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奇門少主入江湖

第4章 奇門少主入江湖

「師父,徒兒這一走,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了。有時間的話,徒兒一定回來看您」沈山河開口說道

「好。習武之人心繫天下蒼生,為師授你武藝,是為了扶危濟困,除暴安良。若是知曉你好勇鬥狠,為武不仁,為師會親手清理門戶」邢念白開口說道

「師傅說笑了,這琉璃山上只有你我二人,若是我為武不仁,定會不留痕迹,風聲也不會傳入師父的耳朵。徒兒若做壞事,也不會用奇門的名號,以免辱了師門的清譽。若真有一天,師傅要清理門戶,徒兒絕不反抗。不過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沈山河開口說道

「山上與山下是兩個世界,為師也不知該如何表達,這要你親自去體會。什麼才是江湖,什麼樣的人算是江湖中人,江湖又該是什麼樣子,這三個問題,為師現在還沒有想出答案,或許這輩子都想不出來了」

邢念白開口說道

「師父,您看啊,這三個問題,您一輩子都沒有想明白。我這麼笨,肯定也想不明白,況且我還這麼年輕,想這麼深奧的問題,多累啊。再想出個未老先衰來,豈不是得不償失」沈山河開口說道

「就你小子機靈,你小子以為奇門誰都能進的嗎,為師的眼光高着呢。沒事呢,就想想,沒壞處。什麼都不想,才會未老先衰呢」

邢念白開口說道

「唉,和您說話,徒兒永遠都占不了上風。您知道嗎,這種感覺很不好,很壓抑,說不過又打不過,徒兒就很擔心自己有一天抑鬱而死」

沈山河開口說道

「為師倒有一法,可以治療你的抑鬱」邢念白開口說道

「什麼辦法?」沈山河好奇地問道

「我能有什麼辦法,眼不見心不煩唄,趕緊滾蛋」邢念白開口說道,沈山河大笑着走下了山巔

在師父看不到自己的時候,沈山河轉過了身,萬分留戀的看着自己呆了二十年的地方,一草一木都是那麼熟悉

這一走,就無法回頭了。沈山河很清楚,這是奇門的規矩,二十歲下山。自己說出口的誓言,怎麼能回頭呢

青石階上,沈山河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腰間的長劍前後擺動着,通體雪白的劍鞘,沐浴著金色的陽光

白色的長袍無聲的飄動着,袖口處綉著一個端莊的奇字,一雙嶄新的布鞋輕輕地踏在青石之上

沈山河的眉間都帶着笑意,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揚。沈山河突然停下了腳步,拂了拂耳邊的長發,向著山林之中疾馳而去

茂密的樹林並沒有減緩沈山河行進的速度,對於尋常人而言,原始森林就如同一座迷宮一般

長短不一的樹木,大大小小的野獸,不知名的危險,這些都是原始森林為人恐懼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有人輕易涉足

沈山河仗着自己長期生活於此的經驗以及對於自己武藝的自信,在這原始森林之中快速地奔跑着

「幾位在這山野之中行殺人之事,眼中可還有王法?」沈山河擋在了少年的身前,對着前方的五名大漢說道

「殺他就是王法,你若多管閑事,一起殺」站在最前方的一人開口說道

「若是王法,此人該交由縣衙處置,幾位並未穿着官服,就算是朝廷之人,這也是在濫殺吧。此人之罪,該由縣衙定奪」

沈山河開口說道

「無知之徒,也就只知道縣衙了,殺」領頭的人說完之後手中的長劍便是直衝沈山河的面門而來

餘下四人緊隨其後,沈山河連忙解開長劍,揮劍格擋,六柄長劍犬牙交錯,面對五人的圍攻

沈山河的鼻翼之上冒起了汗珠,一番苦戰之後,沈山河依舊擋在少年的身前,五名大漢全都倒在了地上

「幾位悍不畏死的要殺死這位少年,在下佩服。幾位的傷勢並不致命,在下這就把他送入縣衙,交由朝廷定奪」

「幾位意圖殺人,此事也要交由縣衙決定,就隨在下走一趟吧」沈山河開口說道

「好,去縣衙」領頭一人慢慢的坐了起來,開口說道

「好,走吧」沈山河開口說道

「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字?」沈山河身後的少年說道

「沈山河」沈山河開口說道

「沈兄弟,借一步說話」沈山河身後的少年說道

「請說」沈山河和少年走出了五名大漢的視野之外

「他們說的沒錯,殺我就是王法,他們是當朝皇上派來的,把我送入縣衙,我就是死路一條」

「他們是清塵衛,到了縣衙,縣衙一定是聽命於他們的。你一定很好奇我是誰,他們又為了什麼殺我」

少年開口說道

「是的,我很好奇」沈山河開口說道

「我叫楚星絕,和楚一是兄弟。皇位只有一個,我和他爭得頭破血流的,結果我敗了,他今年登基了」

「我從皇城裏逃了出來,逃了這一路。侍衛們為了我一個一個永遠的倒下去了,我並不想死,失敗,我可以接受,可我不想死」

「我只想活着,皇位之爭,我拼盡了全力,輸得心服口服。你把我救了下來,我希望可以活下去」

楚星絕開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你沒有犯法,皇上要殺你也不是依法行事。我不把你交給朝廷了,你說你輸得心服口服」

