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兩代人的故事

第二章 兩代人的故事

愛德華和沈星海來到酒廊,兩人一見如故,愛德華難見地神情放鬆。

「你看似還是很緊張,少年。」愛德華說着坐了下來。

「哦,我,我挺好的啊,只是需要融入大家。」

「哈哈哈哈哈!」愛德華大笑。

「孩子,我覺得我們或許有什麼不解之緣,我很想跟你談談你的心聲。」

「那再好不過了。說真的,我其實很擔心我會不被認可。」沈星海答。

「既然你不介意我的發言,那我就談談我的一些瑣事吧。」

「你知道為什麼我能站在這裏,遭世人認可嗎?」

沈星海搖搖頭。

「這個故事要從2031講起。」

愛德華的故事「」

「眾所周知,2031因為曾經的母世界面臨毀滅危機,當時的聯合國發佈了三個計劃供人們選擇。我那時是一名學生,對此十分迷茫。

你記不記得《舊世界史》中曾說過,末日孤艦的計劃是靠威脅民眾而興起的?沒錯,我的家鄉也遭到了集體威脅。

我的父母共同經營一家書店,店鋪在那時慘遭洗劫,在短短兩天裏一無所有。因為門店位置原因,空蕩的店鋪成了一個臨時避難所。

末日孤艦遠沒有人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他們的技術已經十分成熟,簡單來說,當代的頂尖科學團隊都略遜一籌。

據情報所知,他們掌握了一套未知的自然力學,沒有人知其來歷,唯一袒露於世的是,他們的成員都是擁有瘋狂想法的科學家。

聽聞消息後學校就停課了,我回到故鄉。然而我的家鄉已經成為了一個大棺材。

常規建築早已不復存在,但我竟驚奇地發現這根本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迹,就連一塊磚都沒有,乾淨利落。

當時的定論是物質不可憑空消失,這一點讓我對這個組織越發好奇。

我很快得出了結論。既然沒有消失,那就是被改變了。

果然,我偵測到我們鎮上的海拔竟然平均增加了10米,這一點看似不可思議,但若基於某種力學的基礎思考,就不難發現這隻不過是通過一些技術手段轉化質量罷了。我慢慢認為這或許不是力學。

我曾想設法潛入末日孤艦,深入調查他們的學問,但他們卻沒有傳聞中的那麼中規中矩。除首要創始人團隊外,他們根本就不存在固定的集體。他們多數是通過一種集成腦電波轉化器進行完全無法得知對方信息的方式交流。

這個情況是出乎意料的。所以他們組織內部擁有了更多不定性。可能掌握大量資源。若可以想像,連聯合國領導人都可能是他們的成員。

我知道這是在面對一個影子組織,雖然無能為力,但也只能儘力而為。

我是與幾個同學一起回去的,前後剛好5人。我們初定的計劃是,1人搜尋末日孤艦主要人物停留點,其餘4人皆藏身並嘗試破入末日孤艦系統。

計劃實施起來有一定難度,我是4人之一。我們從最基礎的PHP搭建開始推導,在5天內找到了集成腦電波終端入口。

但顯然我們難以突破這個終端入口。這時去搜尋末日孤艦的1人突然傳來消息,說他找到了某種終端的連接工具,打算送回來。我們假設過他可能已經被末日孤艦發現了,這或許是個圈套,但我們只能選擇相信,讓他回來,拿到連接工具。

他看上去毫無異常,我最先問道他末日孤艦的情況。可他只是不斷地答非所問,說些我很好,今天午飯吃什麼,外面天氣很好......基於多年好友的緣故,我們快速明白了他的意圖。

沒錯,末日孤艦可以監視他的發言,但無法監視我們。這一有利信息讓我們很驚喜。

我們曾設計過備案,以這些答非所問的方法來進行交流。

現在基本確定了末日孤艦掌握的科技能力範圍。首先他們可以轉化大質量,接着他們有先進的腦電波設備,其次他們有單向監控的系統。

我們是抱着必死的決心組織計劃的,而對方僅將我們待作可笑的孩子。這說明他們還沒有展露所有能力,我們仍面臨一個未知的強大敵人。

言歸正傳,末日孤艦低估了我們,將真的連接器送上了門。我作為主要策劃人,自然身先士卒,登入了末日孤艦的埠。

一時間,一種強大的波流彷彿進入了我的大腦,深處傳來一道回聲。我聽到了群眾的慘叫,又傳來陣陣大笑,但我清晰聽見,一個渾厚的男聲粗聲說着『恭喜你啊,真是幸運'......

