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荒唐事

第四十五章  荒唐事

「嗯,吃晚膳吧,一會我陪你夜遊。」林千尋臉頰在他的掌心蹭了蹭,隨後笑著說。

「好。」冷斬風眼睛隨即移到檐脊上的那隻鴿子里,心裡泛著甜,臉上溢出了蜜的。

再次兩人面對面坐著的時候,面前擺著一大盤的蒸魚蛋羹,上面的青翠綠油油的蔥花在蒸蛋的映襯下格外的眼顏色深,冷斬風十分詫異的從霧氣騰騰的蒸蛋上移開眼睛,盯著顫顫巍巍的蒸蛋問。

「這是?」喉頭微微滾動。

「給孩子們做的,順道留給了我一份,我想王爺應該沒吃過這麼奇特的飯吧,味道很好的,魚還是外面的野生魚,剔除了魚刺,用黃酒,各種佐料腌制大概小半個時辰,隨後將土雞蛋,打碎裹上魚,上籠屜蒸一盞茶的功夫,味道不腥,但營養十足,就著米飯吃一口。」林千尋循循善誘,就連出口的話都帶著幾分的誘導,這東西現代很多,只是她一般不喜歡這麼吃,估計是懶得動手,去外面又因為口味清淡而很難選到很好吃的東西,所以她對這些熱衷的同時更多的是懶得動手。

冷斬風聞言,用林千尋專屬的勺子替自己舀了一掃,半信半疑見放進了嘴裡。

「嗯」味道出奇的好,他笑著又吃了一勺。

「拌著米飯吃。」林千尋笑著說。

冷斬風聽話的又舀了一勺子,並沒有放進自己口中,而是餵給了林千尋,林千尋也不客氣,張嘴就吃了口。

「翠翠的手藝越發好了,這蒸蛋一點也不柴,魚肉軟滑,看來食肆的掌勺有人了。」蒸蛋在口腔內的舌尖上跳著舞,隨後咕咚一聲滑下了喉嚨,她笑著道。

「我還以為你要自己掌勺,沒想到讓你的丫鬟做?」冷斬風將蒸蛋一分為二,一半給了林千尋,一半留給自己,隨後拌著米飯一起吃了。

「我也會做的,只是時間不充足,我啊,得天天琢磨有沒有好的食材,然後再挑選處好的方子,將食肆做大,開到大啟的角角落落去。」林千尋笑容一僵,隨後淡定得笑著解釋。

後來兩人吃了飯,臨出門前,林千尋將碗筷送回了廚房,叮囑了一聲后,兩人這才出了門。

暮色四合,周圍的住戶點起了油燈,整條街上放眼望去,好像墜入了萬千的燈海,冷斬風牽著林千尋的手在街上走著,耳邊是嗡嗡的蚊蟲聲,夾著夜晚的花香,到讓人覺得不怎麼難受。

林千尋的視線卻不自覺的落在了兩人牽著的手上,雖然她知道今晚的冷斬風為何不去處理軍務,反而是帶著自己在街上晃蕩,關山沒有夜禁一說,所以夜晚出門的也有,更有擺攤的。

濃郁的香味不時的撲面而來,兩人吃了飯,自然是不敢多吃了,林千尋都覺得自己胖了,穿過人群,直奔目的地。

估計是覺得走路到哪裡的話,很是浪費時間,冷斬風一把抱起林千尋,腳尖輕點,像個鷂子一般,幾起幾落間就到了上次來過的山下。

傅長青常年居住的道觀,此刻一片漆黑,兩人在漆黑的夜裡,緩慢的向上走去。

「早知道,帶個燈籠了,這黑燈瞎火的,我都看不清路。」林千尋看了眼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偶爾扭過頭看向關山的守城,零星看到一點火光,這大晚上的冷斬風要給自己什麼驚喜,恐怕是驚嚇吧。

