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事端多起

第41章 事端多起

璇璣大長公主臉色一沉,她眼裡向來容不得有人在她的地盤上干一些不三不四的勾當,如今王明遠與阮丹敏撞到她槍口上,還互相推諉,怎能不生氣?

「你們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敢做出這般骯髒齷齪的事情?」璇璣大長公主氣急,實在是不願意說出那般字眼。

阮丹敏聽到王明遠的說辭后,抹了抹眼淚,聲音哀切:「臣女原本就不認識這位王二公子,結果他讓身邊的小廝說有事見我,丹敏懷疑,但想要看看王二公子到底打著什麼算盤,就去了假山那邊,誰知……臣女如今這番模樣,不想活了!」說到最後,一副絕望不已的悲慘模樣,看的人心生憐憫。

「我說阮三小姐,若是你懷疑王二公子心思不軌,為何不將此事稟報給大長公主知道,偏偏自己自作主張,現在落得這番下場,怨得了誰?」一位平日與阮丹敏不和的小姐出聲嗆了一句阮丹敏。

「左小姐,大長公主在此,容不得你來批評丹敏,丹敏是對是錯,皆由大長公主說了算。」阮丹敏不善地看著左詩詩,以前她就跟左詩詩不和,現在這種情況下左詩詩還來落井下石,更加讓她不痛快。

左詩詩絲毫不怕阮丹敏,直接冷笑道:「確實,是對是錯大長公主一句話就可以定罪,但是,和我有什麼關係?你阮丹敏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你今天被人當場捉住就是你的報應,何必一副誰冤枉你的姿態?牛不想喝水,強按牛頭喝也不行,你自己行事也沒有清白到哪裡去。」

阮丹敏正欲反駁,坐在上首的大長公主不耐煩至極,拍了拍紫檀木椅子的把手,「夠了!阮三小姐與王二公子目無皇親,禍亂公主府,把他們拖下去,各打四十大板,然後把他們送回國公府與阮家,並告訴工部侍郎與平國公,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我大長公主府以後不與國公府與阮家來往!」

此話一出,阮丹敏的嫡姐阮丹陽坐不住了,直接站出來說:「大長公主,臣女是阮三小姐的姐姐阮丹陽,今天這件事是我這個做長姐的不對,沒有以身作則教育好妹妹,請大長公主也罰丹陽吧。」

璇璣大長公主眯了眯眼,看著阮丹陽,不咸不淡地說道:「此事與你無關,阮三小姐自己不規矩做出這種事情,你這個做姐姐的也不可能每次都能盯緊她,罰你就沒必要了。」

大長公主知道阮丹陽求情的真正目的,她不一定與阮丹敏姐妹情深,但是此事事關阮家小姐名譽,而且她還與阮家絕交了,如果這件事被工部侍郎知道了,十之八九會鬧得不可開交,故而才要出來求情璇璣大長公主。但是,她謝晗蘊被人落了面子,又不是她逼迫他們這樣做,既然如此,阮家如何與她有關嗎?

璇璣大長公主處於盛怒狀態,不可能會輕輕放過阮家與平國公府。阮丹陽想到這裡,心裡一緊,面上只能說:「大長公主,丹陽替丹敏說一聲抱歉,今日給大長公主帶來諸多不便,望見諒。」

璇璣大長公主只輕嗯了一聲就閉眸不語,她揮了揮手把王明遠與阮丹敏拖了下去,兩個心知今天是得罪狠大長公主了,不敢多加抵抗,就如同爛泥一般被公主府內的侍衛拖走了。不一會兒,就傳來打板子的聲音,王明遠與阮丹敏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痛苦的呻吟聲,聽的在場的閨秀公子們一陣心驚肉跳。

璇璣大長公主睜開眼睛,開口道:「孤的公主府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來撒野的地方,若是誰敢像他們那樣,背地裡干一些不三不四的勾當,就是這等下場。」說完她猛摔了杯子,杯子應聲而碎。

大長公主的意思不言而喻,經過剛才的教訓,在場的諸位乖乖地齊聲說:「謹聽大長公主教誨。」

也不知過了多久,侍衛稟報王明遠與阮丹敏的板子打完了,璇璣大長公主隨即說道:「把他們帶過來,孤有一些話要問他們。」

王明遠與阮丹敏顫顫巍巍地被侍衛拖了進來,二人身上鮮血淋淋,看的人觸目驚心,想必侍衛下手並沒有放水,不過侍衛也懂得分寸,沒有傷及筋骨,要不然王明遠與阮丹敏就是廢人了。

王明遠磕頭:「大長公主,此事明遠冤枉!被不懷好意的歹人謀害,這才會觸怒大長公主,請大長公主不要放過真正的兇手,讓兇手逍遙法外!」

今天這件事處處都透著一股不對勁,剛剛稟報的婢女已經被璇璣大長公主讓人拉下去審問了,現在還沒有審出所以然。

璇璣大長公主冷漠地說道:「孤自有主張,無需你多言。」

不管王明遠是不是被人陷害的,本來王明遠就是讓她顏面盡失的人,大長公主怎麼會好聲好氣的?

