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猥瑣的炎裂將軍
李奇在未理會,直接揚鞭前行。
而還站在路口的薛千山,渾身大汗淋漓,驚懼的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馬車。
剛才那一刻他甚至感受到了死亡,他知道只要他想要他的命,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一雙眸子充滿各種神色,回想那女子,還有她說的話…
王妃?莫非他是…
這樣一想心中更加驚駭,腳步凌亂的回到府中。
後來坊間有傳言,說江都守備之子不,知從何時性情大變,一改****,反而謙謙有禮,經常救濟一些貧苦百姓,一時間,到成了江都眾美人爭搶的良人。
而馬車上的幾人都神色各異的望向她,想不到她竟也會仗勢欺人。
「都看我幹嘛?難道都被我的美貌所折服?」
夢舞輕扯嘴角,白了她一眼。
「臭美!」
「娘子最美。」
夢蝶一個勁點頭符合。
「乖,還是我家蝶兒貼心。」
而白汋則是撫了撫眉,無奈搖了搖頭,並未言語。
身旁的夜玄歌一臉寵溺,摟住她的腰,對著她的耳朵輕聲道。
「王妃仗本王的勢,好微風呀?嗯?」
「呃…夫君。」
「不過本王喜歡!」
說完便愛憐的牽住她的手,指尖交融。
看著相交的手指,在看看其他三位貌美的男子。
心裡滿足的嘆息,真希望時間靜止,沒有那麼多的陰謀詭計,沒有那麼多的波折。
馬車斷斷續續行駛半月有餘,便到了乾陽。
乾陽,在江南的東邊,此地雖沒有冉梓軒鎮守的西南天氣惡劣,但氣候時好時壞,最是陰晴不定,有時會連綿暴雨幾月,有時會幹旱半年。
當地百姓皆是苦不堪言,好賴當地官員還算好的,每年都上奏請旨減銳。
夜玄景倒也是個不錯的皇帝,下令減去乾陽的稅務,如此一來百姓也都輕鬆些。
但也是杯水車薪,氣候實在惡劣,種莊家皆不出成果,導致很多困苦之人難以謀生,所以乾陽此地人流居少,大街上的行人也不過三三兩兩而已。
也正因如此,當地鎮守之人稀少,實在是這裡沒什麼油水,就算當官差也只是個苦差而已。
所以這裡的守衛實在是稀鬆,珈藍國也正是看中此點,才不斷挑釁。
當幾人到達軍營時,已夜上初華,接待的是一名三十多歲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將軍,名叫炎裂。
七七看著那人,大大咧咧一副大嗓門的與夜玄歌對話,不禁有些皺眉,真是人如其名。
「多年不見王爺還是那麼漂亮!」
炎裂看著夜玄歌的姿容扯著嘴角笑道,言語之間並沒有恭維,反而有些輕蔑。
見此夜玄歌也不惱怒,而是滿不在意的輕笑。
「多謝炎將軍誇獎,炎將軍為國來到此處,實乃夜陽之幸,乾陽百姓之福。」
「哈哈哈,那是自然,這幾位是…?」
說著不禁眸子看向七七,以及其它三人。
見幾位都如夜玄歌的風華之姿,眸光熱切,甚至輕挑的舔了下唇角,雙手搓動。
「哼…這位是本王的愛妃,這幾位是…本王門下的謀士。」
為了安全夜玄歌並未說出實情,實在是炎裂的眸光過於**,而且散發一種猥瑣的淫邪。
而且夜玄歌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下來,眼神不善的看著炎裂。
見此炎裂忙收斂起情緒,客氣的道。
「哦哦…哈哈哈,幾位好風采,王妃娘娘真是美艷絕倫,各位,裡面請。」
說完便客氣的把他們迎了營帳。
只是心裡卻計劃著什麼,眼睛時不時的偷瞄幾個人的身姿。
而白汋幾人皆未言語,只是眉目之間隱隱閃過一絲厭惡。
當幾人安頓好時,七七有些緊張的看著夜玄歌。
「我總覺得那炎裂不是好人。」
「我也覺得,那傢伙看人的目光特別不舒服。」
夢舞在一旁符合。
夜玄歌輕嘆一聲,給她一個放心的笑容。
「無妨,炎裂這人就是好色一些,但行軍打仗卻從不含糊,要不然,也不會來鎮守乾陽了,你們幾個小心行事,無事的話切莫出去,軍營人流眾多,雜亂之人亦有。」
幾人會意點點頭,也沒有說什麼。只有七七有些不安的看了幾人一眼,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
見她神色不是很好,夜玄歌拍了怕她的肩膀。
「放心,一切有我。」
「嗯。」
每次夜玄歌都能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不用說些華麗的語言,只這一句足已。
稍微放鬆一下的她輕點了下頭。
天明之時,天空陰暗無比,連日來都沒有好天氣,淅瀝瀝的雨水緩緩流淌,道路泥濘,連空氣中都帶著潮濕的氣味。
