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鵲橋仙
雙七節即為七夕節,無二,皆是有牛郎織女的愛情故事。
「七夕節……鵲橋仙。」
要說這個時候作詩詞又以情字為題,張銘想到的便是那首流傳最廣的《鵲橋仙》了。
《鵲橋仙·纖雲弄巧》是宋代詞人秦觀的詞作。這是一首詠七夕的節序詞。
借牛郎織女悲歡離合的神話故事,謳歌了真摯、細膩、純潔、堅貞的愛情。
此詞用情深摯,立意高遠,語言優美,議論自由流暢,通俗易懂,卻又顯得婉約蘊藉,餘味無窮,尤其是末二句,使詞的思想境界升華到一個嶄新的高度,成為千古佳句。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張銘還記得,他初中的時候還抄過這首詞當情詩去騙女同學,雖然知道是抄的,但是也騙的人家小臉通紅,還騙了不少呢。
回憶了一番,張銘大概記起了這首詞的全部內容,不過也沒著急動筆,先看看顏宇寒怎麼寫。
在這張銘乘坐的這艘船前面,有一艘稍微大些的船,上面還掛著旗幟,畫的是一多祥雲,也不知道是那個富家公子的船隻。
由於視線的問題,張銘也看不到那船上的人。
船頭上站著好幾個人,有男有女,若是張銘能看到,便能認出這艘船的主人。
公孫羽、熊婉婉、宋書生、吳大彪、悶葫蘆劉易寒,江柔也在那船上幾個人坐在一起,桌上擺著瓜果小食,也沒人作詩,純粹就是來玩的。
「咳咳。」宋書生咳嗽了兩聲,衣袖一擺,開口道:「我要作詩了。」
公孫羽幾人只是扭頭看了一眼,隨即便回過了頭,毫不在意,各吃各的,各玩各的。
就好像是宋書生說了句廢話一般。
宋書生見狀拍著手中的摺扇,走到中間,說道:「喂喂,你們怎麼回事,本才子要作詩了啊,怎麼就沒一點表示?」
不管如何,最先反駁的永遠是吳蠻子,只見吳蠻子正啃著果瓤,擺手含糊不清的說到:「書生…唔,這瓜不錯,你作詩還是算了吧,要是能評末魁,那你可就要丟人了。」
江柔與熊婉婉對視一眼,知道接下來這兩人又要吵起來了。
果不其然,宋書生開始反駁,吳蠻子吃著瓜跟宋書生吵,氣勢一點也不弱,這種事也是少見多怪了。
公孫羽扭頭看了一眼劉易寒,見他抱著劍,又是一副死人臉,於是便遞了個瓜果過去,說到:「易寒,吃點東西。」
劉易寒伸手接過,勉強的寄出一抹笑容,說到:「多謝。」
公孫羽的嘴角抽了抽,悶葫蘆劉易寒的笑容,真的比哭都難看。
這樣熱烈的氣氛,劉易寒也不好駁了眾人的興緻,笑的不自然也不怪他,他很少發笑。
一番鬧劇下來,宋書生最終還是作了首詩出來,當然也不能算是詩,頂多說是狗屁通了些,但這又如何,宋書生覺得自己開心就好。
吳蠻子拿起一旁的酒壺倒了一杯,嘀咕道:「這般熱鬧的日子,就是差了點酒,都怪那掌柜,把老子的嘴都養刁了。」
吳蠻子看了看手裡的酒壺,有些不滿道:「這百花釀就跟水一樣……他乃乃的。」
宋書生道:「蠻子你抱怨什麼,有這百花釀就不錯了。
「對了羽哥,你不是說掌柜上次准你帶出去了一壺嗎?喝了嗎?」
公孫羽想起那事他就來氣,「我一口都沒喝就被我爹給抓到,全被他喝了,現在整天叫我弄酒回去,酒館什麼規矩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弄啊。」
「帶公孫伯伯去酒館不就好了。」熊婉婉道。
「他哪能出城啊……」公孫羽有些沮喪,但他忽然又想起了一個人,「不過那個叫司空明的有一罈子遊人醉,上次張兄與他換的,整整一壇,也不知道他喝沒喝完。」
「一罈子!」吳蠻子驚呼一聲,接著嘀咕了一句:「老子明天就去司空家搶去。」
眾人說說笑笑,也沒當真,都是些玩笑話罷了。
………
………
作詩作詞的時間沒多大限制,只要在結果出現之前交上去便行了,所以張銘也不著急。
顏宇寒憋了許久,滿頭大汗的樣子,總算是拿起了筆,一連四句,一氣呵成。
他長疏了一口氣,總算是寫出來了,顏宇寒看了看紙上寫的詩,點了點頭,可見他是有多滿意,「這首雖然奪不了頭魁,但卻是我如今最得意之作。」
張銘放眼望去,字跡工整,透露這剛毅,比自己寫的字要好太多;詩也不錯,不過寫的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而是寫的朋友情與父母情。
「張兄,你想好了嗎?」顏宇寒扭頭問道。
「好了。」張銘點頭說完,拿起毛筆,攬袖沾墨,寫下了『鵲橋仙』三字。
「鵲橋仙…應是寫兒女情長的詩吧。」顏宇寒心裡暗道。
【纖雲弄,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全詞一氣呵成,張銘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深吸了一口氣。
顏宇寒瞪大了眼睛,他看著那首鵲橋仙,長大了嘴巴,半天才說出話來:「好…好美……」
纖薄的雲彩變幻著精妙的圖案,飛馳的流星傳遞出精心的恨憾。
秋風白露中的相會雖然短暫,卻勝過人間無數尋常的白天夜晚。
仙……
鵲橋仙……
當真是仙氣十足。
最美的還是那末尾兩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這這……」顏宇寒看的有些痴了,這首詞作的實在是太妙了。
這個萍水相逢的張兄,到底是什麼人物。
他扭頭看著張銘,單憑著一首詞,顏宇寒就敢肯定,這次的詩魁非此人莫屬。
鵲橋仙啊……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做出這樣的詩啊。
顏宇寒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對張銘拱了拱手,問道:「不知張兄是哪位文人大家,多有得罪。」
張銘見他對自己行禮,連忙搖了搖頭,說到:「我可不是,我就是一個掌柜而已。」
顏宇寒愣了愣,隨後便明白了,如此文人雅士應當是性格淡薄,不願透露,他也沒再問,再次拱手俯身道:「學生知曉。」
「……」張銘有些無奈,接連行禮,他可真受不了,自己可是文抄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