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震撼，此劍猶龍【1/5】
第六章震撼，此劍猶龍！【1/5】
「羅網的殺手深諳刺殺之法。」
雪女目光明亮的看著那一招。
這一招她並不覺得多厲害，只是用來對比。
然後她果然發現，這和她所揣測的一樣，羅網的劍法到了這種程度，當真如出洞之毒蛇，要一口將人咬死。
飛身出手的，四面用來的，如同一張劍的羅網，也如同一片飛來的毒蛇，任何一條都不可輕忽，任何一條都會要人性命。
但立身中心，
雪女卻不會感到什麼害怕。
因為她知道對於她旁邊的這個人而言，這十餘名殺手不值一提。
只有看上去越厲害的對手，才越能夠讓他展露劍法，才越是能讓她看到這個人的強大。
錚！
劍身一震，一股森寒的劍氣刺骨。
雪女髮絲輕揚，終於看見了她所想的劍法。
這劍法依舊是一劍一劍的出現，是這位在故意展現給她看，說每一次出手都是一劍，每一個人都用不同的招式殺死，即使在十餘人齊齊出手圍攻的情況下依舊不曾改變，依舊是如此遊刃有餘。
可也正因為如此，才更加可怕。
「糟了！」
羅網首領眼睛睜大。
一種無與倫比的危險感將他完籠罩，比他所經歷的任何險境都要危險，比他所想到過的任何險境都危險。
他看到這一劍就知道，自己已經要死了。
沒有人能夠擋住這一劍。
即使是在如此多人之中隱藏著，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躲得過此劍。
「這樣的劍！」
高漸離心神震顫。
他知道如果是自己的話，面對羅網的刺殺，也許已是處處受創，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強的反擊，彷彿這才是羅網，而羅網的刺客只是陷入其中的蠅蛾，必死無疑。
這樣的劍遠比羅網的劍法凌厲無數倍。
嗤！
嗤！
嗤！
一道道劍痕劃過，血花綻放。
鮮血是此間最動人的顏色，也是這絢爛美貌劍法最佳的註解，是一種讓人心醉的畫面，也是一種無形中充斥而起的深深寂寞，彷彿北風吹雪，彷彿劍上吹血。
雪女的一雙眼睛，完全被這劍的光華所佔滿。
看見這樣的劍在深深包圍中如入無人之境，眨眼間將劍網攪得粉碎。
「此劍猶龍呼？」
雪女輕聲自語。
她無法用別的話來形容，最終想到的，是一個諸子典故，是孔丘昔年見老子的典故。
孔丘見了老子，弟子問如何？
孔丘說，其猶龍呼。
接著道：鳥我知道它能飛，可以織網捕獲；魚我知道它能游，可以用絲線去釣它；獸我知道它能跑，可以用箭去射它。
而龍的話，
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龍能夠駕馭著風飛騰上天，高深玄奇，變化不可測，讓人無法應對，無法描述。
此時蓋聶的劍，在雪女看來，就只有龍之一字可以貼合。
「啊！」
羅網的刺客一個個落在了地上。
撲騰起塵土，鮮血從起身上滲往四周，連成了血泊。
他們的生命隨著鮮血一起流失，直到抽搐變得輕微，最後發冷僵硬的死在這裡。
【殺死一階刺客，獲得1點經驗】
【殺死一階刺客，獲得1點經驗】
【殺死一階刺客，獲得1點經驗】
······
【殺死二階刺客，獲得9點經驗】
【殺死二階刺客，獲得7點經驗】
【殺死二階刺客，獲得11點經驗】
······
【殺死三階刺客，獲得105點經驗】
看了眼面板，
此次累計獲得157點經驗。
九個一階刺客，五個二階刺客，一個三階刺客。
若再加上之前的一個三階刺客，那麼累計獲得264點經驗，這麼看來收穫還算不錯，不過想不到一階二階三階之間的差距竟然有十倍這麼多。
看起來以後還是以殺高手為主。這些小嘍啰，實在沒有多大的用處。
比較值得慶幸的是，還剩下一個三階的高漸離。
按照原本的情況，如果沒有他來這裡的話，高漸離應該也是沒有死的，那麼高漸離起碼比這兩個三階刺客要厲害點，就算沒有反殺，也是成功逃脫的。
這是個比之前兩個稍大點的經驗包。
蓋聶與面無表情的收劍。
他看了雪女一眼。
蓋聶問道：「你又看到了多少？」
之前一劍又一劍，他如自己所說，一點也沒有少，全都是每個人出劍收劍。
即使對於他而言，那麼多人連在一起，並不需要那麼多劍，甚至聚集起來僅僅一劍就足以盡皆殺之，但是他畢竟是在演練，那麼就如之前說的一樣真的出了那麼多劍。
他並不會在這點上騙人。
同樣他也知道，如他自己所說，雪女的確不可能看到什麼，也不可能學到什麼。
雪女讚歎道：「先生的劍道，讓雪女震撼，即便如此近的距離，即便看到了這麼多，卻也真的無法看清楚什麼……」
她悵然若失。
的確是出了十五劍。
的確是一點也沒有少。
這一點縱然是出劍之時她沒有看清楚，但是在後來看劍痕的軌跡也補全了眼睛看不清的缺失。
但這同樣也意味著，她先前的自信恐怕是錯了。
這樣的劍，
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
最後這一次她又看得清楚嗎？
如果無法把握，那豈不是錯過了這樣一位絕世高手的指點？
甚至對方對自己已有些許善意，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讓別人跟著看自己的劍法的，若是錯過，那麼凌波飛燕該怎麼辦？
她已經卡在瓶頸很長時間了。
「還剩下最後一個人，這既然是先生挑的對手，那恐怕不是之前這些能比的吧？」
雪女輕聲問道。
她不認識高漸離。
雖然高漸離此時已經進了妃雪閣，但不是什麼人她都認識的。
所以她也沒有將面前這個住在城中貧賤區的人與自己閣中的夥計聯繫起來，她現在就只希望這個人能夠厲害點，能夠多撐幾招，好讓她把握住這位絕世劍客給她的機會。
「的確不是那些人能比，我僅僅聽他與荊軻、與曠修的事情，就知道這會是個不凡的人。不過我可能來早了，現在這個人還沒有成為一個好劍客。」
蓋聶看向那片低矮屋檐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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