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血債

蕭劍回頭一看，見是警衛員趙大猛，一種不祥的預感向他襲來，便冷冷地說：「你回來幹什麼，參謀長他們呢？」

「團長，參謀長和剩下的五十個兄弟全被小鬼子槍殺了。我是裝死才逃出來的。團長，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中，在下關，小鬼子佈下了重兵，天上有飛機，地上有坦克、戰車。江上有軍艦。小鬼子見人就開槍，下關現在是屍山血海，慘不忍睹。」

「我知道了。」蕭劍很難過。在這次南京保衛戰中，雖然國軍損失慘重。但不致於全軍覆滅，留守南京，日軍不會如此猖狂。委員長，身為軍事統帥，沒有周密的撤退步署，就下了撤退令，你你是在草菅人命！他明知道，如果不調重兵，很難守住南京。他只是做做樣子而已。蕭劍此刻比刀割還難受。一種不祥的預感又一次向他撲來，看來，蕭山令司令凶多吉少。

蕭劍說：「你知道蕭司令的消息嗎？」

趙大猛一下哭了，哽咽著說：「司令他……他為國捐軀了。」

「啊！！！」

「爹爹！！！」蕭麗麗情不自禁地大哭起來。

「為什麼要撤退？為什麼要撤退？委員長，九一八是誤國，丟了東三省。張學良應該槍斃！淞滬之戰，八十萬大軍打不過日軍二十萬，你又一次誤國。你是民族的真正的罪人！沒有資格懂軍事統帥！」眼淚情不自禁地從蕭劍俊美的臉上流淌，良久，他問道：「司令在什麼地方被鬼子槍殺的？」

突然，趙大猛大聲哭了起來，哽咽著說：「團長，司令他是自殺的，他不肯過江。」

他可是南京警備司令、市長。如今，南京守城司令唐生智走了，蕭山令也犧牲了。十幾萬國軍過江的不到五萬人，這筆血債誰來討還？蕭劍暗暗發誓，與小鬼子血戰到底！」

「我們走，快上車！」蕭劍低聲命令。

趙大猛說：「去那？」

「下關。」

「不！團長，下關被鬼封鎖了。鬼子的飛機大炮軍艦都在那。」

「見到司令嗎？」

「參謀長殉國，我就去見司令，是司令要我回來保護你。他說，你不要忘記他給你的任務。他不肯過江。開始時，小鬼子還沒有追過來。江上沒有船，司令命令拆屋扎茷，大家把他抬上茷子，他死活不肯，從紮好木排跳下來。他說：「授命拱衛首都，防守無方，無以對黨國，殺敵不力，無以對金陵老小，貪生怕死，俯首稱奴，何臉見江東父老，我走，南京的老百姓怎麼辦？」

「他是怎麼死的？」

「被小鬼子包圍，他不願做俘虜，開槍自殺。」趙大猛哽咽著說：「一夥身穿白衣的小鬼子把他團團圍住。一個叫高木的日本人勸降他，說只要歸降日本，任命他當南京市長，警備司令。司令沒答應，司令死得好慘！」

「高木，這個魔王，我一定要殺了你！」蕭劍暗暗吃驚，他是蕭劍的死對頭。

「司令！！！您為什麼不過江？您完全可以活命呀！」蕭劍陷於深深的痛苦之中。

「是的。我就在他身邊。臨死前，他要我來找你，說：「他要我告訴你，保護好小姐蕭麗麗的安全！」趙大猛原來當過蕭山令的勤務兵。

「司令，我不會讓您失望的。「蕭劍感到自己責任重大。

「司令的血不會白流，這筆血債我要小日本加倍償還。高木，你害死了司令，我會用你的頭祭奠司令！」

「爹！！！」

蕭麗麗情不自禁地撲在蕭劍懷裏，蕭劍安慰說：「司令為國掮軀。節哀！我一定給司令報仇！！！」

「團長，鬼子來了。」趙大猛一下子拔出槍。

「消滅他們，一個不留。」蕭劍一邊說，一把從摩托的坐位上，拿起另一把機槍遞給趙大猛。

「小鬼子，去死吧！」趙大猛端起機槍向迎面而來的鬼子瘋狂掃射。

蕭劍也端起槍，仇恨的子彈像暴雨般地射向迎面而來的鬼子……

不一會，十幾個橫行無忌的鬼子沒有一個活下來。

蕭劍說：「蕭麗麗，擦乾眼淚，血債血還！現在跟我去把司令的屍體搶回來！」

「我們這幾個人能行嗎？」趙大猛說。

「你怕嗎？」

「不怕！」趙大猛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