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百公里徒步眾驢挑戰極限

第14章 百公里徒步眾驢挑戰極限

在驢子們的酒吧里,確實沒有孤獨。那些追求純粹理想的創始老驢們、負責任的頭驢們、開闊沉穩的雪地老驢都給人溫暖、給人力量,讓人忘掉了孤獨、忘掉了寂寞。

但是雲棲眼前總是浮現那一雙眼睛,流露着迷人的羞怯。那眼睛那麼溫柔,那麼令雲棲感到迷醉,但是雲棲總是怎麼也看不清。

他試圖在自己的記憶中搜尋,到底是誰有這樣的溫柔、迷人的眼睛,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有一天,上班的時候,雲棲突然發現人力資源小叮噹站在自己面前,開心而燦爛的笑着。

「你在這裏幹什麼?」雲棲嚇了一跳。

「看看你呀!」人力資源小叮噹調皮地說。

「我有什麼好看?不是經常見嗎?」雲棲反問。

「你——」人力資源小叮噹笑得更開心了:「單相思了。」

雲棲被她說中了心思,臉紅了起來,心又「突突突」的猛跳起來。

「沒什麼,很正常的。」人力資源小叮噹小聲地說。

雲棲把人力資源小叮噹拉到辦公室的一個角落,小聲地問:「你都看出來,是不是有更多的人看出來了?」

「那當然。」人力資源小叮噹絲毫沒有掩飾,「放心啦!大家還是很欣賞你的。再說,你的眼神恍惚的厲害,也太明顯了。」說完,人力資源小叮噹就一臉燦爛的離開了。

雲棲趕緊回到自己的辦公位,想調整眼神,可是怎麼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雲棲趕緊報名了晚上的海濱夜行活動,他希望晚上的海濱行走能夠把自己從恍惚中拯救出來。

晚上的海濱行走人並不多,只有十幾個人,頭驢是個開心活潑的女孩,叫做李嬌兒。

在活力之城夜晚的路燈下,男男女女的驢子們聚在一起,開開心心的說說笑笑,李嬌兒在快樂的核對著名單,和每個驢子親切的交流。

雲棲感覺和他們在一起,自己的恍惚似乎在減退。

沿海一線風景很美。天上雲抹淡影,餘光流霞。環海燈光閃耀,海面波光嶙峋。夜風中,遊人徐徐。

驢子們快樂的行走在夜色中,讓城市的燈火為他們的瀟灑照明,讓五顏六色為他們做風景,讓清冷的夜風為他們撫慰微汗的面容,讓來來往往的人群的奇異目光為他們喝彩。

風走,雲走,人走;風語,蟲語,人語。

在活力之城的海濱行走的驢子們感覺這世界多清凈,只有人與自然的對話。

一路走來,一路印象,一路人,真的感覺不錯。

李嬌兒的眼神熱烈和親切,聲音爽快而甜美,確實能給人很大的慰藉。想到這裏,雲棲狠狠給了自己一下,自己夜行的目的可不是這個。

他也開始認真的思考海光燦爛說的話:自己確實該成個家了。但是,那一雙溫柔、嬌羞的眼睛到底在哪裏呢?

不知不覺,驢子們走完了夜行的全程,驢子們紛紛愉快的告別,消失在城市的黑夜之中。李嬌兒也熱情的握了握雲棲的手,說:「今晚很愉快!希望以後有機會再一起活動,感受快樂和活力。」

雲棲看着她閃亮的眼睛,答應着說:「希望有機會!謝謝你。」

李嬌兒也開心的消失在城市的黑夜之中,雲棲默默的回到住處,他在想自己該如何面對明天的恍惚。

第二天,雲棲果然沒有從恍惚中解脫出來,他在竭力的掩飾自己的眼神,最後發現無濟於事。

幾個女同事笑呵呵的從他身邊經過,愉快的笑聲從她們口出流淌出來。

雲棲無計可施了,他只能任由自己的思緒亂飛。

這時候,丁凡過來笑嘻嘻的約他晚上喝茶,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說:「沒事,多看看電視劇就好」。