王明遠訕訕一笑,不敢多說什麼。阮丹敏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影子,以免被大長公主遷怒。奈何璇璣大長公主已經記住了他們,怎麼會輕鬆放過呢?

大長公主問阮丹敏:「阮三小姐,孤問你,你說當初是王二公子的小廝請你來的,可有證據?」

阮丹敏見璇璣大長公主願意聽她陳述冤情的姿態,面上一喜,說道:「臣女這裡有一張字條,請大長公主過目。」說完就從袖子里掏出一張字條,大長公主朝婢女紅玉使了眼色,紅玉瞭然,上前將它遞給璇璣大長公主面前看。

「這裡落款只有一個『王』字,不知阮三小姐如何立刻明白這是王二公子的字條?」璇璣大長公主翻了翻字條,漫不經心地問道。

阮丹敏一愣,她剛剛只顧著擺脫自己被設計的冤情,卻不料忘記解釋自己與王明遠的關係了。

臉色憂傷地說道:「丹敏與王二公子素昧平生,平日最多就是打個招呼,今日原本臣女以為是其他人邀請丹敏,等到一見面才明白,原來是王二公子。」

璇璣大長公主聞言輕笑一聲,「阮三小姐好口才。你剛剛言之鑿鑿說王二公子請你去假山,你心生懷疑,現在又說不知道是誰,這麼快就反口,可真是有趣。」

王明遠在一旁說道:「大長公主,此事與明遠無關,是阮三小姐請我的。明遠完完全全就是被蒙在鼓裡的,請大長公主明察啊!」

阮丹敏神色戚戚然,說道:「王二公子,此事本就是你陷害丹敏,如今反咬我一口,居心叵測!」

兩個人又開始吵架了,璇璣大長公主厭惡至極,眾人都未看到她是如何起身的,王明遠已經慘叫一聲飛了出去,只見璇璣大長公主收回了踹人的腳,還不忘拍拍綉著珍珠的白靴子,綉著九尾金鳳的裙擺曳地,轉身坐回紫檀木主座之中。眾人無不瞠目結舌,有人暗暗議論大長公主此舉失禮,更多的卻覺得大長公主霸氣無比。

「王明遠,你口口聲聲說此事與你無關,是奸人算計你,可是你自己又能清白到哪裡?奸人為何輕輕鬆鬆算計到你頭上,難道你還不知道嗎?自己行事不端,還想甩鍋給其他人,你也配嗎?」璇璣大長公主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若是兩個人剛剛老老實實地配合大長公主,而不是相互推諉,說不定璇璣大長公主就不會怒火中燒到要踹王明遠了。

璇璣大長公主見二者相當不配合,也估計是問不出所以然了,所幸直接讓人把他們請出去了,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了。

王明遠與阮丹敏神色一片灰敗,璇璣大長公主也因這兩個人的緣故興緻去了大半,直接宣布結束就走了。

謝晏晞從璇璣大長公主府出來時,神情嚴肅,心裡反覆想著今日此事的古怪之處。

「卓瑟瑟,你還要不要臉了?天天糾纏文軒公子,簡直是厚顏無恥!」寧流雲站在台階上,神色不耐煩。

卓瑟瑟被寧流雲大庭廣眾之下這麼訓斥,神情老大不高興了,卻還是說:「寧小姐,這件事是我與文軒公子的事情,與你無關。」

寧流雲噗嗤一笑,「卓瑟瑟,少來這一套。我已經答應文軒公子了,負責保護他一個月,當做答謝救命之恩。你,文軒公子特意交代,不希望見到你。」

卓瑟瑟受到打擊,臉色蒼白,喃喃自語:「怎麼會呢?當初花前月下,他是怎麼說的?答應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他怎麼可以這樣?」

寧流雲白眼一翻,「卓瑟瑟,你白日夢做太多就不要糾纏文軒公子了。文軒公子原話是說與你在一起一輩子,可是僅限於朋友,而非情人,你明白了嗎?」

卓瑟瑟還是不相信,拚命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相信。他是喜歡我的,你懂什麼?」

寧流雲無語至極,毫不留情地說道:「卓瑟瑟,當初你想趁機親文軒公子,卻不小心摔了個大跟頭,公子二話不說直接扶你起來,你倒好,翻臉不認人,到處宣揚文軒公子對你不好,薄情寡義之類的話。你說你喜歡文軒公子,那麼為什麼做不到放手?明明是你厚顏無恥糾纏不休,卻變成文軒公子負心漢,你還真是好本事啊!」

「你知道什麼?文軒公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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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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