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出征

墨旭嘯出征的日子來臨，旭嘯島和粟城都百姓是都是知道了，原本是要夾到了歡送，墨旭嘯生怕不妥傳到京城之中，便是在夜半就動身了。

原本是不打算吵醒好不容易睡下去的駱凌嫣，墨旭嘯將準備好的家書放在駱凌嫣的枕頭旁邊，裡面都是些叮囑的話語，是昨日就寫好的，看著枕頭上熟睡的人

那枚訣別的吻還沒有下去，人已經毫無徵兆的睜開了雙眸。

墨旭嘯倒是一怔，居然醒的怎麼的快。

「若是我不察覺，你是不是就直接走了？」駱凌嫣心中動了真怒。

若不是睡覺前看著墨旭嘯將貼身的東西查看了一番，又不是從前那般緊貼在自己入眠，她駱凌嫣留了三分的清醒。

這個人是不是就要不辭而別了。

是的，墨旭嘯不喜歡分別。

若是靜悄悄的人，或許就看不到妻子泛紅的眼眶，不舍的神情，留著心中的只有妻子熟睡的從容安寧，讓駱凌嫣難過的事情，墨旭嘯做不出來。

只能用這種孩子氣的法子躲避。

墨旭嘯第一次有了牽絆，曾經那個不顧一切說走就走的墨家天狼軍的少帥，便是已經消失不見了。

「煙兒，我只是不想看你哭鼻子。」墨旭嘯老老實實的交待，抬手在她的鼻尖一劃，馬上啟程，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要說的囑託，我便是說的你能倒背如流了，在家萬事小心。」

駱凌嫣翻身起來，心中倒是委屈。

她倒也是知道他的心思，也被墨旭嘯老實的交待動容：「以後不許這樣瞞著我走了，既然要走了，去看看三個孩子，再去給母親辭別。」

駱凌嫣飛快的穿好外衣，連著髮髻都不梳起來，又轉身給墨旭嘯整理著裝。

「你這個領子老實不愛理好，去了軍中可沒有我幫你了。」駱凌嫣不免囑咐了起來。

墨旭嘯拉著駱凌嫣手去了旁邊的廂房看著大床上的三個孩子，暖兒呼呼大睡，琅琊不知道夢到什麼嘴角都帶著笑意，卻見雪玉睜大了眼睛。

「知道爹爹要走了啊，雪玉是長姐，爹爹不在家，要乖乖聽娘的話，也要乖乖聽奶奶的話。」對於大女兒，墨旭嘯極其放心，三個孩子之中，唯獨玉兒的性子和自己一般，雖然很少哄逗，但都是心尖尖的位置。

「好了，別看了，一會都醒過來了，島主府又要翻天了。」駱凌嫣拍了拍親昵孩子的人。「等你回來，孩子們就能和長篇大論了。」

墨旭嘯起身，他摟住妻子的肩頭：「好了好了，那我動身，在家好好的，等我回來，嗯？」

「知道了，你也一樣，凡事三思而後行，多想想母親和你的妻兒。」駱凌嫣的眼眶立馬濕潤了。

「知道了，煙兒，煙兒放心，為夫很快就回來。」

瀟湘苑墨母已經梳洗好了，亦或者根本一夜都沒有睡下去，在小佛堂念了一卷金剛經，看著墨旭嘯來給自己此行，一瞬間似乎回到了當年在京城的景象一般，還是一樣的神情，請安之後，便是身穿鎧甲離去。

一回來，個頭又冒上去了不少。

「母親，兒子此去不知多久能歸，家中事宜便是勞煩母親，母親身子骨不大好，也不可多多的勞累。」墨旭嘯畢恭畢敬的下跪，磕下一個頭：「但請母親寬心，兒子必當平安歸來。」

墨母看著旁邊不舍的駱凌嫣，攙扶這茹嬤嬤站了起來：「這佛珠跟著我許久，收了不少的佛光普照，今日我便是送給你了，望你平安，也望著你能夠殺敵的時候，想著你還有妻兒老小苦苦守候，萬事平安。」

