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魘醒來

「啾啾～」

直到臉上傳來冰涼柔軟的觸感，凌若雲才漸漸回神。

伸手，捏了捏小黑糰子，眼眸微動，緩緩地，唇角揚起一抹笑。

是真的。

魘……還活著。

「啾啾～」

感受到她的喜悅，小糰子似乎也很高興，小眼睛眯了起來，腦袋蹭了蹭她的臉頰。

然而，下一刻，魘就被提了起來，一隻骨節修長的手捏住了它的小翅膀，提在空中。

身後，一道冷淡不含溫度的聲音緩緩響起：「蠢傢伙，又不會說人話了？」

「啾！」

魘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小短腿頓時蹬了蹬，在他手裡掙扎著，一雙綠豆大小的紅色眼睛瞪著夜君寒，似乎在不滿的控訴著。

這一幕，似曾相識。

凌若雲神情微微恍惚，輕眨了下眼，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細小的弧度。

「啾啾……」

魘掙扎不脫，小眼睛流露出委屈的神色，可憐巴巴的看著夜君寒，開始服軟賣萌。

「呵……」

夜君寒輕嗤了一聲，放了手，視線微垂，忽而瞥見她嘴角的弧度，以及她眸底掠過的一絲喜悅，眼眸微動，菲薄的唇角也不自覺地輕扯了一下。

終於得到自由，魘頓時嗖的一下飛到了凌若雲身後，趴在她肩上，只探出小腦袋小心翼翼地看著夜君寒，眼裡似乎有怯意，還有好奇。

凌若雲眼眸微動，之前，它不是最喜歡黏著他了嗎？怎麼到現在反而還有些害怕起來了？

夜君寒輕瞥了魘一眼，淡淡收回視線，伸手，拉起凌若雲的手，重新給她戴上雲華戒。

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戒指邊緣，他微垂著眸，低聲道：「別再弄壞了。」

「還有，如果我不在你身邊，遇到危險了，就往裡面注入魔息，我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聞言，凌若雲眼眸微微閃了閃，輕輕點點頭。

「啾～」

魘扒拉在凌若雲肩后，低低叫了一聲。

夜君寒看向它，忽而抬手，一抹金光從指尖掠出，猛然鑽入魘的眉心，很快消失不見。

「啾！」

魘被嚇了一跳，小翅膀捂著額頭，摸了摸，好像沒什麼感覺，身體里倒是充滿了力量。

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夜君寒，睜的大大的，似乎有些疑惑。

然而夜君寒懶得再看它一眼，視線落在凌若雲身上，唇微動：「今晚，我便會離開。」

聞言，凌若雲神色一頓，微微斂眸，遮住眸底一閃而逝的暗光，聲音明顯低了下去：「……嗯。」

他看著她，眼眸微動，沒再說什麼。

……

棲梧神殿。

「哦？那女子墮身成魔，現在便是那新生的北域魔尊？」

聽完常綾的回復，司羽眼眸微微眯起，眸底掠過一許不明的冷光，冷冷道。

「回娘娘，正是。」

常綾恭敬頷首，據她查的消息，凌若雲在夜殿下的肉身死後，沒多久去了一趟雲陵大陸，之後受了刺激入了魔，再到最後墮身成魔，塑造魔身，然後一路成長為如今的北域魔尊。

「呵……」司羽眸中透露出冷冽的寒芒，「難怪，討伐魔族時他會在魔界逗留，原來是這層原因在裡面，倒也可解釋的通。」

無非就是，對她余情未了。

司羽眸光愈發冷冽起來，漸漸……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