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要命

水湄重生前是聽爸爸媽媽講過這天山腳下的美景的,只是這裡到了後來,實不是一般人能隨便進得來的了,水湄心向神往已久,加之今天早上所見的樹林之美,就可想見其其它,跟著眾小一起穿過另一邊的樹林,出現在水湄眼前的是一片草地,草皮並沒有長的多高,只是剛剛齊腳罷了,間或有連片的花叢里飛滿了各色蝴蝶,再往裡走就是那條流過了整個駐地的河,河水在陽光的照映下波光粼粼,真是比爸爸媽媽當年形容的還美麗十倍。

新夥伴們聽了張蘭的話,並不帶倆小往河邊去,他們拉著水湄方專去旁邊林子里爬樹、看小小鳥、摘新核桃--前面幾項活動很成功,眾小都很高興特開心,可關於核桃!淚水!

事實上水湄一直以為核桃生來就長了一副皺巴巴的木頭樣兒,可從沒把它和任何綠色的、皮平滑的橢圓形果子做過一點點聯想!BUT,現在大家都明確地指出--這就是核桃樹,上面那肉肉軟軟的果子就核桃,好!那也沒啥!誰叫她重生前確實沒來過這兒,完全是一個實打實的都市類『土老冒』呢?!

可是!這核桃樹上不止有核桃果,還有核桃蟲呢?!你們不是『土老冒』的怎麼也不說?!算了,有蟲子就有蟲子!可你幹嗎還要咬人肉?!你們不吃木頭的么?成!這也算了,就算核桃蟲咬了方專的后脖子,那也不該『賣一送一』搭上水湄進衛生所呀?!!

要命的就在這兒,方專脖子後面鼓起來了一大塊紅疙瘩,眾小都說沒事,用唾沫舔舔就成,水湄也沒聽說過有核桃蟲把人置死的,問題是鼓這麼大塊,誰知道這蟲子到底是不是核桃蟲——也沒人規定說,核桃樹上的就一定是核桃蟲?!前兩個月還記得張德潤說過好些個帶劇毒的蟲子呢!這、、、

方專自己舔不到,有個小男孩兒就想幫方專舔了得了,水湄急忙拉開他,問方專疼不疼?麻不麻?癢不癢?

方專一一點頭,水湄個半吊子醫師立刻請那幾個小孩兒去叫袁阿姨來――她是醫生,自己湊到方專脖子後邊,使勁吸了一口。

「噝、、、」方專的紅疙瘩讓水湄咬的那個痛呀!倒抽了口冷氣!

「、、、咳咳、、、咳、、、」半吊子醫生頭一回上崗,業務水平太、、、太太太、、、太爛,啥也沒吸出來,還把自己嗆的說不出話來直咳嗽,自己的牙齒不但咬疼了方專,也把自己的舌頭咬疼了。

「嗒嗒、、、就在裡面!」馬蹄聲伴著回去找大人的小孩兒的指路聲,兩位騎兵出現在水湄帶淚的視線中。

倆騎兵一邊往近騎,一邊偵察倆小的傷情:一個疼的用手捂傷口--方專之脖子;一個眼淚汪汪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嗆的加疼的之水湄。

飛騎馳來連馬都沒停一下,直接從馬背上彎腰伸臂,放下原先帶路的小孩兒,換!再一人抄起一個『傷員』抱在懷裡就直奔衛生所去啦!(好帥!星星眼!!)

張德潤此時此刻正在此地--又掛單到這兒『擁軍』呢--給戰士們免費義診中。瞅見動用飛騎護送而來的傷員--貌似情況緊張,張大夫立刻上前察看,停頓了一小下,仔細再檢查了一回,伸手攏了一下倆小--都撥拉到自己的正前方、眼皮下、開口了「這回到底又是怎麼個意思?!我實在是真太想弄清小孩兒,不,是你倆的思考迴路了,想不想溝通一下?!」

「哎!老子才想弄清你的迴路呢!睡前居然給我家兒女念經!他倆怎麼樣了?沒事了?!那疼?跟爸爸講!」水團長從衛生所門口進來,拉住倆小就上下摸索。

「妹妹」「方專」「兒子」「被毒蛇咬哪兒了?」「打血清了沒?」「發散的葯上了沒?」倆媽媽跟方伯伯還有其它N個大人都進來了,把倆小和張德潤還有值班醫生各自圍起來七嘴八舌的開問了。

*************我是不但有要命的還有最要命的分割線*********

原來『回去找大人的小孩兒』跑到袁晴那兒時,家裡正好又來了幾個『老同鄉』--說是都是陝西人,要帶方、水兩家去他們家吃一頓。大人們正講到方政委、水團長一會兒就直接自己上他們家去了,我們幾個是特地騎馬來接嫂子和兒女過去的時候,就見幾個小孩兒衝進來救援了--方專給咬了,水湄讓回來找袁醫生。

被咬了?!找醫生!?這可不能耽擱了!你倆快跟去帶孩子到衛生所去;你倆--快去找水團方政彙報;嫂子是醫生?那快上來--我們帶你倆往衛生所趕,這兒比林子離衛生所遠,不過,咱們也許能趕到頭裡,先拿到血清打個回頭找上孩子們,嫂子你別怕,說不定等咱們到了衛生所,那倆已經找到孩子們,帶到衛生所,打過血清了,你放心!我們這兒是常年都備足了血清的!一準兒沒事--這位!邊帶著人騎馬趕路,邊安慰袁睛張蘭,可是他越說不用怕,倆媽媽越怕,聽他一說還『常年』備『足』了血清,這、、、這還把心往那兒放呀!?