「本王能看的見,抱著你上山。」冷斬風戲謔,說話間就一把抱起了林千尋,這幸虧提前打了招呼,要不然她得尖叫一聲。

林千尋緊緊的摟著冷斬風的脖子,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夏日本就熱,即使晚上也不例外,但傅長青住的道觀這裡卻不同,溫度比其它地方低上一兩度,兩人緊摟在一起也不怎麼覺得太熱。

朦朧的夜色下,隱約可見影影綽綽的樹影,林千尋很是害怕,這要是突然出現個什麼野生動物的,得多嚇人。

而冷斬風一點也不感覺的有什麼,他緩慢的向上趴著,林千尋幾乎整個人窩在他的懷中,耳邊是急促的心跳和劇烈喘氣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清晰。

四周偶爾傳來幾聲蟲鳴。

「王爺,我自己走吧,你這抱著怪累的。」林千尋覺得這樣走上去,怎麼也得明天了,所以她急忙要求。

冷斬風也不出聲,而是突然用力,很快兩人就在空中飛翔,大概在林千尋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時,他們兩人就落在了半山腰

剛剛落地,冷斬風喘著粗氣,緩慢的放下林千尋,隨後在林千尋還未站穩,他自己還未緩口氣的時候,突然低頭擒住了林千尋微微喘氣的嘴唇,四周更加黑的伸手看不見五指,她本能的伸手去推,可惜冷斬風今日有些不正常,他將林千尋的雙手禁錮在身體一側,然後另一隻手去脫她的衣服。

林千尋突然大腦升起一個大膽又臉紅的念頭,這冷斬風夜晚邀她出來難道是為了親密,天啊,一這裡,她的臉爆紅,為了不讓自己在夜晚被蚊蟲叮成狗熊,她急忙咬了一口,肆虐的冷斬風。

「唔」痛哼一聲后,她才得以有機會開口。

「王爺,這裡蚊蟲太多,不如去表哥的道觀?」

「尋兒,知道了我的意思?」冷斬風偷噎的聲音在頭頂傳來。

「知道,可你要在這裡行夫妻之事,我恐怕明天就見不了人了。」林千尋感覺到冷斬風緊繃的身體,以及比剛才更加劇烈的喘息聲,替她回答的自然是急切的吻,林千尋在被折騰的頭暈眼花之時,腦子裡浮現一句話,那就是在漆黑的夜晚不要招惹冷斬風,因為他可能會釋放內心的獸性。

大概一個時辰后,兩人住在了傅長青道觀的客房中,油燈剛燃起來,林千尋伸手推了一把躺在一側身著裡衣的冷斬風,他雙手抱著腦袋,看著頭頂的屋頂,瞳孔倒影出密密麻麻的椽子。

「王爺,我要如廁。」林千尋是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裹著曬得乾乾的被子,鼻尖全是一股草藥味,看來傅長青偶爾回來一趟,將自己的衣物和棉被晾曬一番,要不然今天就得挨凍了。

「地上有恭桶,我不笑話你。」冷斬風鬆開手,緩慢的轉身,當看見林千尋的肩頭,脖頸處的痕迹,眼裡閃過一絲連自己看不清的兇狠和戰有欲,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正常。

林千尋嘴角抽抽,這兩人雖然親密次數與日俱增,今日更是荒唐的在外胡鬧了一番,冷斬風的興緻格外高漲,但讓她不找寸縷的在冷斬風的注視下去如廁,這饒是她自詡為厚臉皮,也上不出來。

冷斬風也不迴避,當著她的面起身退掉了外面的那層裡衣,露出精幹的上半身,隨後背身閉眼裝睡覺,林千尋垂下眼瞼,長睫毛下閃過一股了悟,她看著光滑如玉的蜜色肌膚,喉頭微動。

林千尋一握拳,暗暗給自己打氣,腦袋裡瞬間閃現好些的畫面,最後羞恥被生理問題逼得拋下了,她一把扯過冷斬風的裡衣,他的衣服夠長,護住自己的身體,爬起來,隨即跳下去,踩著繡花鞋去上廁所。

