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回

第150回

猛地一驚,搖了搖頭,卻仍然只是一片模糊,而身子的狂熱又格外的想要貼近那冰涼,想要解渴。

終於,一絲絲的理智,被他拋卻,一個用力,自己身上的的衣衫破碎,火熱的身子,緊緊的貼上那解渴的源泉。

睡夢中的離枝,感覺胸口越來越燥熱的溫度,而且總是感覺一股重量壓在自己身上,被驚得睜開眼來,全見黑暗之中有一人覆於自己身上,當下掙扎:「你要幹什麼?」

她的掙扎,無疑讓醉酒當中的宿顏笙更加瘋狂,一雙手,只在瞬間被扯去離枝身上的衣衫。

「不。」一聲尖叫,在夜空中響起,只在瞬間又被宿顏笙的唇堵住,一片掙扎過後,便是溫熱的呻嚀緩緩逸出。

離枝畢竟是神志不清的人,即使知道現在的行為極為低賤,但薄弱的意識,仍然擋不住身體處傳來的快感,單純如她,自然也無法去拒絕他的掠奪和佔有。

正在宿魅身下的落雪,聽到對面傳來離枝的一聲叫喊,當下推了推身上的宿魅:「爺,似乎是離枝的聲音。」褪去一臉的**,滿是擔心。

「少給我提她,老是纏着你,死了才好。」一聽離枝,宿魅早是不樂意了,身下更是瘋狂,口堵住她的櫻唇:「十七,你就不能專心些么?」

沒有辦法,雖然擔心,落雪也知道宿魅對離枝早是不滿了,只得深深的回吻着他,彌補這些日子對他的冷落。

一樣的夜色,一樣的璇琦,卻是不一樣的浪漫,一個是兩廂情願,一個是殘忍掠奪。

早起的鳥兒,在院子裏的幾棵樹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枝葉上顫顫的露水,在鳥兒呼喚的震撼下,一滴一滴的落下。

陽光正好的船頭,折射出格外炫目的光芒,格外精彩的一天,終於來臨。

一早,宿顏笙微微睜開雙眸,卻見身旁躺着的女子,不覺皺了皺眉,一腳將她踢下床去:「誰讓你爬上朕……我的床了?」

跌到地上,離枝便醒了過來,看着宿顏笙一臉的憤怒,滿是緊張的說道:「小爹爹,昨夜是你上了我的床啊!」如此的話語,卻不會讓人覺著愚蠢;反而那張青澀的臉,讓人覺得有些太過純潔。

「放肆,誰是你小爹爹?」冷叱一聲,宿顏笙穿上衣衫,剛要出門。

「離枝,今兒個怎地睡懶覺了呢?」推門而進的落雪,看到宿顏笙衣衫不整的出現在離枝的房間,而後看了看跪坐在地的離枝,當下失了主意,被宿魅寵慣了的她,只得驚呼:「爺,爺,你快些過來。」

還躺在榻上的宿魅,一聽落雪的呼喚聲,一骨碌爬起,拿個件外衫速速穿上便趕了過來。

只見落雪將一件衣衫披於離枝的肩頭,緊緊抱着離枝輕聲安慰。

「這是怎麼回事?」宿魅第一反應是先將落雪扶起,自然也順帶扶起了離枝:「我問你,這是怎麼回事?」冷冷的看着一臉木然的宿顏笙。

「這能怎麼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麼回事。」酷酷的深情,不輸當年的宿魅。

落雪不滿的看着他:「你怎麼跟你爹一樣?」忘了宿魅還在身邊,她只是實話實說。

這下有人不滿了,緊抓着她的手:「我又怎麼了?」

宿顏笙也好奇的看着落雪,也只有在他面前,他才稍微的溫和一些。

「哦,一下子忘了爺也在。」但宿魅那緊盯着的瞳眸,是不容許她就如此過關的:「當年爺不也是在竹林對我……」

慌忙捂住她的嘴巴:「罷了,一樣便一樣。」這樣的話,卻也能當着其他人的面說出口,讓這個女人變聰明一點,似乎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確定落雪不再說話,宿魅這才鬆開她的嘴來,而後問著宿顏笙:「如今你想怎麼辦?」

「不怎麼辦?」

宿魅當下一拳揮過:「混賬東西!」

哪知離枝奔上前來,一把抓住宿魅的手:「爹爹不打笑爹爹,不打。」一身來不急扣上的衣衫,微微敞開也不曾發現。

這一點落雪算是發現了,他們父子,皆是不要命的主,且又都是吃軟不吃硬,硬碰硬之下,自然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顏笙,你這樣做就不對了,人家一黃花大閨女,被你……」

