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夏侯盈的秘密

第121章 夏侯盈的秘密

剛從夢中驚醒,夏侯盈也不知道,這是個怎麼回事。見祝文斐捂著鼻子,喊她謀殺親夫。她腦子一片混亂,還沒緩過來,什麼也不懂。

「嘶~啊!」

聽他這聲音,痛苦得很。越發覺得這氣氛有些不對勁,她低頭下去照看祝文斐那是個怎麼回事。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

一股血腥味。

她暗忖不好,扶起他,還沒開燈呢,急切的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我流鼻血了。」

祝文斐萬萬沒想到,今晚就抱着夏侯盈睡,就被她撞出了鼻血。他也不是不知道,她做了噩夢,只是這夢貌似也太猛烈了些,竟然能把他撞出鼻血來。

夜深時,二人漸漸陷入沉睡,可到了凌晨,他感覺到夏侯盈微微的掙扎,他抱住她,想給她一些安全感,沒想到適得其反,自己被撞出了鼻血。

屋內亮了燈,夏侯盈拿着乾淨的白布,正給他擦臉上的血跡。祝文斐仰頭,看向屋頂,見她一臉內疚的模樣,反倒是笑了。

「我又不怪你,你怕什麼?」坐在窗邊的位置任由著夏侯盈搗弄,手肘撐著桌面,倒不覺得累。

雖然見他不怪罪自己,但是夏侯盈心中還是有些隱隱的不安。看着那紅腫的鼻子,她十分擔憂,他明天能不能見人。拿了點兒冰塊給他敷上,打算給他消消腫。若是早上還未消腫,那可真的就是她的過錯了。

二人一個仰頭,一個俯頭,也不說話,就想着自己的事情。許是祝文斐,受不了這寂靜的夜,便問夏侯盈:「你方才,做了什麼夢?」

這一問,夏侯盈愣在遠處,她不想說這個讓她做了兩次的夢。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要不要騙騙他。這夢若是讓他聽了,興許心裏會有點兒挫敗感呢。

「盈盈,回神了。」伸手,用食指彈了彈她的臉蛋。他吸了吸鼻子,感覺到已經沒有血流出來了,便將她抱進懷裏問:「不打算說一說,那是個什麼夢?」

這令夏侯盈感到十分的為難,可見他又十分的有毅力,一直追問個不停,她冒着會被他冷落死的風險,將實情全盤托出:「妾身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魚,而王爺也變成一條火紅的大鯉魚。妾身正吃飯呢,王爺卻調戲妾身。這個夢,妾身已經是做第二次了。第二次,王爺又帶着一幫兄弟來圍住妾身,要將妾身搶回去做媳婦。」講到這處,夏侯盈停頓下來,不敢再說下去。

「你是不是堅決抵抗,不從我?」看她那表情,便猜到了正確答案。

「所以說,王爺這鼻子,妾身不是故意的。」誰叫你攻勢太過猛烈,搞得我在夢中都能夢見你!

那一下子的撞擊,她還真的以為,把那條大鯉魚給撞飛了。沒想到夢一醒,卻是自己相公被自己撞出了鼻血。夏侯盈心裏如今有點內疚,就因為害得祝文斐被撞出了鼻血。

想要補償他點兒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補償。想着他這人有點兒好色,她靈機一動,主動攀上他的肩膀,正打算勾引他來着。沒想到,挫敗的祝文斐,竟然十分君子的把她推開。下一刻捂住鼻子。

這件糗事也就這樣過去了,自從知道自己被夏侯盈十分的嫌棄之後,祝文斐心裏始終想着,要怎麼才能成功吸引人家的注意。

謝淵這廝又給他出餿主意了。說什麼,進就是退,退就是進……

餿主意道理一大堆,最後給祝文斐總結出一句話。

你越遠離她,她越是想靠近你。總之,祝文斐還總結出一個字:賤!

這三日以來,他正做實驗。想吊一弔夏侯盈的胃口,沒想到小娘子耐得住寂寞,他卻耐不住。這一招,顯然失敗透底。當他屁顛屁顛的去尋夏侯盈問個清楚時,卻發現她不在。

怎麼三天不關心她,媳婦怎麼不見了!

扯了四喜過來問,得知她出門了。他去的還真不是時候!

