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穆月白回眸一笑，重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
林賽很高興能看見穆月白的轉變，因為他是穆月白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朋友，他也永遠無法忘記那時的穆月白那雙眼睛，帶著恐懼和絕望。
那時對一切都死心的眼神。
而如今，她的眼裡有了希望。
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穆月白沒有再回到茶話會，而是裝作有什麼東西遺忘，左顧右盼的找尋，溜回了自己的營帳。
卡麗坦就冷冷的站在營帳前看著鬼鬼祟祟走回來的穆月白。
「你給我說說，為什麼跑回來？」
穆月白乾笑一聲，「別生氣，我是得到了指點和幫助才回來的。」
「什麼樣的指點和幫助比你擴展社交圈重要？」
穆月白攬住卡麗坦的肩膀，「來，我給你好好說說，我得到了什麼高人的指點。」
卡麗坦將信將疑的任由她將自己拉回營帳里。
「瑪麗！你也來呀。」
瑪麗聽得出來，穆月白的心情變得很不錯。
狩獵大會的第一天就這樣匆匆忙忙過去了，騎士們帶著不少戰利品回來，在高台計數換算點數后，便將戰利品送給給他們手絹的小姐們。
穆月白的營帳門口也有戰利品，而且數量龐大，像是小山一樣高。
「黑甲騎士？」卡麗坦看向穆月白的目光再一次犀利了起來。
「你所說的，我的情人啊。」穆月白說的坦然，但這話從嚴肅認真的穆月白嘴裡說出來，卡麗坦頓感不妙。
「不會吧。」卡麗坦轉頭看了一下布朗家的營帳，偷笑道，「不過這也好，總歸是有，你看布朗家那裡可是什麼都沒有，回頭怕不是要自己打一些充場面。」
瑪麗剛好走過，壓低聲音，「剛剛他們已經吩咐下去了，現在就讓家族騎士去打。」
「哈哈哈哈。」卡麗坦笑的放肆，似是戳中了她的笑點。
瑪麗看她笑的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無奈搖搖頭，「小姐，晚餐已經烤好了。」
「幫我裝好。」
「好的。」
卡麗坦止住笑聲，「你是要去幹嘛？」
「和情人約會啊。」穆月白答得理所應當。
「真的有情人？」卡麗坦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著穆月白，彷彿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嗯啊。」穆月白點著頭，接過瑪麗包好的吃食，放入儲物戒，「我要去約會了，我的謀臣小姐，一定要幫我打好掩護哦。」
卡麗坦目瞪口呆的看著穆月白一蹦一跳從自己的視線里離開。
「剛剛那個人是穆月白？」她覺得，怎麼變了一個人？
「小姐一直都這麼可愛。」瑪麗欣慰的看著越走越遠的穆月白。
卡麗坦努力找尋邏輯，「一個貴族小姐去那麼危險的林子里，不帶護衛可以嗎？」
「我們的小姐可是穆月白，單手劈妖獸的穆月白。」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穆月白掏出白樺樹枝，發現它的亮光比白天看得還要強烈，在黑漆漆的森林裡它格外耀眼。
遠處，一群銀色的蝴蝶飛來，圍繞著發光的樹枝翩翩起舞。
這樣發光的蝴蝶並不是穆月白第一次見，但是蝴蝶飛著飛著竟然變幻成了紫色。
它們像是為她引路。
穆月白提著裙子，跟著它們走在叢林里。
由於天色太暗，穆月白一不小心，趔趄了一步，站穩身子，聽到一聲夜鶯的啼叫。
夜鶯的叫聲像是叫醒了森林，黑漆漆的地面忽然閃爍起漂亮的綠色熒光，攀附在地面上的藤蔓發出了柔和的綠光。
樹榦是溫暖的黃色，連小小的蘑菇都帶著五顏六色的熒光。
穆月白驚嘆著，一隻雪白的鹿跳出來，它的角是美麗的銀色，溫順的走在穆月白前面。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兩旁傳出來，穆月白看到了可愛的小動物們好奇的看著她。
