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是鬼是魔是閻羅
而她再次一笑,隱藏後背的燭台悄無聲息的握緊。
把他推到在地,男人見此更是銀.邪一笑,大手開始肆無忌憚。
忍著他那噁心的觸碰,她沒有反抗,而是用右手捂住他的嘴唇,左手慢慢遞到身前。
眸中凶光一閃而過,尖釘對著男人脆弱的脖子一刺。
「唔…唔…」
被捂住嘴巴的男人,頓時瞪大雙眼,瞳孔里深深的不可置信,似乎怎麼也沒想到,這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女人,居然會殺人。
七七勾唇,舔了下唇瓣,嗜血的眸子閃過一絲興奮。
隨即拔掉燭台,再次扎進他的大動脈血管。
鮮血頓時流淌,濃濃的黑紅液體讓她的身體興奮到舒暢,就好像她本該如此,早就應該殺了他,不緊殺他,還要殺了所有人。
因為是晚上,燭光並不強烈,所以這一幕並沒有引人注意,而流淌下來的血,被她用男人的衣服遮蓋住了。
慢慢站起身子,在次把燭台藏在裙擺處,向著還在沉浸慾望之中的炎裂走去。
見她站起來,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她的身後,那名男子躺在那,以為是體力不支,,對男子一陣嘲笑。
畢竟她剛才對男子的勾引,還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正因為如此,她也成功的來到了炎裂的身後。
她的手慢慢劃過炎裂後背肥碩的肌膚,一點一點的遊走。
還在動作的炎裂見是她,眸子中閃過一抹疑惑,但是他此時的腦中並不是很清晰,並沒有想那麼多,而是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一陣親吻。
於是她為了方便他的動作,漸漸蹲了下來,頭緊靠著他的肩膀。
見此炎裂更是徹底放下戒備心,而她則是單手從後背摟住他,左手從裙擺處握緊燭台。
「刺啦…」
速度快的驚人,並且炎裂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燭台的尖釘穿過他的嗓葫蘆,甚至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與那名男子一樣,瞪大雙眸,而她的眼中一點情緒都沒有,看他就宛如看一個死人,嘴角上揚一抹殘忍的嗜血。
但這還沒有完,只見她手用力的攪動一番,再次一刺,不知多少下。
血花肆濺,紛紛揚揚噴洒在她的臉上,以及跪在前方,夢蝶的後背上。
察覺炎裂的異樣,夢蝶慢慢轉過頭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她手拿燭台,而且眸子無喜無悲,面容冷靜,只是嘴角勾起。
依稀之間他彷彿覺得眼前的她,並不是她,那無情冷漠的樣子更像是閻羅上身,厲鬼索命。
不可置信的轉過身子,拉扯她的衣袖。
「娘子…」
而其它人也終於發現了不正常,都欲上前。
可就在此時,一路廝殺的夜玄歌,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進來,渾身上下都充斥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眸子血紅沒有邊際,與他一起的還有剛剛被他解救的李奇。
當進了帳篷看見的畫面,令夜玄歌大驚。
隨即快速上前握住她的柔荑,把她深深抱在懷裡,痛呼一聲。
「七兒…」
李奇幾個起落便殺了控制白汋的幾人。
夢舞與白汋紛紛上前,凝望沉浸在殺戮當中的七七,神色大驚…
白汋反應快速的脫掉衣衫,包裹夢蝶的身子,隨即哽咽的輕聲喃呢。
「凄…」
夢舞更是驚懼的愣怔,他從未見過她如此模樣,甚至當初在暗月閣的地下囚籠也未曾如此。
濃濃的心疼與悲傷,混合型淚水流淌,他突然好怕她這樣…
「娘子!」
而夢蝶更是潸然淚下的搖晃她的臂膀,企圖喚醒她的神智。
無論他們說什麼,她的都是置之不理,還嫌礙事的推開了夜玄歌,甩掉了夢蝶。
身旁的幾人駭然的發愣,就連染過無數人鮮血的夜玄歌,眸子里也閃過一絲顫慄。
隨後慢慢的站起身子,渾身上下都沾滿濃濃的紅綢。
從頭到腳,甚至是臉頰,全是炎裂的鮮血,這一刻她像極了惡鬼,甚至是吃人的殭屍。
滿屋子都被濃濃的血腥味包圍,有夜玄歌身上的,也有另外幾名男子與炎裂的,濃郁撲鼻幾欲作嘔。
而夢蝶看著地上剛剛**他的屍體,整個身子哆哆嗦嗦腹中一陣刺痛,在也神不住「哇」的一聲,徹底吐了起來。
而夢舞見此胃裡也一陣翻滾。
她就像是一個嗜血的屠夫,令人懼怕,但也美的驚心,臉上的鮮紅血液,讓她看起來異常驚心動魄,一個從天而降的女神,墮落到無間地獄的恐怖惡鬼。
被推開的夜玄歌,隨著她一道站了起來,企圖在拉住她的手臂,可是卻被她躲開了。
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眸中冰冷的嚇人。
