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我喜歡的早被你毀了

「諾諾，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對不起……」許諾的話彷彿把嚴恆記憶深處，童年對許諾的所以惡劣事件全部都引了出來。

想起自己當年是如何欺負許諾的，嚴恆就愧疚不已。

他怎麼能這麼混賬，怎麼能這麼傷害她。

「諾諾，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答應你好不好，對了，你不是最喜歡跳舞嗎，後來結婚了你就沒怎麼跳了，我給你重新請個老師，給你開個舞蹈班，讓你開開心心地干自己喜歡的工作好嗎？」嚴恆記得許諾結婚後更多的是在家裡照顧他。

一想到她為他付出了那麼多，嚴恆就心疼不已。

他見過她跳舞的模樣，那樣自信，那樣迷人，那才應該是屬於她的人生。

嚴恆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補償她了，只能盡自己的所有努力滿足她想要的一切。

卻不想，許諾聽到他的話，突然嗤笑一聲，目光更是說不出的譏諷，眼裡隱隱還閃著淚花。

嚴恆愣住了，連忙要去給她擦拭眼淚：「諾諾，怎麼了？」

可是還沒碰到她的臉，就被許諾揮開了胳膊，嚴恆微愣，抬頭就看到了她眼裡的怒意和嘲諷。

「嚴恆，你還記得我為什麼沒有接著跳舞了嗎？」她問他的同時，眼淚不自覺模糊了眼眶。

為什麼，為什麼呢？

嚴恆努力地回想著，終於，他記起了真正的原因。

是他！

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他！

「你想起來了是吧？」看到他的表情，許諾知道他肯定記起了當初的一切。

「我報的是舞蹈專業，我跳的很好，本來可以進入最好的學校，可是有人偏偏毀了我，這個人就是你呀，嚴恆……」越說到後面，許諾越心痛不已，這是她心裡永遠無法忘懷的一根刺，每日每夜地扎在她心裡折磨她。

嚴恆整個人完全僵住，他甚至不願意回憶他乾的那些事。

「夏雪跟我是同班，她也是學舞蹈的，當初的名額只有一個，你知道我的勝算大，你為了夏雪，偷了我的通知書，讓她頂替了我的位置，這些你還記得嗎？」許諾幾乎是厲聲地在質問他。

嚴恆表情徹底頹喪，一個反駁的字也說不出來。

他記得，他怎麼會不記得？

他記得自己偷通知書的時候曾有一刻的愧疚，許諾那時候還發現了他，可是他不管許諾的請求，把她推開，把通知書拿走了。

嚴恆一直都記得許諾看著他離開時，那悲傷哀求的表情。

可隨著後來許諾對自己的愛意，竟讓他覺得無論他做了什麼，許諾都不會怪他，也讓他完全沒有了愧疚感。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

被傷得深了，再多的感情也會一點一點磨滅。

「諾諾，我……」嚴恆對不起，這三個字已經說不出來了。

他做的這些事情，哪裡是一個對不起可以抵消的。

說的對不起再多，許諾的前程也毀了，被他毀得一乾二淨。

許諾那時候沒了通知書，沒有學校接納她，她不得已留在家裡，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因為他……

愧疚和懊惱的心情不斷發酵，連番打擊下，嚴恆竟「噗」得一聲竟吐出了一口鮮血。

「諾諾，對不起，對不起……」嚴恆緊緊地抓著許諾的手，不斷地重複著這幾個字，一個大男人此刻竟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

「我會補償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嚴恆這一刻是真的怕了，怕許諾不管不顧地離開。

他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她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許諾見他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放棄，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嚴恆，你對我的不是愛，只是習慣了而已，畢竟我照顧了你這麼多年，突然離開了自然會不習慣。」

就算是養條狗都會養出感情，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聽到許諾的話，嚴恆下意識搖搖頭，想反駁想說不是。

他不是不習慣，他這三年無時無刻不在想她不在找她，他是真的意識到自己愛上了她。

嚴恆想要解釋，可是許諾已經轉過了頭，不願意再聽什麼。

她已經，不會再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