在短短3分鐘的時間裏,我失去了意識。恢復的時候,我好像知道了什麼天大的秘密。我發現我好像能解釋出末日孤艦的一切科技,但又覺得這並不是我擁有的意識。

是的,我的大腦被輸入了一套量子信息,毫不用說,這隻可能是末日孤艦的人做的。

我十分驚悚,我想,難道末日孤艦的所有成員都得到了與我同樣的解釋不清的知識嗎?但作為敵人又為什麼要將這種重要的東西交給我?是有什麼別的用意嗎?

突然我的頭部發燙,我倒在地上。我聽見了自己的聲音:你是最後一個幸運者了,只要停止反抗,我們保全你到下一個大時代毫不費力。

正如現狀,三人被喚醒並非偶然,而是我們三人被隨機選中了。

後面的故事有些悲涼。所謂的兩百萬人進入扭曲艙只是為了不遺臭萬年。他們以物質轉化殺害了將近兩百萬人,只是將我們三人保留。

我有想掙扎去和大家一起消失的念頭,但我的大腦好像遭到分裂,一旦有這樣想,我就會失去主動意識。

扭曲艙是神奇的,就像睡覺般,一覺就是八千多年。昏迷前我迷迷糊糊聽他們說過,本來的計劃是清除我們中轉的記憶,但我的大腦發生了什麼不常規的變異,所以我清晰記得一個暫不可告人的秘密:末日孤艦的主幹15人,也進入了扭曲艙。

也就是末日孤艦至今仍存。

扭曲艙中的狀況是我唯一沒有記得的,我猜末日孤艦的人比我提前蘇醒,隨後對我的某些記憶進行了整改。比起其他的,我記憶最深的只有末日孤艦的力學理論。

這套理論是一時解釋不清的,但我在蘇醒后被迫選擇了將其給新世界聯合部。曾記載的我三年內無處容身,只不過是我在幫助他們寫這套理論的材料罷了。」

「那麼老師你的意思是,你是為了躲避末日孤艦,才選擇了為這個世界出力,而這個世界則以其理論為條件保護你?」這是沈星海聽完長篇故事後最關注的一點。

「哈哈哈哈哈,總結得很到位嘛,不愧是首席科學家。來,乾杯。」

兩人再一次舉杯同歡。

「那麼你的經歷是怎樣的,我很好奇」,愛德華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哦我只是真的很好奇而已,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不,當然可以,只不過說來話長。」

沈星海的故事

「我出生在第二百八十五號世界,那是一個美麗宜人的地方。

我的家人都非常忙碌,父親是東星司的一名四尊的科學家,母親是東星司音船組的一名三尊的探員。

我沒有兄弟姐妹,但有兄弟姐妹般的好友。

我從小就希望有一天可以加入北航司,那是站在整個新世界最前端的超級分部。

我便沒日沒夜地研究新世界理論。

的確,這完全是一種力學的理論,我們的文明雖然無法完全掌握它,但掌握的程度足夠完美運用自如。

我在阿隆索學院隨諾蘭教授閉關學習了三年,我知道諾蘭大師對新世界理論的運用。

他掌握分子拆構,這是質能轉化的一種原理。

我自然學到其精髓,我慢慢發現能力是需要自己演化的,他人的就是他人的,在這方面是絕對的。

所以我在24歲時開始同時學習舊世界的最大遺產——量子力學。

我發現這是兩種有些相似的學問。

這些基本方程看似死板,卻可以完美結合。

我發現新世界理論的任何一個方程都可以搭建在量子力學方程的基礎上。

想必這是我取得成就的最大原因,我掌握了『十字力學』。

就像一種代名詞,解釋來說,它就是你們常說的雙向量子拆構。

這個獨有的能力也是絕對的,但在我獨立研究的時間裏,我曾解讀過里克阿隆索的一條隱藏暗碼。

大概意思是:『打破絕對的方法,只有維持永恆的一半』。

這條暗碼是在阿隆索創立新世界理論前出現的,也就是說,這可能是他唯一的草稿。

阿隆索的一生我行我素,發佈理論前毫無徵兆。

鑒於我對他的研究,這是十分重要的真跡。

我的一系列成果很快被精明的北航司看中,他們想先讓我在這裏就任四尊的科學家。

直到克羅伊的出現。他以他的權威為賭注,堅信我能就任北航司剛離職的首席科學家。

於是就有了現在我們的對話。」

「所以,是克羅伊幫助你攀涯式提升的?」愛德華神態讓人迷惑。

「嗯,算是吧。」

「哈哈哈哈,那你可一定要去拜訪一下克羅伊啊!」愛德華再次放聲大笑。

兩人再次乾杯痛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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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面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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