丁凡的辦法確實管用,雲棲想起了曾經看過的電視劇,自己的情緒真的慢慢緩和下來。

晚上,雲棲和丁凡來到了喝茶的茶館,這裏很安靜。

「雲棲,我要拉你參加一項挑戰。」丁凡開門見山地說。

「挑戰?」雲棲問,他原來以為丁凡要跟他過來談心,說恍惚的事情。

丁凡似乎看穿了雲棲的心事,說:「談心的事留給知心大姐姐,我找你是正事。」

「那你說說吧。」雲棲也直接問。

「二十四小時,徒步一百公里。」丁凡說。

雲棲驚訝的看着丁凡,在思考着一百公里是什麼概念。

過了一會,雲棲說:「我這一生,可能都沒有一次走完一百公里,這個沒有什麼概念。」

「這個確實是,」丁凡說,「二十四小時走一百公里也不是我們的目的,而是自我的一種挑戰,看自己能不能戰勝自己?」

雲棲還是對一百公里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他覺得丁凡讓他更恍惚了。

「一百公里,就大約是從活力之城的西邊走到最東邊。」丁凡解釋說,「以前我們都是坐車,這一次,我們需要徒步走一走。」

「別人把這裏當成活力之城,你們把這裏當成挑戰之城!」雲棲說。

「不僅僅是挑戰之城,還要是成就之城。」丁凡斬釘截鐵的說。

雲棲仔細看着丁凡堅決的樣子,似乎是第一次認識他。他感覺丁凡變了,變得更大氣,變得更成熟了。

「你變了。」雲棲說。

「當然會變,爬了那麼多山,認識了那麼多老驢,還有那些追求純粹的創始老驢們,還有那麼多頭驢,還有那些開闊的老驢。」丁凡並不否認自己的變化。

「我是說,你更像一個有經驗的老驢了。」雲棲解釋說,「很想我們剛參加戶外活動時遇到的老驢。」

丁凡也不否認。

「我是想把這次的一百公里的徒步變成我們自己的一次自我挑戰。」丁凡繼續說,「我們自己的挑戰。從專業的角度來說,活力之城還有全程馬拉松、還有越野百公里專業賽。」

雲棲開始覺得丁凡說的有點道理,期望他繼續說下去。

「你有你的專業,我有我的專業,我們的專業都不是走一百公里那樣的運動,」丁凡繼續說,「但是,我們對於一百公里這樣的徒步有興趣,我們可以嘗試一下,在我們感興趣的領域進行一下自我的挑戰。」

「這樣一百公里徒步的挑戰意義在哪裏?」雲棲問。

「問得好!一萬個人或許有一萬種理解。」丁凡低頭想了一會,然後才回答說。

「是呀!一萬個人可能有一萬個理解。」雲棲覺得這個說法很有意思。

「對於我們來說,僅僅只是我們倆的想法,並不代表其他人,」丁凡說,「這一百公里的徒步的意義在於我們感興趣的領域的一次自我挑戰,挑戰我們自己的極限,拉長我們生命的長度。」

「挑戰我們自己的極限?我們的工作本身就充滿挑戰。」雲棲反問,他的腦子立刻想起了以前工作中的各種挑戰,各種巨大的壓力,各種曾經讓自己焦慮、讓自己失眠的挑戰。

「是的!這只是一次模擬。」丁凡說,「我們的工作本身就充滿著巨大的壓力,比如我,萬象綜合部的丁凡。」說到這裏,丁凡笑了。

「我想試試南山牛的方法,」丁凡說,「我們的百公里徒步不一定要和別人一樣。」

雲棲看着丁凡,想了解他的具體辦法。

「規劃、計劃、執行、反饋、提高。」丁凡說,「南山牛能把偉大的事業分解為成千成萬的台階,一個一個的達成,我也想試試。」

「規劃、計劃、執行、反饋、提高?」雲棲覺得丁凡的這個想法有點意思。

「我們現在工作中,更多的是執行、反饋和提高,」丁凡繼續說,「即使是做一些計劃,也是執行計劃。我想把這次的百公里徒步作為一次事業的模擬,進行完整的規劃、計劃、執行、反饋和提高。」

雲棲笑了,他贊同這個想法,他鼓勵丁凡繼續說下去。

「我的規劃是把百公里分成三段,」丁凡說,「百公里前期、中期、尾期,每段大約33.5公里。」

「然後再把這每一個階段細分為六到七個階段,每個階段大約五公里,總共二十個階段。」丁凡說,「根據這樣的規劃分解,我們並不是在走一百公里,而是在走二十個連在一起的五公里。」

「五公里?」雲棲笑了,他覺得丁凡不簡單,進步很大。他為有這樣的朋友感到高興,也為這樣朋友的進步感到高興。

「一個人走完五公里並不難,」丁凡說,「難的是如何連續走完二十個五公里?體力的分配、合適的訓練、合理的後勤保障和安全措施,這些需要進一步明確。」

雲棲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好,與公司以前的基礎管理培訓的課程內容也是一致的,只不過那時的基礎管理培訓還沒有這麼大的範圍和規模。

