣愛好，從屈尊降貴，偽裝自己，再到忍辱負重，噁心討好……
終於……
他被我玩死了！」
宋凌雲無聲而笑，轉即卻是無限痛恨了起來：
「可是……他又活了！！！」
宋凌雲像中魔了一樣，雙眼空洞，緊盯著前方：
「還好……他到頭來……還是被我玩死了！盒盒……！盒盒盒！」
宋凌雲發獃似的傻笑著。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原來一切都是你！」江凡無限痛苦的咆哮著，再不管什麼墮落成魔，什麼希望與絕望……
此刻的他，只想殺了宋人渣！
殺殺殺殺殺！！！
雙眸一紅，體內那股久違的冰冷，似乎要從無邊黑暗中，蘇醒過來了……
這一章，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