蝴蝶圍繞著白鹿，白鹿踩亮了地面的熒光，各種鳥兒再鳴叫，微風吹著樹葉，穆月白並未感受過如此溫暖的森林，就像是故事裡的仙境。
一隻小兔子跑到它腳邊，踮著腳尖，高高的將雙爪舉起，上面捧著一顆碩大的草莓。
「謝謝你。」穆月白笑著的接過草莓。
一隻彩色的小鳥落在它的肩膀上，盡情的歌唱起來。
白鹿跟著它的歌聲踩著點向前走，穆月白身旁的小動物們也跟著節奏往森林深處走去。
穆月白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看到森林最深處的銀亮的瀑布，黑色的盔甲騎士，他站在那裡，看著月亮。
「米迦爾？」
黑甲騎士卸掉頭盔，轉過頭，露出了令人羨妒的絕美臉龐。可不同的是，他金色的頭髮變為了夜空一樣顏色，長長的睫毛，端正的額頭，一雙漂亮的深藍色眼睛直直的看著她。
穆月白身穿白色淑女裙，一頭烏黑的長發有些凌亂，她站在發亮的樹林里，側著頭望著他，這是米迦爾做夢都無法描述的場景。
穆月白一眼就注意到他盔甲上的水汽，「你在這裡站了多久了？」
米迦爾愣了一下，過了許久，燦爛一笑，「沒有多久。」
「不要說傻話了，你盔甲上的水汽能夠證明你站在這裡至少一下午了。」
「因為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正式約會，我想要早點到，越想越興奮，所以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站在這裡等你了。」
米迦爾興奮的像是個孩子，得到這樣的重視，穆月白不好意思的輕哼一聲，「坐這邊，我帶了吃了。」說著從儲物戒里拿出墊子和食物。
米迦爾卸下盔甲，坐在她身邊，眼睛幾乎一眨不眨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
「你老看我幹什麼？」
「因為你不看我啊。」米迦爾托腮，說的理所當然。
穆月白轉頭看向他，「現在可以了吧。」
米迦爾現在的眼睛不是平常的蔚藍色，而是深藍色的，讓人差點深陷其中，穆月白臉頰微紅，不自然的低下頭，繼續擺弄食物。
「你不問我的頭髮和眼睛嗎？」
「哦？你的頭髮和眼睛是怎麼了？」穆月白說著，還為他遞上一片麵包。
米迦爾噗嗤笑出聲，不得不說，不愧是美人兒，連笑容都如此的動人心魄。「我真的太喜歡你的反應了。」他接過麵包，咬了一口。
「我又怎麼了？」
「變成黑色頭髮深藍色眼睛，可是墮落的象徵。」
穆月白點點頭，「這個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如此。」
「你的反應，就是這個？」
「那我還能怎麼樣？」穆月白眨眨眼睛，「那你可以給我說說，你怎麼墮落的嗎？」
「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米迦爾揉了揉穆月白的頭髮。
「我願意相信。」穆月白極其認真的看著米迦爾。
米迦爾感受到穆月白的轉變，她對自己不再是以前的抗拒，提防，而是坦然的與他交流。
「是因為你想要聖女之心，才可以這樣接受我嗎？」
穆月白連忙搖頭，「不，不算是。」
「沒有關係的，就算是，我也甘之若飴。」米迦爾這每一句話都像是發自內心的，他總是如此的坦誠，從來不掩蓋自己的意圖，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我是應該對你的態度表示讚賞，還是應該繼續追問，你到底有沒有墮落？」穆月白極其認真地問他，讓米迦爾而笑的不能自己。
「你是認真的嗎？真的讓我做選擇？」米迦爾看著她真誠發問，眼睛亮晶晶的，彷彿是天上的星星掉進了他的眼裡。
「我不相信你會墮落。」穆月白見過入了魔的人，他們絕對不會像米迦爾這樣溫和。
他眼睜睜地看著小鹿鑽進了米迦爾的懷裡，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穆月白。