看着日頭漸漸向西邊靠攏,他騎上快馬,奔著天香樓去了。

想着夏侯盈,還真是嫌棄自己,他只覺得心累得很。這小娘們,也着實難哄,又實在難追。再這樣耗費大好時光下去,也不知道,自己何年何月何日,才能把夏侯盈搞到手。

夫妻之禮倒是給,就是時而對他好,時而對他差,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個什麼想法。是從了自己,還是另有他法?

祝文斐悲催的發現,自己原本想吊著夏侯盈,沒想到自己反被她吊了。如今來天香樓找她,又被掌柜的告知,她回去了。

你說倒不倒霉!

看着清秀的「天香樓」三個大字的字跡,又看看裏邊客人從門檻進去,又出來,一波一波,店小二招呼客人累到頭疼的程度。他還真是替自家盈盈,感到高興。

一個女人,將一家酒樓經營得這般好,也算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回去時,他路過一家藥店,本來是很快的駕馬離開,可就因為腦中一閃即逝的一個想法,讓他慢慢的調轉馬頭。將自己的汗血寶馬栓在門柱上,走進藥鋪。

藥鋪老闆見他穿着不凡,將他定為達官貴人,熱情的招呼進去。

「客官,您需要點什麼?」

祝文斐先是打量了他這家藥鋪,仔細想想過後,才決定要買點兒葯回去。

「給本……」差點兒就將自己的身份給暴露了出來,他見老闆一臉驚愕的樣子,他便改口:「給本大爺來一副容易受孕的葯。」

說話聲音不大不小,是正好的那種。他還一副一本正經的,站在掌柜面前。

店中還有其他客人,聽見這話,往他這邊看過來。

只聽說,女人來買補藥的,還沒聽說過男人也來買這種補藥的。難不成,他會自己生孩子?

上下打量了祝文斐,只覺得他這人有些懸乎!一副俊俏模樣,竟然是個斷袖!也不知是哪家的俏郎君,將這等英俊的人給勾到了手。

幸得掌柜的聽出來,咳嗽一聲,化解了尷尬:「客官這是為夫人來抓藥的吧~」

「對。」

店裏其他客人,舒了口氣。若是這般俊俏的郎君,是個斷袖,這多讓人接受不了啊。瞧他對自己夫人那麼好,心裏也十分羨慕。

「客官可有藥方?」掌柜笑呵呵的招呼。

「藥方?沒有!」四個字,乾脆利落。將掌柜的給堵住了。那掌柜的,估計是沒有見過,不拿藥方就來抓藥的奇葩人。見祝文斐儀錶堂堂,不想竟然是這種傻呼得驚奇的傻人。

就是看他穿着不俗,便不敢得罪了他,沖着祝文斐笑嘻嘻:「沒有藥方,我可不敢亂開藥!」

「一定要有藥方才可以!」祝文斐掏出懷裏的一錠銀子,放在掌柜面前,明顯的誘惑對方。只不過,一個大媽走過來,勸阻:「這備孕的葯,可不能亂來啊。」

「怎麼說?」祝文斐壓根不懂這事兒,便胡亂過來買葯。

「正所謂無病亂投醫,那可是會害死人的。小相公,你這不能買備孕的葯回去。若是你覺得你家娘子,身子虛,那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味補藥,吃了也能補身體,對於身子較為虛弱,有宮寒的女子甚好。」

幸得祝文斐得了那大嬸幫助,提着一包葯翻身上馬。記得那大嬸說,女人吃紅棗,對女人有好處,又折回紀錦堂買了兩斤上等的紅棗回東陽王府。

正奔回梅園,卻見梅園內的下人寥寥無幾,寂靜得很。而正屋緊閉房門,耳力十分好的祝文斐,聽見了屋內細細小小的聲音。他腳步輕輕,靠近一聽,那可不得了了。

「王妃,停一停這葯吧,要不然,你會後悔的。」蘇嬤嬤看着桌上那被黃紙包起來藥材,狠狠地皺了眉頭。早知道不讓冬兒陪着去,要是她陪着去,肯定不會給買這種葯。

那傻冬兒竟然還以為,這是補藥。若是她知道這是個什麼葯,肯定不會給買的。

「是葯三分毒,王妃你也得好好想一想,若是您以後不能生育了~」蘇嬤嬤那聲音撥得老高,夏侯盈就怕給人聽見了,直接將桌上的一套茶具,掃到地上:「嬤嬤!我還那麼年輕,他也那麼年輕,到時候是分道揚鑣,還是一塊兒白頭偕老,這事兒都還是未知的事情。若是有了一個孩子,他若是對我變心了,我該怎麼辦!」