當窸窸窣窣的持續不斷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子響起時,她的臉紅的可以當燃料了,她緊緊攥著衣服,恨不得用衣服擋住自己的耳朵,這掩耳盜鈴之勢,只能欺騙自己。

「尋兒,今晚還要睡嗎?」冷斬風始終背著身體,可他緊繃的身體出賣了他,兩人認識的時間不夠長,而且又是在特殊情況下圓房的,冷斬風的理智漸漸化成碎片,待他出聲時,理智便隨風飄散。

「什麼意思?」林千尋不願抬頭讓他看到她漲的快要爆炸的臉,因為她從沒有這麼狼狽過。

「就是,我想要一個孩兒。」冷斬風也不知道是京都使團的緣故,還是今日的氣氛濃郁恰到好處,讓他格外的衝動。

「這幾日是懷不上個。」林千尋簡單的回答了,便不再說什麼,隨後起身,找了水洗了洗自己后,然後又回到了床上,將裡衣放在一旁的枕邊,伸手摟住冷斬風,整個人貼了上去。

過了良久,她在冷斬風耳邊低聲輕呤。

「我們那裡計算女性懷孕有個日子,稱為安全期即不容易懷孕的期間,對於月事周期非常規律的女性,比如28-30天周期的女性,其排卵會發生在下一次月經第1天往回提前14天。具體的來說,比如這個人的月經周期是28天,4月1號來月經,下次月經是4月28號,她可能在4月14號,即28減14天,在4月14號排卵,在排卵之前的5天,排卵后的4天,再加上排卵的當天,這10天是不安全期,是容易受孕期,具體是4月9號到4月19號期間是不安全期,其它時間是安全期。民間有一個前7后8的說法,是月經乾淨之後的7天內和距離下一次月經的8天內,這一小段時間是安全的,叫安全期。安全期實際上是不安全的,靠安全期避孕,前提是月事很規律。而我恰好就是那個較為規律的女性,所以這兩日能不能懷的上,還一說呢。」

冷斬風的眸子睜的老大,隨即轉身,將她摟在懷中,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側臉。

林千尋眨眼,愣了好久,才意識到她在向冷斬風解釋著什麼,或許應該說是表達著什麼。這不是在暗示他們可以有孩兒那,這豈不是將自己以前的所有言論徹徹底底的推翻,狠狠地照著自己的臉頰上打了好幾巴掌。

冷斬風慢慢的品著林千尋的話,原來他的心林千尋體會的到,原來他不是一個人在不安,原來她願意和自己生孩兒一想到這裡,他的喉頭乾乾的,不知不覺間就低頭親了上去。

所有一切都凝聚在這個吻了。

林千尋腦袋一熱,差點脫口而出我來,但被吻在喉嚨里卻沒說出來,只能被迫迎合他。

油燈發出噼啪聲,窗杦上映出糾纏的身影,時而在寂靜的夜裡響起幾聲類似哭泣的聲音。

時間很快就在兩人的荒唐玩鬧中一閃而逝了,天際由黑變成了鴉青色,冷斬風才放過林千尋,看著她累的昏睡過去,她脖頸上的汗濕了又干,幹了又濕,冷斬風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小時候一般,得了母妃一件賞賜,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大概是因為那個禮物太過得自己的心,他興奮的幾天幾夜睡不著,後來他弄掉了禮物,還哭了一場。

母妃穿著一件淡色的長裙,摟著他坐在也涼如水的台階上,看著頭頂的星星。

「阿風,禮物沒了可以再有,但心愛的人沒了就是永遠沒了,如果娘的阿風以後遇到了自己心愛的姑娘,就要緊緊抓住她,哪怕是這尊貴的身份不要,也要守住她,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載,唯有心愛的姑娘才是你此生最最珍貴的禮物。」