雲棲笑了,他向丁凡伸出了手,說:「我同意你的方案,加入你的挑戰。」

丁凡開心的握著雲棲的手,使勁的握一下,說:「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的。」

「但是,我們還是要記住一萬個人可能有一萬個理解。」雲棲說。

「同意,我們走我們自己的。」丁凡笑着說,「我們進行自己的挑戰,不僅僅是體能的,也包括思維的,還有規劃與執行。」

「挑戰自己的極限。」雲棲也使勁握了一下丁凡的手。

「還要向組織百公里的老驢致敬!」丁凡說,「他們在搭舞台,提供各類組織協調和安全保障的工作,也包括環境保護。」

兩個人又詳細研究了百公里的路線,制定了初步的行走計劃和詳細的訓練計劃。

在夜晚和周末,丁凡和雲棲開始按照訓練計劃開始訓練。

他們嘗試五公里的不同走法:快步走、慢步走、輕鬆走,並記錄時間;他們還嘗試把兩個五公里連起來走,分為不休息和休息十分鐘兩種情況,看看完成的時間和自己的身體承受能力。

他們感覺走五公里並不是難事,而緊接着走第二個五公里會快速疲勞,因此五公里之間必須休息。

他們在持續的訓練著,也在訓練中摸索自己的極限。慢慢的,他們開始嘗試連續三個五公里連在一起的訓練,中間依然保持兩次的休息時間。

經過了這次三個五公里連在一起的訓練,兩個人都找到了感覺,也有了初步的信心。

「看來一萬個人會有一萬種極限。」丁凡在結束了連續三個五公里的訓練后說。

「確實是這樣。」雲棲贊同的點點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丁凡說,「每個人都會自己的強處撐下去,在自己的弱點敗下陣來。」

雲棲看着丁凡,感覺他的進步真不小!

「我和一些老驢交流過,」丁凡說,「他們提醒我們,要注意運動性損傷。」

「運動性損傷?」雲棲也警覺起來。

「是的,」丁凡說,「我們畢竟不是長期從事高強度運動的人,貿然進行高強度、大耐力的運動有可能會對我們的機體造成嚴重的運動性損傷。老驢們說:最主要的損傷是骨膜受傷,害怕骨膜在長時間的摩擦下,受到磨損。一旦骨膜受損恢復起來可就是長期的。」

「那有預防的辦法嗎?」雲棲問。

「老驢說: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適應性的訓練。」丁凡一邊揉着自己的腳掌,一邊說,「所以,我們後面還要參加三十公里拉練、五十公里拉練,讓我們的身體適應過來,減少運動損傷。」

雲棲點了點頭。

「有經驗的老驢總結了百公里的三种放棄方式,」丁凡一邊繼續揉着自己的腳掌,一邊說:「百公里第一個階段的放棄,是體能問題,是生活方式不適合長距離的運動,沒有積累足夠的體能。」

雲棲表示理解,畢竟活力之城的人有各種各樣的事業追求,並不全是為了長距離行走。

「第二個階段的放棄,是意志的問題,是自我實力與目標的挑戰性之間沒有正確的合理認識。」丁凡說。

這個情況雲棲沒有經歷過,沒有發言權。

「第三個階段的放棄,是訓練的問題,沒有足夠的訓練,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丁凡繼續說。

「當然,這只是部分老驢的意見,畢竟一萬個人對百公里有一萬種理解,一萬個人有一萬種極限需要面對。」丁凡擺了擺手。

「我覺得這些老驢的總結有道理。」雲棲說,「能夠順利走完第一階段的,如果在體能和節奏上把握好,基本都可以走完全程。」

「但是,在過程中,在身體的極度疲憊、心理的極度煎熬之下,自己還願不願意麵對考驗,是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丁凡說,「每個人在面對考驗,面對極限的態度和方法都不一樣。」

「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怎麼知道呢?」雲棲問。

「爬的高山多了,在高山上,人的體能和意志也會起伏不定。」丁凡說,「我們只能勸,行不行在於自己!」

雲棲笑了,丁凡越來越是老驢了。

「我們還是抓好訓練。」丁凡說,「不僅僅為了自己,也為了南山牛的方法。」

雲棲和丁凡緊緊的握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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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子歡樂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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