隨即轉身向外走去,離開了那些令人噁心的場景,與濃郁作嘔的血腥之地。
站在遠處的李奇,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這一刻,李奇的內心徹底臣服,沒錯,他只服從強大的人,而他的主子,那個女人…就是強大的人,令人恐怖的人,也許以前是為了謀生,而這一刻他心甘情願。
還在屋內的幾人,不由的感覺到一陣恐懼與陌生,她…變了。
在外面的守衛軍,見一名渾身是血的女子出來都怔住了。
而女子的眼神太過冰冷,充滿厲色的眸子一一掃過眾人,所有人都紛紛退讓並且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她的氣息太過恐怖,哪怕是殺人無數的軍人,也從骨子裡湧出一抹驚懼與顫慄。
被拒絕的夜玄歌低頭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殘害,布滿猩紅的眸中閃過一片凶光。
「來人,拖下去喂狗!」
剛才救李奇時已殺了許多人,而這一刻聽見裡面的命令,外面的人也不敢違抗,領命的進了帳篷。
直到進了帳篷,才知道今夜到底發生了什麼,剛才的女子又為何渾身是血。
幾名守衛軍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的去處理屍體,與帳內的一切污垢。
夜玄歌甩袖走出了帳篷。
而夢舞與白汋,則是扶著不知在想什麼的夢蝶,隨著夜玄歌一道來到外面。
夜…濃濃的黑夜,只有一些零星的火盆照耀一席光亮。
幾人如從黃泉走出來一般,心中起伏不定,甚至都如再生一般,望向被陰霾籠罩的星空。
黎明前的黑暗,彷彿一隻饕餮巨獸,要吞噬人的靈魂,可即便如此,此生他們還是覺得,見過最恐怖的畫面,也不過剛才的那一幕。
幾人掃了一眼,雙雙對視,皆沒有發現她的影子。
夜玄歌的眉目皺起,尋覓一番。
「她往哪邊走了?」
守衛軍見此都有些緊張,其中一名領頭的指了指。
順著那邊向遠處看去,皆是一片黑暗。
雙手握拳便想去追。
「讓她冷靜一下吧!她受到太大的打擊,還是讓她靜靜,她離開,也許就是想一個人待會兒。」
身後的白汋憂心的說道,也順著他的目光,向遠處的黑暗看去,眸子里閃過濃濃的擔憂與無奈。
聞言夜玄歌的身子微頓,便停在原地,無力的嘆息。
走在漆黑的夜色中,微風吹過,帶著一絲冰涼,也帶走一切殺戮的血腥。
她就這麼漫無目地的,走在泥濘的道路上,步子很慢,破碎的衣衫看起來猶如幽魂。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她感覺有些累,便坐在了地上。
四周都是墨色,到處都透露著暗夜下的詭異,但她並不害怕,甚至嘴角掛起嘲諷。
相比與夜色的黑,人心才是最恐怖的東西。
這一刻她放空了身體,身子倒在了地上。
眸子里的淚水漸漸滑落,她好累…
心裡無數個不解,無數個聲音在叫囂,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受到如此的不平,為什麼?
她好恨,恨所有欺凌她的人,也恨自己,為何這般沒用,竟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
想起夢蝶那含淚忍隱的笑容,她的心就像被無數把刀子在切割,痛到窒息。
哪怕她殺了炎裂,依舊撫平不了心中的仇恨。
思緒漸漸迴旋,站起身子泛起嘲弄的笑容,慢慢往回走。
不知過了多久,帳篷內已被收拾了透徹,經過無數次的沖刷,洗清了所有污垢以及作嘔的血腥之氣。
就好像這裡從未死過人,也從未發生過令人不開心的事。
但只有經歷過的幾人知道,洗去的只是表面,骯髒始終留在心裡。
收拾一番的他們或站或立,靜靜發獃,所有人的眸子,頻頻向門口看去,等待那名讓他們牽腸掛肚的女子。
夢蝶更是坐在床頭,雙手抱膝,內心閃過無數個念頭。
他這樣…怕是在也沒有顏面留在她的身邊了吧?髒了無數次的身子,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他愛的女人面前暴露,那些骯髒**,曾經他經歷過很多次,甚至比這還噁心。
可他從未想過在她面前…
凄楚的淚不斷流淌,卻悄無聲息,眸子里全是絕望,
可是他想看她最後一面,他想跟她說,為了她,他真的不後悔,哪怕在有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如此。
當黎明擊退黑暗,迎來了嶄新的清晨,她才拖著狼狽的身子走了回來。
走到井邊沖洗了一下身子,扯掉身上的破碎。
渾身濕漉漉的泛起一絲寒意,卻也讓她的神智清醒。
回到帳篷見到幾人沉默一會,隨即扯著毛巾擦拭身子,又換上了乾淨的衣衫,向著床上的夢蝶走去。
誰也沒有出聲,但眸子都緊鎖在她的身上,見她冷靜的樣子,他們更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