母妃的話在耳邊不停的迴響著,他咬了咬唇,開心一笑,「母妃,風兒遇到了自己心愛的姑娘,此刻她就在我的身旁,不論此生如何艱難,我只會護她周全。。

林千尋睡得壓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本能的往熱源得地方靠去,一條疲累的腿搭在了冷斬風的腰間,整個腦袋窩在他的肩窩,輕微的呼聲傳來。

冷斬風暗嘆了口氣,如果他不這麼聰明,要不是表哥心存私念,恐怕他還得等上不知多少年,才能報的美人歸,昨晚他偷偷在心裡和林千尋拜了堂,等回到京都的話,他定會給她一個盛大的成親典禮,要讓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林千尋是他一輩子的牽挂。

即使再厲害的人,也經不住這麼折騰,他也疲倦的打了個哈欠,到頭就睡了。

大豫京都鎬城,夏日的晨風吹過寬敞的窗杦,撩起一層層金黃色的紗幔,露出帳內身體精悍強勁,線條利索的挺拔身姿。

赫連曼悠悠的睜開了眼睛,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女子,沖他笑著,這讓他十分納悶,那個女子穿著一條綉滿大朵花的長裙,戴著一頂尤為好看的帽子,帽子遮擋主了大片的陽光,露出半截白皙挺拔的鼻樑,以及紅潤的嘴唇,他的視線落在裙子下面的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她伸手沖自己說著話。

他聽得不是很真切,突然女子面露疼痛,帽子被她一個踉蹌打翻在地,他看見了那張臉,驀然和第一次幫冷斬風解困的男子的面容一重合,他一個激靈就醒來了。

「太子。」帳外的女使聽見動靜,輕聲喚道。

「去備點浴湯來,本太子要沐浴。」赫連曼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他心裡有些納悶的同時,這生理有些變化,看著異樣的身軀,他十分羞澀加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是。」女使急忙領命去了。

當坐在浴湯中,被溫熱的水包裹全身是,赫連曼伸手搓了搓臉,就在此時,一個女使照常伺候他沐浴,當手指在他的頸肩緩慢的按摩時,他渾身一緊,然後一股說不出的厭惡湧上心頭。

「下去,叫月大來見我。」赫連曼一個閃躲,冷喝到。

「是太子殿下。」女使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隨即低頭快速的推了出去。

以前都是這些侍女伺候著,他沒感覺到有什麼,可今日的這個夢讓他有幾分的煩躁,以此同時,也不知怎麼得突然對這些女子的觸碰多了幾分的厭惡。

沒多久,一身黑色錦服的男子,胸前綉著象徵大豫的圖騰,一隻鷹梟,眼睛用黑色的寶石鑲嵌,快速行走間,鷹梟的眼睛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到了太子殿下赫連曼的寢宮。

「太子殿下。」月大的聲音從紗幔後傳來。

「進來伺候本太子沐浴。」赫連曼的聲音透過一層層的紗幔傳來,月大對自己主子突然的要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以前沐浴都是由侍女負責,怎麼今日要自己,他一個大老粗的,這怎麼能和那些死皮嫩肉的小姑娘相比,難道太子今日心情不好。

短暫的遲疑引來了赫連曼的不快。

「還不滾進來。」他急急的喝到。

「是。」月大懷著幾分的不確定,急忙進了內殿,然後一言不發的將佩劍放在了一旁,擼起袖子就要去幫赫連曼。

「你這是做什麼去了,一身的臭汗味,去洗洗再來伺候本太子。」當聞見那股濃郁的汗味時,赫連曼嫌棄的揮揮手,這讓月大的十分的挫敗和難堪,這位主子今日應該真的有些問題,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回太子的話,屬下剛剛晨練結束,還沒來的及換洗,就被您宮中的侍女換來了,屬下這就去換洗。」月大十分哀怨的道。

「一會給關山的探子送信去,查查前些日子來關山的那個女子的消息,越快約好。」赫連曼突然出生。

「是。」月大領命去了。

赫連曼對剛才的那個夢十分的不解,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向他昭示什麼亦或者說著什麼他煩躁的掐掐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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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邊關成了種植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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