去找水、方倆爸爸彙報的的倆軍人兵分兩路,一個去找水團長--來之前水爸爸說要先去一趟靶場,所以來的快,最先一個進了衛生所,回了張德潤--查了半晌發現倆小弄了這麼大動靜的就一紅疙瘩的張醫生,這麼一句憋了一下午的問話。

這時才見去團部找方政委的人和方爸爸一起趕到,還有那些正好在場的軍人們,聽說了小孩子們被『蛇』咬了--口口相傳的厲害之處呀!也急的一起往衛生所趕來看情況。

媽媽們也讓騎兵--兩人一騎--的帶至了現場。

這下這個『熱鬧』呀!

等終於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水湄『舍』舌頭『救』方專被核桃蟲咬的一個紅疙瘩時,眾人全都笑翻了,還紛紛邊笑邊『誇』水湄『好樣的』--有乃父之風,不愧是軍人的女兒,將來上了戰場一定是個絕不放棄戰友且敢於自己領頭衝鋒的大將之才!瞧這臨事不慌,指揮若定的本事,噯!你別說,是個好苗子!啊!哈哈哈、、、

水湄這下明白了,其實真真要人命的才不是什麼『毒蟲』呢--最要命的那絕對應該是『誤導』呀!水湄『囧』呀!這一個紅疙瘩是吸不出來啥『毒液』啊!這也不能、、、

啊!鬱悶呀!得了!看來不管是不有啥超自然現象--穿越重生,在自己身上發生了,反正這會兒還能肯定,自己確實還是個實打實的人類--太有聯想力了!天呀地呀!重生前就老給人說是愛『思考』--不就是想說她老是愛猶豫么?!這想得太多的老毛病也緊跟著自己穿了!OK!再證明自己從裡到外還都是『原裝』版的得了!唔、、、淚水呀!

**********我是鬧完了一起去老鄉家吃晚飯的分割線***********

張德潤找了半天借口--沒頂用,還是又被一塊拉去繼續吃晚飯了,水湄坐在張德潤馬前,聽帶著方專的張德澤在馬上給指--哪兒是咱們自己種的菜地;哪兒是飼養場;哪兒是師部的;哪兒是營部的--水湄這才知道,駐軍各自在各自的地盤上都給自家蓋了辦公大;這大山坳里空地多的是,隨便蓋--眾軍可著勁都往大里蓋,又新又寬敞;自然是比那--哪兒哪兒都動不得的古城裡的民國舊舍氣派的多!(注1)

到了酒桌上,眾人又是齊心合力地主灌張德潤,等到大人們連幫著擋酒的張德澤都不放過時,水湄才曉得為啥--水團長方政委家的兒女是好!可俺們家的娃娃也不錯呀!你小子憑啥看不上,都知道你能!俺們今兒不把你撂翻了,你就不知道俺們家娃娃的好!就還不信了--還就真沒人能喝過你?!你哥倆還真是千杯不倒不成?!到滿到滿,今兒晚上不醉不歸啊!去!給老子到師長那請假去,就說他手下的兵,今兒豁出去了――跟這兒給他報仇呢,保證完成把張德澤這臭小子灌爬下的任務,明兒請一天假;老水,我先跟你打招呼了啊!要是怕了--就把你家小張掖回去藏好嘍!老子給你面子--不去全軍喊話,啊!

「球!怕你個叼!師長都沒喝過小張,就你小子!還是甭在這兒給咱們師長丟人現眼了,就你個嘴上沒個把門的貨,還不嚷嚷個鬼?」水團長--水爸爸,您真是在部隊見世面了,這都是哪兒的『方言』呀!

「噯!我說賀團長(就是剛才叫陣的那位)!你這跟咱們師長保證完成任務算是立軍令狀不!這要是沒撂翻,你可怎麼說啊!」方政委--方爸爸上鈔激將』了。

「說是保證就一定得完成,你們當老子跟你倆一樣--說個話都繞彎子!」賀團長酒杯扔一邊,跳起來了。

「行,爽快!這次裝備下來了我們團長可就先挑了!」水團長你這語言藝術用的不錯,還真像賀團長說的--這彎子繞的。

「屁!憑啥回回都你們團先挑!」呃!那個!水湄在心裡弱弱地問一句--爸爸,每次都是你先挑的?