「不想再爭皇位。我呢,是打算混跡江湖的,你在皇城裏要是沒有什麼人牽掛的話,就跟我一起吧」

沈山河開口說道

「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你不怕我編個故事騙你?」楚星絕開口說道

「我沒想過你會騙我,師父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沈山河開口說道

「如果我在皇城有什麼牽掛的人呢?」楚星絕開口說道

「我去把他接出來,到時候是你們一起還是你們和我一起,就再決定啦」沈山河開口說道

「我在皇城確實有牽掛的人,不過她不知道,楚一也不知道,她生活的很好。所以咱們兩個一起去你說的江湖吧,楚一派出的清塵衛不完成任務絕對不會罷手的」

楚星絕開口說道

「好,那就浪跡江湖。清塵衛要來就來吧。殺自己的兄弟,只是因為這兄弟與自己爭奪過皇位,我會保護你的」

沈山河開口說道

「你並不懂皇位之爭的殘酷,那裏很少有信任。我們的存在對於楚一而言都是隱患,卧榻之處怎容他人酣睡呢」

楚星絕開口說道

「我聽師父說,宰相肚裏能撐船。一朝皇者,容不下血濃於水的兄弟,唉」沈山河開口說道

「你不用嘆氣的,這種事情以前很多的。咱們浪跡江湖,那幾個人怎麼辦?」楚星絕開口說道

「不管他們了,走吧」沈山河開口說道

「哦,好,你是住在這裏嗎,聽到響動過來的?」楚星絕開口問道

「我住在山頂上,下山浪跡江湖嘛,聽到響動就過來了」沈山河開口說道

「你的耳朵真靈敏,我看清塵衛的身上並沒有傷勢,怎麼都不和你打了呢?」楚星絕開口問道

「他們啊,受的是內傷,若是再運功與我戰鬥,可就致命了。你怎麼一路逃到了這裏呢?」沈山河開口說道

「原來如此,我啊,逃亡的慌不擇路。對了,這裏是哪裏?」楚星絕開口說道

「這裏是琉璃山,距離皇城,嗯,我也不知道多遠」沈山河開口說道

「哦,琉璃山,產琉璃嗎?」楚星絕開口問道

「不知道啊」

「那為什麼叫做琉璃山呢?」

「不知道啊」

「你生活在這裏,不知道這裏為什麼叫做琉璃山?」

「為什麼要知道呢」

「那你對什麼比較有興緻?」

「我啊,現在只對江湖的事情感興趣,想看看山下的世界」

「我可以說給你聽」

「好,你說吧」

沈山河和楚星絕在山林之間慢慢地走着,各種各樣的野獸時不時地出來轉悠一圈。野獸們本來是聞到了生人的氣息

想要出來吃掉的,可一看見沈山河,轉悠了一下就又都回去了,這山中的野獸也是聰慧的很

弱肉強食的山林里,生存才是唯一的王道,清塵衛的五個人也算是因為沈山河才沒有被這漫山的野獸吃掉

野獸的世界裏只有生死,沈山河沒有殺死清塵衛,讓野獸們誤以為清塵衛與沈山河相識,就沒有下嘴

要說野獸們為什麼這麼怕沈山河,那是被沈山河給打怕了。野獸強壯的時期也就那麼幾年

可沈山河自幼就和邢念白一起在原始森林中修習武藝,漫山的野獸都是沈山河練武的對象

沈山河的武藝越來越強,原來可以把沈山河打得死去活來的野獸都被沈山河打倒在地,沒有了對手之後,沈山河也會每天都來這山林之中

後來野獸們也琢磨明白了,這小子把它們都打敗之後,能和他練手的就只有那個老頭子了,這小子被那老頭子揍了就來這裏撒氣

野獸們也有自己的辦法,派野獸放哨。這小子一來他們就躲起來,讓這小子憋著氣走,可這小子氣性太大了

在這山林里橫衝直撞,跑得慢的都被揍了一頓,揍得解氣了就回山頂去了。野獸們一想,躲也不是辦法

跑得慢的肯定挨揍,你小子挨揍了天天來,我們一起上,還打不過你了,沈山河與漫山野獸的較量日復一日的開始了

野獸們始終未能如願,琉璃山最厲害的野獸有一天突然想,這到底誰是野獸啊,這小子是鐵打的嗎

「這小子挺厲害的,就是有點蠢」一名清塵衛說道

「蠢嗎?」領頭的開口說道

「他說把楚星絕送入縣衙,他不.....」清塵衛開口說道

「那他人呢,他不也說把我們送入縣衙嗎?就這麼一會,他們肯定還沒有走出這座山,把他們找出來」領頭的開口說道

「大人,就算是咱們找到了,也打不過,也完不成任務,還是別找了吧」一名清塵衛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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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衣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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