瞥了離枝一眼,宿顏笙不屑的說道:「她是么?」

這句話,離枝聽懂了,頓時一雙瞳眸中滿是驚懼:「不,不是,離枝是最乾淨的,離枝不臟,娘親說了,離枝是天底下最乾淨的人。」說着雙手緊緊抱着落雪,急切的問著:「娘,離枝是不是最乾淨,娘沒有騙離枝對么?」

這個傻丫頭,倒是記着自己那日跟她說的話:「是啊!離枝是最乾淨的,就像那雪峰頂上的冰凌一般,透明無暇。」還記得那日她剛醒來,一個勁的擦拭自己的身子時,落雪便是說了這句話,她便一直記在心坎上了:「宿顏笙,你怎麼就不能有擔當一些,當年你爹對然如此,卻也對我負責到底了。」

一旁的宿魅,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讓她說出口是不舒坦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落雪也只得輕吐舌:「爺,我似乎說錯話了。」純真的模樣,委實讓人看不出已是為人母的女子。

宿顏笙喃喃低語:「若是你,我也願意負責……」後面的話,在宿魅的注視下,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來:「我先出去了。」

不想離枝跟了上去:「小爹爹不跟娘親他們住在一起么?要去哪裏呢?」

一個甩袖,宿顏笙煩躁的說:「鬆開,我出去走走。」沒有料到來這裏,卻在心愛的女子面前發生這樣的事情。

出去了一趟,直到中午才回來,宿顏笙提了許多的食物和一些溪兒素日裏比較喜歡的零嘴回來。

卻在門口的小溪里,看到與槢兒兄妹玩鬧着離枝,三個人,站在小溪里,認真的抓着魚兒,找著螃蟹。

陽光下的三人,除卻槢兒,兩名女子,都是一臉燦爛的笑容,清澈迷人。

只見她大聲的笑道:「溪兒,我這裏有一隻螃蟹。」說完便伸出手去抓。

「姐姐,你小心點。」槢兒小聲叮囑道,身子卻也在下一刻朝她那邊走去。

而溪兒也是激動的一個轉身:「姐姐,在哪?我要。」身子杯腳下的鵝卵石一個絆倒,撲上向前弓著抓螃蟹的離枝。

只聽啪的一聲水響,離枝倒入水中,因為是夏日,倒也算是涼爽之極,溪兒笑着拍手:「姐姐,接住,我也來了。」一個撲上,躍入離枝的懷抱。

兩人歡笑着在水裏互拍著水花,高高的水花濺起,在陽光下散發着白亮光芒,印得他們的笑容更加炫目。

三人又玩了一會兒,離枝這才將掌間的一隻螃蟹交給槢兒:「你看着溪兒,免得夾着她了。」

一行人就這樣上了岸。

因着水的淋濕,整個衣衫搭在身上,讓離枝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遺,一頭青絲濕答答的垂下,整個人竟然有着無比的誘惑。

宿顏笙一個搖頭,只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她滴著血的手,那是適才接住溪兒時,單手撐在溪里,被鋒利的石頭划傷。雖然是一個神志不清的人,卻對溪兒的感情如此之深,忍着痛與溪兒一起玩鬧,倒也有着一顆善心。

「顏哥哥,你給溪兒買什麼了?」溪兒上前,拉住宿顏笙的手。

用衣袖擦了擦她臉上的水珠:「瞧你這瘋丫頭,快些進去換衣衫,出來再吃玉花糕。」

自從宿顏笙來了以後,宿魅反倒是看落雪看得緊了,去何處都不忘帶上落雪,平素要是去田裏,生怕曬着她,硬是不讓她前去,現在倒是帶着身邊了。

而那傻傻的離枝,每日看着宿顏笙,卻也不敢說話,相之於宿魅,她似乎更加怕宿顏笙,如此,落雪也不好說什麼了。

這日一早,玉風便過來,跟宿顏笙說朝中有事,需要他回去了。

宿顏笙與玉風剛走到門口,離枝便緊緊的跟了上去:「小爹爹,你要去哪裏?」

看着宿顏笙不悅的臉色,落雪連忙上前:「離枝,小爹爹要回家了,以後還會來的。」

「不要離枝也要去,離枝要跟小爹爹一起。」說着竟然拉着宿顏笙的手臂不放。

落雪還要說什麼,宿魅已上前來按住她的手,而後看着宿顏笙說道:「你有點擔當行不?」暗裏的意思,就是說宿顏笙不如當年的自己。

心高氣傲的宿顏笙,自然被宿魅的話給激起,一把擁過離枝朝外走去:「誰說我沒有,我只是生晚了十年而已。」說完,身子已經出了房門。

落雪不解的看着宿魅:「為何他會說自己晚生了十年?」

輕笑着搖了搖頭,吻住她微張的雙唇:「意思就是我得到你了。」笑,燦爛的在宿魅眸間綻放,如今的他,果然有着讓人難以匹敵的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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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守宮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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