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仙打架
「閻羅王打太歲，哇，神仙打架啊？有得睇喔！」
「……你不是總說我吹水咩，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太歲的厲害，一隻拳頭打死閻羅王！」
「太歲犀利不犀利我就不知，但是閻羅王真的能打，我親眼見的，一千塊，買閻羅王贏！」
「一千塊，你不怕回家被母老虎罰跪搓衣板啊？」
「贏咗就得啦，翻一倍，仲能賺私房錢！」
場中賭客們議論紛紛。
拳手準備室里，王偉民倚著牆壁，雙手抱胸，聽身邊的頭馬火紋羅講關於太歲的事迹。
「大佬啊，今次事情真的麻煩了，也不知那撲街怎麼請動賭擂鎮台拳手太歲。」
「這位太歲很厲害啊？」
「當然啦！」
「有幾厲害？」
「他不是幾多厲害的問題！他真的是那種、那種很少見的那種厲害，我不知點解釋，反正沒人知道他有多厲害，因為和他打過擂台的拳手都是被一拳放倒。大佬，你明白了嗎？」
「明白，能一拳命中要害將對手擊倒，看來他的拳法狠犀利。」閻羅王點點頭。
「……」火紋羅呆了一下，然後猛然搖頭，「不是啊，大佬，這跟拳法沒關係，就是平平無奇的一拳，就像大人大小孩一樣，對手就直接撲街。」
「怎麼可能是平平無奇的一拳，他又不是神仙下凡，一定是你們看不出他的拳法。」王偉民不以為然道。
旁邊有個小弟忽然插嘴道：「大佬，火紋哥，我知道太歲用的是什麼拳法，據說叫什麼廬山升龍霸。」
「廬山升龍霸，從來未聽說過。」王偉民皺起眉頭苦思，「南拳北腿，幾十種流派，沒聽說廬山出過什麼有名的宗師。」
片刻后，他搖搖頭，雙眼微眯，「算了，想這麼多沒用，等會上台一戰就知道他實力。師父曾話我的譚腿已經青出於藍，我就想試看看究竟是他太歲夠橫，還是我閻羅王夠惡！」
雙方進了擂台鐵籠。
張晉與王偉民分立兩邊，互相對峙。
「以前在城寨里自羅師父之後我未見過能打的人，泰拳也好，空手道也罷，都不是我一雙譚腿的對手。後來入了字頭混跡江湖，發現所謂紅棍更是一群散蛋。」王偉民臉上露出一絲傲然，「大家都話你拳法犀利，我很想領教一下，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有機會的，不過在那之前，張晉托我給你帶句話。」張晉說道。
「什麼話？」
「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們怎麼說都有同門情分，他不想搞得太難看，不如和氣生財咯。」
「好啊，和氣生財我中意，不過，我不跟弱者聯手。想合作，打贏我咯！」
「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動手吧，速戰速決。」張晉朝對方勾了勾手指。
「好啊！」
話音未落，王偉民已然大步邁出，右膝一抬，閃電般踢出一記鞭腿！
腿風凌厲，盡顯霸道！
「十歲學武，如今三十而立，浸淫譚腿功夫二十年，他這一招已有當年葉師父十成功力！後生可畏，阿浩，你不如他太多。可惜入了字頭，如果開館收徒，也能成為香江譚腿的一派宗師。」羅正英站在廳堂窗口往下看，語氣感慨。
羅浩說道：「我們這輩年輕人里，王偉民的天賦無出其右，小時后就知道啦，老豆你不必又講一次吧。」
「天賦再好都有個限度，我能看到王偉民能達到的高度，但是阿晉我卻看不明。他的身體之強遠超常人，他這種年紀如果還會功夫，真是恐怖。」羅正英說道，「還好他是自己人，擂台有他來鎮，誰來都動不了。」
嘭！
王偉民一腳踢中張晉格擋的手臂，不等對方身手抓自己的腳踝，直接一個鷂子翻身向後來開距離。方一落地，他不禁微微皺眉，剛才踢中對方手臂的左腿小腿脛骨隱隱作痛。
「上啊！閻羅王，我睇好你！」
「太歲，出拳啊，一拳打翻他！」
擂台外的觀眾席上，賭客們紛紛大聲喊道。
張晉甩了甩手臂，面具下的神情逐漸認真起來，對方打得很聰明，一直發揮譚腿攻擊範圍大的優勢，十二路譚腿招式被對方用得出神入化信手拈來，一擊不中立刻後退，不給自己近身出拳的機會。
儘管對方並不能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傷害，但這麼被動挨打有損太歲的形象。
這時候，張晉就有點想念第二階段好人任務的那個功夫精通的獎勵了。要是兌換了這個獎勵，今晚一定打屎對方！
羅浩看著場上身法靈活的王偉民：「形勢好似對阿晉不利呀！」
羅正英卻道：「阿晉還是很聰明的，你看他的身形移動，在一點點逼迫王偉民，將其逼入擂台角落，一旦進入角落沒了活動範圍，即是勝負已定。」
這個道理，王偉民也懂，只不過在身體強如怪物的張晉面前他也沒有辦法，值得被對方一步步逼入擂台角落。
張晉硬抗了對方一記劈腿，再往前踏出一步，將對方左右騰挪的空間全部堵死，局勢瞬間翻轉！他看著背靠擂台一角的王偉民，說道：「勝負已分，你認輸，我答應張晉不傷和氣。」
「我說了，想合作，先打贏我再說！」王偉民抬起雙手，左手橫在前掌心朝外，右手搭在左手手腕后，擺出詠春膀手加護手的起手式。
現在的處境不再適合用大開大合的譚腿，反而詠春更適合近身搏鬥。當然，若有機會，他也不會放過使用八卦掌和八極拳攻擊對手。
「躲了這麼久，現在接我一拳試試？」張晉不由分說，抬手一拳轟出！
三倍強度身體的力量和柔韌性帶來的瞬間爆發力不容小覷，這一拳在王偉民眼中看來就只剩一道黑影，從看到對方右肩動作到拳風逼面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根本不給他半點躲避的機會，只能硬抗了。
嘭！
張晉這一拳結結實實轟在王偉民格擋的手臂上，直接讓他雙腳離地，飛撞到旁邊的籠網上，發出一聲咣當巨響！
撲通！
摔在地上的王偉民腦袋還有些懵，左臂的疼痛似乎是有骨裂的跡象，相比之下，撞在籠網上的那一下一點也不疼。
他捂著左臂從地面爬起來，看向並沒有趁機攻擊的張晉，咧了咧嘴：「我現在總算知道以前跟你打的拳手是怎麼輸了，這一拳的力道讓我仲以為被車撞到。」
張晉問道：「肯認輸了嗎？」
「認輸？我是閻羅王呀，手下這麼多小鬼，你讓我認輸？不可能！除非我起不來……」
「那我成全你呀！」張晉說完，抬腳朝對方小腿踢去。
「跟我比腿功？」王偉民也抬腳朝前踹去，直攻膝關節。
「腿功我是不如你，但你的腿絕對沒有我的硬！」張晉不閃不躲，屈膝硬頂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