這樣的天氣幾個人都有些不太習慣,特別是潮濕的被褥,貼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但也無法,這天氣也不是人為能左右的。
只是七七有些心疼他們幾人,他們雖說不是出聲貴胄,但也都是錦衣玉食,哪裡受過這般罪。
但幾人卻也理解,並未抱怨半分,如此她更是有些心疼。
夜玄歌收拾完畢,便去了炎裂的帳篷,商討如何打這場仗。
一直到快晌午才回,臉色卻並不太好。
「怎麼了?可是珈藍國…」
「無礙,珈藍國的將軍此人能文能武,連日偷襲我軍,每每都能得逞,現在軍營里人心惶惶。」
「行軍打仗最是忌諱軍心動搖,這可如何是好?」
七七不由擰起眉頭,眸子充滿擔憂。
見她如此說,夜玄歌一怔,心裡閃過一絲狐疑。
「想不到你還懂得這些。」
「那不如我們也偷?最好一次偷的它潰不成軍。」
一旁的白汋思慮一下如此說道。
「哦?莫非你有計策?」
夜玄歌雙眼一亮,看向白汋出聲詢問。
「計策談不上,倒是有些小手段,不知就今晚,派幾個武功高強之人,找到他們糧草的位置……」
「你是說…燒毀敵方糧草?」
夜玄歌的眉頭一皺,顯然不贊同,這種方法過於陰狠,而敵方也不可能想不到,只是不屑用罷了,更何況這裡糧草本就緊缺,異常珍貴。
誰知,白汋竟失笑搖了搖頭。
「燒毀太過陰毒,那麼多糧草,實屬可惜。」
「那你的意思是?」
「既然燒不得毀不得,不如讓他們吃了沒力氣,這仗自然就不用打了!」
「軟骨散?」
夜玄歌一下就明白白汋的意思,隨即又疑惑道。
「可是去哪裡找那麼多軟骨散,對面可有八萬精兵。」
「我跟天算前輩身邊月於,前輩治病救人確實高超,但最簡單的軟骨散,我倒也學了調配的方法。」
白汋氣定神閑的侃侃道之。
誰知夜玄歌聽聞卻是大驚,眸子頓時睜大。
「你見過我師傅?」
「什麼?天算是你師傅?」
在一旁聽兩人對話的七七頓時插話,滿是不可思議。
夜玄歌再次一怔,狐疑的道。
「你也認識?」
「當然,我的臉…咳,我意外去過天算前輩的隱霧谷。」
差點就說漏嘴的她,忙隨便扯了個幌子,不是她不想說,她怕說了夜玄歌就此會把煙雲閣滅了。
雖然她也著急報仇,但是煙雲閣中其它人是無辜的,如果封了煙雲閣,那其它靠那裡謀殺的人怎麼辦。
「原來如此…」
夜玄歌聞言低頭深思。
想不到他們竟與師傅認識,隱霧谷是什麼地方?他可沒聽師傅提起過,他只知道師傅常年遊歷在外,就連他見他都是屈指可數。
「天算怎麼會是你師傅?」
見他沒有疑慮,她也放下心來,好奇的問。
「嗯…此事說來話長,我的毒就是師傅解的。」
「毒?什麼毒?你啥時候中的毒?」
七七一愣,眼神中濃濃的關心與擔憂。
回她一個微笑,夜玄歌口氣散漫的道。
「不過是昔年母妃留下的殘毒,現在已經好了。」
說完神色之間有些凄涼。
見此她突然想起,當初她爹提起的那些事,蕭美人臨死之前把畢生功力都傳給孩兒,只是每逢月圓之夜必遭受萬劍穿心之痛。
想必就是此毒了,真想不到此事竟然是真的,這樣一想她有些揪心,他這是受了多少苦……
「既然如此,那我去安排,今夜便行動。」
「我也…」
「不行!」
「你不能去!」
剛想說些什麼的七七,被兩聲呵斥打斷了。
前者夜玄歌嚴厲的看著她,而後者白汋眉頭微皺,走近身前摸了摸她的頭。
「你不會武功,還是莫要給他添麻煩了。」
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
「哪都有你,你要出點什麼事,我們怎麼辦?」
夢舞隨即不滿的嚷嚷,不過眸子里滿是擔憂。
他真是受不了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全,她自己不擔心,可他的心裡卻是緊張的很。
「娘子…不要去了,蝶兒擔心…」
夢蝶溫聲細語上前幾步,拉著她的手臂打著商量。
見此她在心裡無奈嘆息,她還能說啥?
「好啦,我不去就是,那你小心點!」
「放心。」
夜玄歌點頭,輕聲嚶嚀。
見此幾人都舒了口氣,放下心來。
是夜,月黑風高,黑夜下的天空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下。
夜玄歌與炎裂商量一番后,帶了十人一起偷摸前往敵方軍營糧草之地。
連日來的偷襲成功,珈藍國也放鬆警惕不少。
此刻首領都在帳篷內喝酒吃肉,而其它的守衛軍則是慵懶的打著盹。
絲毫沒有發覺幾名身子矯健之人的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