接過自己母親不離身的翡翠柱子，墨旭嘯直接套在了手上，點了點頭：「是，兒子記住了，但請母親寬心，平亂罷了，定然早日的回來，唯一放心不下便是煙兒，還請母親費心。」

「胡說什麼呢，我好著呢。」駱凌嫣走到墨母身邊，婆媳兩個看著自己的兒子丈夫，一時都感慨了起來。

墨旭嘯起身將二人擁抱子啊懷中：「還有，曹岳跟我出去，我本想將他留下了的，可他誓死追隨，我們走了，丹兒那邊你們也要上心，莫讓曹岳擔心。」

「你放心。」墨母已經打算過段時間就把衛丹薇接過了長住一段時間，也早就和駱凌嫣商量了，一個婦道人家住在外家著實的不安全。

「你也讓曹大哥放心。」駱凌嫣道：「我也給曹大哥準備了衣物，和你的放在一起，還有些從梁軍醫哪裡拿來關鍵時刻可以保命的東西，你可不要隨便給人了。」

墨旭嘯點頭：「是是是，夫人說的我都記在心中，定當平安的歸來。」墨旭嘯看著外面的侍衛便是道：「我要走了，你們別送了。」

駱凌嫣哪裡肯：「我，我送你到府外。」

真的面對了離別才知道有多難的。

墨旭嘯見自己的母親點點頭，拉著嬌妻的手走了出去：「一會就在隱蔽處就好，免得外面的將士看著心裡難受。」誰不是有妻兒老小的人呢？

駱凌嫣死死的拉著墨旭嘯的手，從未拉的如此的緊過：「好，你說什麼都是好的，我便是都聽你的。」

越是到門口，駱凌嫣越是不舍，一起還覺得這段路挺長的，現在怎麼就短的像是一部就到了呢？

「你要記得每日按時的吃飯，你在家便是記不住的。」

「杜大哥說南方也冷，你身子骨好但是不能硬扛著。」

「還有啊，萬事得小心。」駱凌嫣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

墨旭嘯一字一句有耐心的回話。「知道了，夫人，辛苦我家夫人了。」

「你知道就好，你要是敢少一根毫毛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駱凌嫣心生不舍。

「夫人放心，為夫做小心的。」見著到了大門口，墨旭嘯心中也是不舍了起來。

他將來牢牢抱住在了懷中，恨不起鑲入骨血之中：「煙兒，我的煙兒，你定要好生的珍重，萬事莫要強出頭，有什麼都要找人商量，還有，分娩的時候我若是未回來，你要記得，不論何時你都比孩子重要。」

「知道了，羅嗦。」

「特別是不能有什麼抱住孩子的蠢想法。」墨旭嘯拉住駱凌嫣的手臂，讓她給自己保證。

駱凌嫣點點頭，她一向是知道墨旭嘯心中自己的分量的：「我知道，我也是自私的人，萬萬是要看著你回來與我長相廝守的。」

「乖，千萬等我回來，一定等我回來。」墨旭嘯死死摟住自己的妻子，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邊廝磨起來：「煙兒，我愛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駱凌嫣毫不避諱自己對墨旭嘯心意。

「好了，我要走了，我給你說的話都是要記住的。」墨旭嘯放開妻子的手，重重的親上她的唇瓣：「萬事小心。」

「墨旭嘯……」看著扭身邊走的人，駱凌嫣底底的叫著。

見墨旭嘯出來府門，外面似乎有萬人的腳步之聲，駱凌嫣心中莫名的一酸，旁邊春風急忙的扶住。「春風，我不想墨旭嘯上戰場的，一點也不想——」

若不是造反的是天狼軍，說什麼駱凌嫣就不會讓墨旭嘯走的。

春風眼淚水眼睛之中打轉：「夫人，爺很快會回來的，夫人別擔心，你莫要悲傷，今日開始，整個島主府，旭嘯島都要有你來守護了。」

「嗯，我有責任和義務。」駱凌嫣忍住心疼和悲傷。她靠著春風，嘴角啜泣了一下。

她暗暗地想，我不擔心，我知道他會平安回來的，我舍不他罷了，我只是習慣不了沒有他的日子罷了。

門外，墨旭嘯翻身上馬，看著已經整裝好的曹岳，底底道：「可是和丹兒說了。」

曹岳拉住韁繩：「我在她的燕窩裡面丟了點蒙汗藥，我可不想看著她哭兮兮的，走吧，大軍都前一步出了粟城了，等著我們去匯合。」

墨旭嘯大手一揮，握住韁繩：「這一仗我們必須贏，只有贏了才能守護我們想守護的人，哪怕為此付出我的命，我也會打贏這一仗的。」這是墨旭嘯的信念。

曹岳到時候難得看著墨旭嘯怎麼認真，即便是曾經被敵軍包圍，也不錯全然認真的面孔，便是打趣了起來：「你這想法，若被夫人知道了，夫人非和你鬧不可，爺，你可是有妻兒老小的事，你可不能有這樣的念頭。」

「放心，我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我知道家裡老母和妻兒等我回去，你也一樣，行軍打仗時萬事得小心。若是當初我聽子軒的話——」

「知道了，爺，我當初若是不聽子軒的話便是好了。」曹岳也哀嘆了起來。

紅顏禍水或許說得就是凌雪這樣的女子，讓一個明知道應該怎麼做的少年，有了一抹的猶豫，於是乎，便配上那麼多的人命，那麼多的無可奈何，還配上了自己。

這一次，可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放過她來。

所有的一切因為她而起，也會因為她結果放下。

墨旭嘯眼中帶著几絲殺意的光亮，慢慢的朝著碼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