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人面桃花 傾國傾城
十幾艘小船朝著湖中央圍去,每艘船上皆是掛著花燈,張銘乘的船也是如此,就好像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一般。
湖中央圍滿了船隻,不過相隔之間卻留了些距離,為的是能讓別的船通過。
張銘抬頭望去,見到了那湖中央最大的船舫。
船舫上坐著位女子,手撫長琴,穿著一襲青衣,頭上扎著髮髻,玲瓏玉釵陪襯,人面桃花,傾國傾城。
張銘越看越覺得眼熟,這不是上次跟著梁書榕來酒館的那個女子嗎?
詩魁,就好像是詩會一般,有酒有文人,自然也差不了助興的女子。
上一年的花魁都是要參加來年的詩會,燕舒嫻便來了。
顏宇寒嘴唇微張,有些震驚,驚訝的是這女子的美貌,他在建安這麼多年,他可從未見過這般靚麗的女子。
船頭這女子是誰?
不應該是去年的花魁嗎?
等等……
顏宇寒愣了楞,他望向那盞長琴,咽了咽口水,嘀咕道:「該不會是…燕姑娘吧……」
張銘問道:「你認識?」
顏宇寒深吸了一口氣,不由得讚歎道:「應該沒錯了,只是沒想到燕姑娘居然這般漂亮,沉魚落雁啊……」
去年的花魁選的不明不白,雖是燕舒嫻當了頭魁,但她連面都沒露過,單憑這琴藝超絕便震撼了眾人,這也是一件飽受爭議的事情。
直到現在,也沒有多少人見過燕舒嫻的樣貌。
「張兄,那船舫上的青衣女子應該是去年的花魁燕姑娘。」顏宇寒道。
張銘疑惑道:「我怎麼聽你說的好像不是很確定的樣子?」
「張兄有所不知……」顏宇寒解釋了起來。
一番解釋下,張銘也知道了燕舒嫻未曾露面的事情,就算路上的人見過,說不定也認不出她來。
「這樣啊……」張銘抬頭望去,這位燕姑娘確實長的漂亮,看著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樣子。
【收到臨時任務,請注意查收!】
「??」張銘眉頭一皺,他有些懵。
任務?
開什麼玩笑?
昨天不是才發的任務嗎,這都還沒完成呢,又來任務,這還咋摸魚?
【臨時任務-詩會詩魁】
【任務詳情】:取得本次詩魁的頭魁。
【任務獎勵】:【『酒』字劍】使用權、修為略微提升(解釋權歸於系統)
【失敗懲罰】:剝奪任意酒品材料
張銘的嘴角抽了抽,有些無語。
這種抄詩裝X的無聊任務為什麼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系統你的人設莫不是崩了?
「酒字劍?」張銘喃喃了一句,這又是什麼東西,似乎從未聽過啊。
顏宇寒扭頭,見張銘眉頭緊皺,於是便問到:「張兄怎麼了?」
張銘回過神來,答道:「沒事。」
行吧,既然都發了任務了,總是要去做的。
眾人盯著那船頭坐著的女子,許多人都在疑惑這般美貌的女子到底是誰,或許有些猜測,只不過是有些不確定。
直到那船頭的青衣女子指尖拂過那盞長琴,婉轉的琴聲傳出,眾人才恍然大悟。
「是燕姑娘!」
「果然啊……」
「如此琴聲,也只有燕姑娘了,真是沒想到燕姑娘居然如此漂亮。」
小船之上的文人學子們都沉醉於這琴聲之中,燕舒嫻的琴聲可是一絕。
琴藝超然也就算了,連著面貌都這般傾國傾城,這下在也沒有爭議了,都覺得去年的花魁理所應當。
一艘小船的船頭,穿這黑衣的抱劍男子坐在船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船艙,裡面坐著一位手持筆墨的中年男子。
「爺,這琴聲不錯。」抱劍男子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人也不錯。」
這黑衣抱劍男子便是當初在酒館內喝了一杯酒的劍五,那聲『爺』可想而知,喊的便是那船內的郭瀟了,喊的是那江湖百曉生……
郭瀟輕輕點了點頭,在那紙上寫下了幾句話,抬起頭說到:「確實不錯,只是少了點東西,上不得榜。」
劍五扭頭看了一眼那彈琴的青衣女子,不知這琴聲里到底差的是什麼,不過既然爺這麼說,他也不會再說什麼。
「爺,明天我們去城外喝酒吧。」劍五有些饞上次那酒了,這都過去了半月有餘了。
郭瀟打趣道:「你啊你,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行,明天還不行嗎。」
劍五嘴角浮現出笑容,不過很快卻消失殆盡,又變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很快,一曲琴聲道完,眾人醒來,皆是讚歎,又或是遺憾,想要再聽一遍。
但燕舒嫻彈了這一曲,便回了船舫內,她只是作為開場被邀請來,接下來便沒有她的事情了。
隨後,吳掌柜從船舫內走了出來。
吳掌柜廢話了一翻,不過都是些噓寒問暖的話,走個過場。
吳掌柜拱了拱手,進入了正題:「眾位,今年的詩題只有一個字,不限詩詞。」
「什麼字啊?」
吳掌柜雙手負背,伸手說到:「一個『情』字。」
「眾位才子請吧,老夫便不打擾你們作詩了了。」說罷,吳掌柜便走進了船艙,他說的話夠多了,也沒有他的事情了。
船艙上還有許多貴客要招呼,都是些文人大家,他得招呼好了才行,詩詞他不懂,自然要找人來。
一位書生學子撇了撇嘴,嘀咕道:「情字?前年也是這個題……」
船家面露笑容,說到:「我說書生,雙七節不就是一個情字嗎,也出不來什麼題了。」
書生也覺得船家說的很有道理,便覺得這題目沒什麼不正常的了。
張銘與顏宇寒坐在船艙里,那吳掌柜站在船頭說題的時候可不是所有人都聽到的,後面的人自然有人轉告。
張銘見船艙里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筆墨,他嘀咕了一句:「筆墨都準備好了啊……」
撐船的老者道:「那是自然。」
顏宇寒想了想,覺得沒有頭緒,於是便道:「張兄你打算怎麼寫,這個題太廣了,想要出眾有些難了。」
「沒想法。」張銘搖了搖頭。
他自己就是個俗人,作詩什麼的更別說了,當文抄公還差不多。
顏宇寒繼續閉幕沉思,這詩題定義太大了,寫倒是容易,但是要想出眾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