古代不同於現代,若是有了孩子,那就代表會被束縛一生。她夏侯盈還沒想好要不要被一個人束縛住,所以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能偷偷的飲用此葯。不管蘇嬤嬤阻止,還是自己親人阻止,她都不會聽的。

蘇嬤嬤給她堵得啞口無言,未成婚過的她,什麼都不懂。未嘗過什麼叫做愛情的甜蜜,只是看見祝文斐對夏侯盈一個勁的好,她便覺得主子找到了一個好歸宿。又見主子最近和王爺黏在一塊,她便產生了錯覺。

她沒想過,自家主子會有那麼細膩的想法。

聽着主子一番話,她看向桌上的東西,想幫她收起來,又不敢收起來。

屋外的祝文斐,聽了夏侯盈這一番話,既驚訝,又難過。被一個人懷疑的那種滋味是不好受的,況且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他捂著胸口,悄悄的離開,就當自己從來也沒來過。想扔了手中的東西,可到最後,還是拎回了東園。看着桌上的兩包東西,他開了那包紅棗,往嘴裏扔了一棵,連棗核都沒吐,竟然咽了下去。

總覺得心裏苦悶得厲害,想着夏侯盈那一番話,他一遍遍告誡自己,別想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可腦海里卻始終想起她方才說的那些狠心的話。

「沒心肝的女人,這東西我給你留着做什麼!我全吃了。」生氣了,也不敢拿夏侯盈出氣,只是拿買給夏侯盈的零嘴出氣。一顆紅棗,一顆紅棗往嘴裏送,直到他不小心咬到棗核。

直接將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又把桌上的東西一併,掃到地上。

阿蘭還以為鬧賊了,走進來,看了看地上灑落一地的東西,她驚訝得很。方才見他風風火火的進來,她便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如今聽見聲音便走進來查看。

這還沒出聲,便給他吼了一聲:「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進來收拾東西!」拍桌子的聲音,貌似快將那梨木桌給拍爛一般。

阿蘭嚇了一跳,見他發那麼大的火,是在不敢和他頂嘴。如今正乖乖的蹲下,收拾那地上的東西。

她心裏忍不住納悶,怎麼這麼好的紅棗,買回來說扔就扔。她只是匆匆抬頭看祝文斐的臉色,見他漲紅了臉,又慌忙低下頭。繼續拾地上的紅棗。過了一會兒,見他腳步急促的進了裏屋,提了把劍出來。

還以為是要對付自己,下一刻,阿蘭見他提着劍出了屋子。聽見屋外,呼呼的聲響,阿蘭探頭出去,見祝文斐正在練劍。

那力道,那身形,那動作,都堪稱完美。卻沒人敢圍觀,如今正在練劍的他,怒氣衝天,連丫鬟見了他,都乖乖的繞道而行。要是他一沒理智,把劍往丫鬟那邊一甩過去,那就麻煩了!

阿蘭還是第一次這般怒氣衝天的祝文斐,只敢伸頭出去,看了幾眼,又縮進屋。

「也不知,是哪路的祖宗,將咱們王爺氣成這樣。」

「就是呀,我今日可算看見咱們王爺真正生氣的樣子了,雖然沒有大吼,可看他揮劍那急促的動作,我都不敢靠近。」

「你都這樣了,我還不一樣。今晚送晚膳的時候,我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我可怕他將怒火給牽引到我身上來。」

幾個小廚房的丫鬟嘴碎得很,如今湊在一塊七嘴八舌的討論著祝文斐今日的異樣。阿蘭正過來吩咐她們準備好熱水,這一進來,便聽見她們七嘴八舌的討論此事。

她雖然也知道祝文斐竟然的異樣,只是作為主子的大丫鬟,把小丫鬟們帶壞了也太不像話了。

她咳了兩聲,示意她們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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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要翻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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