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與雪女的賭約
第五章與雪女的賭約
「你這樣跟着我，是對我的劍感興趣嗎？」
蓋聶問了一句。
對於雪女的想法，他自然不會一點都沒有察覺。
只是雪女會關注劍的事情，卻又不是道為何呢？難道是少年時期的她也有成為劍客的想法？
雪女想了想，說了實話：「先生的劍，讓人每次都看不清楚，就總想多看一些，想下次就能看清楚一點了。所以說我對劍感興趣其實也不錯，不過我只是覺得先生的劍絢爛好看，可沒有偷師的想法，先生見諒~~」
好看？
也的確算是好看吧。
蓋聶道：「那你跟着吧。」
雪女喜道：「先生答應了嗎？」
她雖然自信自己的容貌是上上之選，撒嬌請求也許會答應，但也知道真正厲害的江湖人都不會樂意將自身的虛實讓別人看破的，所以能有如此回答，讓她頗為驚喜。
她對蓋聶有了一些好感。
若說先前借口吃飯只是想搭上話來，目的性比較強，那麼雪女現在就真的會願意在這個人有需求的時候幫助他。
蓋聶又道：「我讓你看，你能看多少卻說不好。」
雪女問道：「先生後面會出手多少次？若是施展輕功去打敗了那人就走，我也許真的看不到什麼。」
畢竟她武功不如這人。
對方用輕功，她估計自己追上都不容易。
蓋聶知道她所想。
他回道：「後面還有十五個人，再加上一個高漸離，我一步步走過去，總共會出手十六次，也就是說你有十六次機會去看，若是你有所得，我還會指點你一下，你覺得這樣如何呢？」
雪女掩唇輕笑，「這麼多次機會，我應該可以看到不少吧，先生也真不怕我偷學你的劍法。」
「不怕，你學不會。」
蓋聶也笑了笑。
雪女不信，「我到時候若是能說出先生劍法的幾分奧妙，那先生可不要反悔。」
蓋聶道：「不反悔，你若真能看出什麼，我肯定教你點東西。」
雪女眸光明亮，「那就說定了！」
她對接下來很期待。
十六次出手，總不會每次都像現在這樣什麼也看不到才對！
就算再厲害的人再厲害的劍法，也不可能讓她如此反覆去看也看不懂，到時候若能請這位指點她幾分，她的凌波飛燕就應該有前進的明確道路了。這想法讓她心中有些雀躍。
蓋聶對接下來的經驗也有些期待。
一個三階刺客97點，
後面還有一個三階刺客和一個三階的高漸離，至於其他還有五個二階刺客，八九個一階的刺客。
就算其他的低階的經驗也許沒這麼多，但此行收穫恐怕也不會少。
起碼這第一次出手的結果，應該就可以讓他補足百步飛劍的三階經驗槽，將這門絕技推到四階的高度去，僅僅這一點就是原本需要數年苦工的事情。
穿過巷道。
來到了一處壓抑感最濃烈的地方。
那是一個比較狹小的木屋，但是比起周圍要乾淨許多，屋主人顯然比較在意這些，是以讓這裏看上去比其他地方要好了那麼一點，如同魚肆之中的劍蘭，獨立與周遭環境之外。
在那木屋周圍，
一個個黑影站在各處將其圍攏。
他們注視着那打開的大門，盯着那裏站着的淡青色衣服的青年，隨時準備着絕命一擊，將那個多次脫逃羅網追殺的人結果在此。
但他們練成一片的無形壓抑氣息，被突入走入的人打破了。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那是兩個人。
隨着沒有掩飾的腳步聲，逐步走到羅網包圍網之外的兩個人。
「有人！」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羅網辦事，識相的滾開，否則連你們一起殺了！」
離得近的三個人對着從巷中走來的不速之客呼喝，截住蓋聶兩人的去路，並前後有序的擺出了簡單三才陣。
蓋聶無動於衷。
雪女美目注視着前面的三人。
她很好奇，這幾個人會是如何死法，會從哪裏出劍？
她看的很專註。
戴着牛鬼赤面的首領，從這突兀進來的人身上感覺到了一點不對。
刺頭領揚聲道：「閣下是否是走錯地方了？攜美同游也該選個好點的地方，此處危險，還是不要繼續靠近的好。」
「沒有走錯地方，來的就是這裏。」
蓋聶淡淡道。
三名靠近的刺客在話音落下之際，就知道此事不對。
「看來是跟目標一夥的！」
「自尋死路！」
「殺！」
倏！
他們三人當即動手！
三個角度配合默契的分別向著蓋聶刺去，封鎖了躲避騰挪的方向。
但是他們的劍太慢，慢到他們三人一起出劍，卻在蓋聶出了三劍之後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嗤！
嗤！
嗤！
蓋聶漸漸斜指，上面靜靜流淌著一滴滴血珠。
三名刺客接連倒下。
他們不知道自己遇到了怎樣的敵人，同樣也不知道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快那麼決絕的劍，但沒有時間給他們多想，他們已經在驚駭之中死去。
蓋聶問道：「看到了多少？」
雪女只覺得目眩。
她這次看的更仔細，感覺到了更多的東西，可有完全沒有像她所想那樣看到劍法的奧秘。
她道：「沒有看見，這次依舊沒有看見，只能感覺劍出即死，他們沒有任何活路。」
從來只聽聞羅網刺客出手必殺。
從來沒聽聞過，有這樣一個劍客這樣一種劍法。
這和羅網的刺殺不同，羅網的劍更加陰毒，無所不用其極，縱使有成亦最多像是毒蛇一樣隨時準備致命一擊，而這個人的劍如龍般不可測，這是劍道上的成就，這是種有進無退的強大劍道。
「上！」
「不必留手！」
「給我將這兩個人一起殺了！」
先天級別的那名刺客頭領，瞳孔略有些收縮的看着之前的幾具屍體。
他從未聽說過高漸離還有這樣的朋友，也同樣不能將這個人的劍和誰對的上號，但這並不妨礙他知道，羅網這次的人物要被這個人攪亂了。
「不管是誰，都必須死！」
刺客首領眼神沉下。
嘩！
他捨棄了高漸離，悄無聲息的混入湧上去的刺客中，一劍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