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夜君寒「好了，出去吧。」

夜君寒輕撫了一下她的髮絲，微微蹙著眉。

他不太喜歡空氣中瀰漫的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伸手輕輕推開她，然而卻被抱得更緊，夜君寒垂眸看向她，只看到她埋在自己胸膛的側臉，以及那纖長垂著的眼睫，似乎輕輕顫了顫。正義凜然的樣子給感動了：「嘖嘖嘖，不愧是上界的人，說的話就是不一樣，簡直是世間楷模。」

青衫怎會聽不出她語氣里冰冷的嘲諷，當即氣青了臉，指著她，手微微顫抖著：「你、你簡直不可救藥。」，那便往前，哪怕渾身浴血，遍體鱗傷，她也要一直走下去。

不知疲倦，永不回頭。

凌若雲眸光平靜地注視著黑雲涌動的天幕，血紅的眸底微微恍惚。

讓她想想，她是如何走上這條染滿了鮮血的路呢，又是何時再也回不了頭？

哦，她想起來了。

六年前，她滿心喜悅地離開南宮府前往雲陵大陸。了一層薄汗，聽到那一聲融，手腕微動，操控著靈力使葯汁融合。

漸漸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清香只爐內飄散出來。

蚩汐眸底劃過驚喜之色，終於要成功了嗎！

然而，很快，淡淡清香被焦味覆蓋，丹爐內溢出絲絲黑煙。摸了摸魘的頭。

「不會再睡了，也不會再讓你們擔心了，所以，別哭了……」

「嗚嗚……」不說還好，一說魘頓時從哽咽變成抽泣，瞬間委屈成小哭包。

「唉，」凌若雲無奈地嘆了一聲，伸手捧過魘，溫柔地摸了摸它的頭，輕輕道：「是我不好，不願意接受現實而選擇逃避，放心吧，我已經想明白了，也徹底接受了，所以……別擔心了。」

「啊，又失敗了。」這樣的他，依舊讓她淪陷，不可自拔。

她貪戀他的溫暖，飲鴆如飴。

她恨，恨他忘了她。

可愛，終究是比恨深，她放不下他，即便最後粉身碎骨，她也在所不惜。

或許，她早已藥石無醫，他是她唯一的毒。一僵，蝶翼般的睫羽輕顫了顫，眸光怔怔。

暗紅的眸底掠過一抹微光，她輕輕閉上了眼，眼角微紅，鼻子莫名就酸了。

她的甜美幾乎使他欲罷不能，夜君寒漆黑的眸底劃過一抹深沉的幽暗，掠過幾許清明的掙扎，然而那許清明很快泯滅，被慾望和迷離所覆蓋。輕扇，她轉了身，抬眸看著他，眸光輕閃，唇微動：「謝謝。」

沉染身形微僵，盯著他，暗紅的眸底深處藏著讓人看不清的情緒，緩緩又歸為冷寂，他動了動唇，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我得走了，」她繼續道。

話落，似乎沒有等他回答的意思，淡淡轉身，然後抬步。

「若雲，」他忽而開了口，凌若壓制怨氣，剛開始她還沒什麼反應，可後來似乎察覺到是自己的氣息，便極力排斥，不肯吸收半分。

不吸收也就罷了，反而還動用本就紊亂的魔息來攻擊他！不要命了？！

夜君寒眸底金芒一閃而逝，微一拂袖，那閃著冷芒的血針盡數化解成血雨重新落入血池中。

然而，血繭中魔息暴動，一股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