「噯!不是說好誰把誰撂翻了,就算贏了么?你小子還說立保證呢?!這麼大個大老爺們,說話還算不算數!這麼快就反悔了!得了!反正我跟老水是不會去全軍嚷嚷的!你放心,怕輸就算了啊!」方政委--您這彎子繞的,他甭說是一團之長了,但凡是個『爺們』他也沒法說怕呀!

「就是就是,賀團長,我怎麼好意思又把您也給喝爬下啊!算了算了!甭比了,我也『保證』(請加重語氣)不去全軍嚷嚷!」張德澤叔叔也把酒杯放下,『安撫』賀團長。

呃!我說--張德澤叔叔!水湄也想在心裡弱弱地再問一句--你真把騎兵師長給喝爬下過?那是你們師的師長!你自己的首長哎!呃!佩服佩服!!

「你們不用給老子上套了,今兒我就跟張德澤這小子扛上了,喝!誰爬下就讓人先挑!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還能啥好事都讓你們團給包圓嘍!」賀團長在三面夾擊下,應戰了。

得!看來水團長、方政委的作戰方案再次成功,我說爸爸們,你們不會每回都是用張德澤叔叔的酒量來『拿下』挑裝備的優先權的?!

就這樣今天戰友,明天老鄉--說真的,凡是同一個省市的在部隊里,那還真的是很『抱團』的,天天就都沒在自己家裡吃過飯開過火,媽媽們的早飯全都是『蔬菜沙拉』--只拌少許香油和醋,這日照最充足的新鮮(全是剛摘的)蔬菜,就能把人的舌頭都香的一起吞下肚!可還是實在是吃不完,於是大家就在幾個隨軍常住這兒的女人們的指導下,一起做起了各種「醬」。

比如說西紅柿,媽媽們把柿子洗凈、剝皮、用剪子剪成條狀后塞入--從各各衛生所或醫院要來的,吊生理鹽水用的玻璃點滴瓶里――當然也是洗凈后又用鍋蒸過的,注意:一定要把柿子水到的和瓶子口齊,這時用橡皮塞把瓶子口塞緊,柿子水就會從橡皮塞上扎的一根--也是從衛生所要來的,當然是從來也沒用過的新針頭裡,溢出來,然後快速撥針,用準備好的乾淨塑料布和膠布把針孔和瓶子口密封好,就大功告成了!

眾小也跟在旁邊幫忙,那是邊玩邊做邊吃,呵呵!真的是太有趣了!等到了八月份回家時,把這些做好的『醬』全帶回了古城,水湄這個冬天過的美呀!在這個冬季全靠貯備白菜、蘿蔔的時代里,真正是享受了一把!

************我是沒有最要命的只有更要命的分割線**********

就這樣上午跟著張德潤學習,下午到處去玩耍,呵呵!說到下午去玩耍的地方那可是多了去了,先說爸爸帶他們爬的山!

一行人到了山腳下,站崗的士兵先檢查了證件,又例行講了一堆注意事項后,也沒好意思真搜身--他『奏』是水團長手下的兵,把嫂子、兒女都誇了個遍后--中間特別加了一句:這就是大伙兒『傳說』中--水團長您的女兒!然後加語氣又重點強調了--可不能照真相啊!

聽見這『傳說』兩字,水湄有點小沮喪——真是沒有最要命的只有更要命的,現在全駐地還有那個不知道自己的『美名』的么?!然後又在爸爸滿口連應--不照真相啊!放心放心!你把心給老子吞肚子里放好嘍!絕對不照真相啊!--的對『暗』號式話語里有點蒙兒!

剛才第一遍例行講話中說不讓照相,咱都聽懂了,上面有軍事布防,可--啥叫『照真相』?!嗯!明白了!大概是上山要求的口令!那個??呵呵!咱亂猜的,確實是很奇怪呀!不過--作為軍屬不該問的不問,媽媽哪兒是來回叮囑了自己N次了。

好香的味道,一進山裡就看見大片的花田,好傢夥!長得足足有小水湄現在這麼高,高立頂端的花朵絢爛華美,有大紅、桃紅、紅紫、純紫、純白色,一種而具數色、、、等一下!水湄張大了眼睛,想起自己背的熟透了的一段話。

張德潤教過--《本草》言他功極繁茂,三四月抽花莖,結青苞,花開則苞脫,大如爺盞,罌在花中,須蕊裹之。花大而艷麗,有大紅、桃紅、紅紫、純紫、純白色,一種而具數色。花開三日即謝,而罌在莖頭?,上有蓋下有蒂,宛然如酒罌,中有白米極細。又名米囊花、御米花。古人詠罌粟多從其又名米囊花著筆。

這次、、、不會是又跟『核桃蟲事件』似的,自己又給搞錯了?!解放軍叔叔怎麼會種--大煙花兒呢?!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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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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