一個動物都能如此喜歡米迦爾更何況是人呢。
「我很高興，月白，你比起以前更加開心了，對我也不是那麼抗拒了。」米迦爾抬手，一隻夜鶯銜著一朵紅玫瑰飛來，他將玫瑰獻給了穆月白。
「我……」
「聽過夜鶯與玫瑰的故事嗎？」米迦爾將玫瑰上面的刺全部剃掉，塞進了穆月白的手裡，「你以為我又要將故事？」
穆月白想起了他上一次所講的故事，亞瑟王的結局，直覺告訴她，這也絕不是一個好故事。
「夜鶯想要一朵紅玫瑰，就必須藉助月光用音樂來造出它，並且要用夜鶯胸中的鮮血來染紅它。一定要用胸膛頂住玫瑰的一根刺來唱歌。它要為玫瑰藤蔓唱上整整一夜，那根刺一定要穿透它的胸膛，夜鶯的鮮血一定要流進藤蔓的血管，並變成藤蔓的血，這樣才會變成紅玫瑰。」
「為什麼夜鶯要紅玫瑰？」
「因為夜鶯愛上了一位年輕人，而年輕人想要與心儀的姑娘共舞，必須獻上。一朵紅玫瑰，當夜鶯聽到心愛之人因無法採得一朵紅玫瑰而悲泣時，決定用自己的生命之血培育一朵紅玫瑰。」米迦爾看著穆月白，他沒有以往的笑容，而是回憶著，「當你拒絕我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是夜鶯，一輩子。」
「那夜鶯真的用生命的代價換來了紅玫瑰嗎？」
「嗯。」米迦爾看著她，淡淡說道，「因為夜鶯甘之若飴。」
「結局呢？」
「年輕人得到了夜鶯用什麼換來的紅玫瑰，獻給了心儀的姑娘，但心儀的因姑娘並不是因為紅玫瑰而拒絕了他的愛情。於是，憤怒之下，學生把夜鶯用生命換來的血色玫瑰扔到了大街上，玫瑰掉進了陰溝里，一隻車輪從它身上碾了過去。」
「夜鶯想要一朵紅玫瑰，就必須藉助月光用音樂來造出它，並且要用夜鶯胸中的鮮血來染紅它。一定要用胸膛頂住玫瑰的一根刺來唱歌。它要為玫瑰藤蔓唱上整整一夜，那根刺一定要穿透它的胸膛，夜鶯的鮮血一定要流進藤蔓的血管，並變成藤蔓的血，這樣才會變成紅玫瑰。」
「為什麼夜鶯要紅玫瑰？」
「因為夜鶯愛上了一位年輕人，而年輕人想要與心儀的姑娘共舞，必須獻上。一朵紅玫瑰，當夜鶯聽到心愛之人因無法採得一朵紅玫瑰而悲泣時，決定用自己的生命之血培育一朵紅玫瑰。」米迦爾看著穆月白，他沒有以往的笑容，而是回憶著，「當你拒絕我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是夜鶯，一輩子。」
「那夜鶯真的用生命的代價換來了紅玫瑰嗎？」
「嗯。」米迦爾看著她，淡淡說道，「因為夜鶯甘之若飴。」
「結局呢？」
「年輕人得到了夜鶯用什麼換來的紅玫瑰，獻給了心儀的姑娘，但心儀的因姑娘並不是因為紅玫瑰而拒絕了他的愛情。於是，憤怒之下，學生把夜鶯用生命換來的血色玫瑰扔到了大街上，玫瑰掉進了陰溝里，一隻車輪從它身上碾了過去。」
「夜鶯想要一朵紅玫瑰，就必須藉助月光用音樂來造出它，並且要用夜鶯胸中的鮮血來染紅它。一定要用胸膛頂住玫瑰的一根刺來唱歌。它要為玫瑰藤蔓唱上整整一夜，那根刺一定要穿透它的胸膛，夜鶯的鮮血一定要流進藤蔓的血管，並變成藤蔓的血，這樣才會變成紅玫瑰。」
「為什麼夜鶯要紅玫瑰？」
「因為夜鶯愛上了一位年輕人，而年輕人想要與心儀的姑娘共舞，必須獻上。一朵紅玫瑰，當夜鶯聽到心愛之人因無法採得一朵紅玫瑰而悲泣時，決定用自己的生命之血培育一朵紅玫瑰。」米迦爾看著穆月白，他沒有以往的笑容，而是回憶著，「當你拒絕我的時候，我以為我會是夜鶯，一輩子。」
「那夜鶯真的用生命的代價換來了紅玫瑰嗎？」
「嗯。」米迦爾看著她，淡淡說道，「因為夜鶯甘之若飴。」
「結局呢？」
「年輕人得到了夜鶯用什麼換來的紅玫瑰，獻給了心儀的姑娘，但心儀的因姑娘並不是因為紅玫瑰而拒絕了他的愛情。於是，憤怒之下，學生把夜鶯用生命換來的血色玫瑰扔到了大街上，玫瑰掉進了陰溝里，一隻車輪從它身上碾了過去。」
「拿死亡來換一朵玫瑰，這代價實在很高，」夜鶯大聲叫道，「生命對每一個人都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