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約定
被羅浩這麼一提醒,張晉回過神來,心道這白月娥樣貌長相竟然跟後世香江某張姓女星八九分相似,讓他一時間有些詫異。
羅浩扭頭看了一圈,疑惑道:「月娥姐,我怎麼沒看到其他人,不會就我們三個吧?」
嘭!
吧台突然被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白月娥語含怒氣道:「別提了,那幫撲街一打聽到杜飄飄請到了霍小姐,全都找借口推脫不來了!」
「哪個霍小姐?」
「你說還有哪個霍小姐能有這麼大本事?」
「難道是那個霍小姐!」羅浩驚了,連忙朝不遠處的桌位看去,「沒看到霍小姐的身影啊。」
「霍小姐怎麼可能親自過來,說句話表個態,就把那幫撲街嚇到了。」白月娥不屑道。
「那就好。」羅浩鬆了口氣,心道早知道霍小姐開口,自己就也找個借口不來了。
「你說什麼!」白月娥斜眼瞪過來。
「沒、沒什麼。」羅浩趕緊說道,「我是說台上唱的乜嘢鬼,杜飄飄這都敢上台!你說是不是,阿晉?」
張晉點頭道:「是呀,咿呀鬼叫,大晚上的保准嚇死人!這也算是歌?」
白月娥忍俊不禁,笑著白了他一眼:「杜飄飄當然是咿呀鬼叫,可這首歌卻是首好歌來的,近兩年很火的美麗夜香江,聽過沒有呀?」
「那就沒聽過。」張晉聳聳肩。
「阿晉最近半年才來的香江。」羅浩替他解釋道。
白月娥點點頭沒說什麼,九龍城寨里大多都是偷渡客,她從小到大都見慣了。
正說話間,台上的歌聲停歇。
「來了。」羅浩忽然抬了抬下巴示意。
「白小姐,你還沒走呀,一個人喝酒多寂寞,不如找些單身男人聊聊天啦!」杜飄飄人未到聲先至,語氣極為得意和嘲弄。
「杜飄飄,我不像你,腦子裡整天就知道想男人!」白月娥反唇相譏。
「你不想男人,那身後這兩個是什麼呀?」杜飄飄指著羅浩和張晉。
「我朋友不行呀?」白月娥說道。
「朋友?不是剛剛找的吧?」杜飄飄以手掩嘴,眉目間儘是嘲諷笑意,「半個多小時了,就來兩個朋友?你總說自己交友甚廣,面子大,朋友多,都是騙人的吧!呵呵!」
「閉嘴呀!請出霍小姐算你厲害,我們走!」白月娥看著對方身後一眾人,知道繼續留下來只能遭受更多的冷嘲熱諷,還不如下次再找回場子!
「這麼快就走了,不留下來多聽幾首歌嗎?」杜飄飄得意道。
「聽你咿呀鬼叫,我怕晚上睡不著覺?」白月娥扭頭就走。
「我咿呀鬼叫?村姑就是村姑,不懂的欣賞,嘁!」
「飄飄啊,別生氣啦,九龍城寨的人沒文化整個香江都知道,她懂什麼音樂……」
「……就是咯,想像學人當歌星,有錢都冇人願意給她寫歌,呵呵呵!」
聽著身後嘲諷之語,白月娥怒氣沖沖加快腳步,高跟鞋被踩的嗒嗒嗒作響!
出了夜總會門口,白月娥發泄似的狂甩雙臂:「啊啊啊啊!賤人杜飄飄,氣死我了!」發泄了一會兒,她扭頭瞪著身後兩人,「剛才像個木頭一樣杵著,一句話不發,真不知道叫你來有什麼用!滾呀,還跟著做什麼,想回家見我爹地咩!」
「好啊,那我們先走了。」羅浩屁話不敢放,趕緊拉著張晉走人。
張晉卻停下腳步,剛才那種情況下他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不能貿然開口,但現在是時候了。如果能通過白月娥搭上大撈家白飯魚的這條線,對於完成終極挑戰會很有幫助。
沒理會羅浩的拉扯,他對白月娥道:「白小姐,如果不嫌棄,我寫首歌給你呀。」
「你?」白月娥懷疑地看了看他,然後將目光轉向羅浩。
羅浩趕緊擺手表示自己母雞啊!
「得不得,聽過我的歌之後再說。」張晉笑了笑。
「幾時能寫好?」白月娥問道。
「快則三五日,慢則個把月咯。寫歌嘛,要看靈感的。」張晉沒把話說死,時間主要是則取決於自己什麼時候能完成兩百個好事任務。
白月娥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點頭道:「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如果真能拿出一首好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但如果你騙我,阿浩會告訴你什麼是後果。」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上了不遠處的一輛汽車。
「喂,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別連累我啊!得罪了她,我下半輩子就只能去做鴨啦!」羅浩苦著臉問道。
「那不正對你的口味,你不是常說打樁比打拳有意思?」張晉笑道。
「我喜歡的是美女環繞,不是師奶環繞!」羅浩豎了個中指,「說真的,你行不行?不行的話趕緊跑路,我幫你聯繫蛇頭。」
「行,一定行。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張晉拍了拍對方肩膀,「走,陪我去接小水,一起回九龍城寨。」
「我跟你說認真的,你別一副弔兒郎當的行不行……」即使上了的士,羅浩仍不依不饒地追問。
張晉偏過臉看向外邊的街景,港島的建築明顯更現代,過到九龍則中式騎樓和異國風情混雜居多,行人也從西裝革履變成了襯衫布鞋,一副樸素的模樣。
回到尖沙咀的慕光圖書室,張晉找到在社工照看下的小水。
「有沒有乖乖看書呀?」
「先生,小水很乖的,我很少見她這麼乖的女孩。」社工誇獎道。
給小水辦了借書證明借了幾本書,張晉就帶著小水走出慕光圖書室,回到的士上。
羅浩笑眯眯道:「你就是小水呀,叫哥哥,我給你糖吃。」
小水先看了一眼張晉,才開口叫人。
「別嚇到她。」張晉關上車門,「師傅,麻煩去九龍城寨。」
「先說好,我只送你們到外邊街道,不進去的。」的士司機強調道。
的士開動,可沒開出幾條街就被攔了下來。
「不好意思,前邊道路不通,麻煩繞道,謝謝。」一個便衣走到車旁出示證件道。
「搞什麼鬼呀!」的士司機不爽地嘀咕,「現在這幫字頭三天兩頭曬馬打架……」
「香江這麼多字頭,警察管都管不過來。」羅浩透過車窗望著前方,「最好別惹到我們。」
這種情況很快就不一樣了,張晉心中默默想到。
的士調頭轉了個方向,漸漸遠去。
一個身影從騎樓里下來,對附近幾個便衣問道:「附近市民們都清理乾淨了吧,車輛都堵回去了沒有?」
幾個便衣紛紛回答。
「放心吧,洛哥,都按照你說的去做了。」
「洛哥,冰鎮可樂,給你消消火氣。」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從街角的冰室里走出來,笑著遞過一瓶汽水。
那人接過冰可樂:「走,上樓,我倒要看看今晚大灰熊和公仔強搞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