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戲耍

第119章 戲耍

上朝兩日了,也不見自家岳父主動找過自己,如今見他神色慌張,神神秘秘的把自己拉到一旁。他便忍不住疑惑了。什麼事情,得私下說?

走了一段路,夏侯傅板著一張臉,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他:「這個,能夠解你如今的遇到的難題。」

祝文斐一聽,打開那張紙,一目十行,閱讀完畢。他的表情十分驚愕,看向夏侯傅:「盈盈的想法,跟你的一樣。」

「這法子,我也沒跟盈盈說過,她怎麼懂?」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祝文斐,又往他身上嗅了嗅:「我說你小子,是不是出軌了。」

「老頭子,你做什麼!」一個老頭,一個年輕人,這麼一貼近,那可不得了。那聲老頭子脫口而出,引來幾個人的注視,而自己捂著胸口遠離夏侯傅。也不知道,這老頭子,他又打什麼歪主意!

那聲「老頭子」叫得夏侯傅不高興了,見祝文斐後退幾步,他跟上,抬起手猛的往他頭上敲:「我是你,岳父,哪裏來的老頭子!快說,是不是出軌了!」

「出軌?什麼東西?」

「你外邊是不是找其他女人去了!」

祝文斐嘴角直抽抽,為啥這岳父看他看得如此的不順眼?他就這麼小看了自己女兒的魅力?

將紙張亂折一通,塞進懷裏放好,又拍了拍氣到漲紅臉的岳父大人:「唉~盈盈,有你這麼個爹,我真心覺得她心累。」

他才不傻乎乎的停下來給夏侯傅懟呢。若是這樣,他還不成一傻子了!

「你!」這小子簡直無法無天了!為了能見到閨女,為了證實祝文斐這廝是不是出軌了,他屁顛屁顛的跟上。在祝文斐前腳上了馬車,他後腳便跟了上去。

他家車夫怕死,不敢趕太快的馬車,所以每次回到家他都是下午才到家。若是上自己的馬車,說不定會走錯路,又有可能晚上才會到東陽王府。

「你要跟我走?」見夏侯傅拉住自己的腳,一臉的不高興。他便猜測,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我要見我家盈盈,自然要坐你的馬車。」不想給女婿嘲笑自己馬車慢,他撒了個小謊。祝文斐可見識過他車夫趕車那速度,哎呦喂,不知道是不是怕路不平的緣故,把車趕得慢慢的。就算他有心送兩匹汗血寶馬,恐怕在他那車夫的摧殘下,應該好不到哪裏去!見他撒謊,又因為剛才他懷疑自己去找別的女人,他便一針見血的戳破他的謊言。

「我看是岳父你的馬車太慢了吧!恐怕您從出生開始,都沒體驗過什麼叫速度。」拍了拍陸羲的肩膀,意味深長的模樣:「待會兒,給我岳父大人,好好體驗一下,什麼叫做速度。」

那股濃濃的挑釁味道,給夏侯傅聞到了,哪裏還得了。他十分的不服氣,推著祝文斐進了馬車,自己也跟着鑽了進去:「來就來。」想他還在現代,那四輪寶馬直接飆最高擋,直接在郊外飆起車。如今一想,他還作死的提議:「有本事,往郊外狂奔去啊~」

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就斷定祝文斐不敢。

祝文斐瞧著這小老頭想跟自己玩耍,也不駁了他面子,摸了摸下顎,想了會兒,伸頭出去吩咐陸羲一些事後,便進來:「那就聽岳父你的唄~」

「你!」夏侯傅沒想到這小子答應的那麼爽快,本來又想反悔,只是看着他那麼嘚瑟,自己一咬牙,一跺腳:「那趕緊的去唄。」

「沒想到,岳父大人你這般狂野。」

那笑容看着不見得有多和善,只是可惜,夏侯傅不是他祝文斐肚子裏的蛔蟲,哪裏懂得他心裏打的是什麼壞主意!只想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八個字,他安安心心的坐上了祝文斐馬車,隨着他到郊外「飆馬車」去了。

只是才接近郊外那麼一點點,他就發覺有些不對勁了。他看見祝文斐從後面的大箱子,拿了一個枕頭出來,直接墊在屁股下面,他什麼話也不跟他說,就只對着他笑眯眯的。

隨後,馬車越來越顛簸了,晃晃悠悠的,行駛在小路間,他打開帘子一看,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馬車:「我的娘啊!」看着那一塊塊聳起的小石子,也難怪馬車這般顛簸。

「沒想到岳父如此戀母,實在是孝心可嘉。」他明明知道夏侯傅暴粗話,可就是沒有直接點出來。拐彎抹角的罵人,心裏實在是覺得爽呼得緊。

馬車的速度也隨之越來越快,而車內的兩個人,一個又綿軟的枕頭墊屁股,只是抓着車內部,緊緊的,並不覺得有多麼的痛苦,而另一個屁股下只是一個墊墩,馬車在石子路上快速行駛,這一顛簸,夏侯傅那屁股硌得生疼。

「停下來!停下來!」一直叫喊,卻沒人應聲。這把夏侯傅給氣得呀,直接爬出車門,扯着陸羲的肩膀:「快停下來啊,老子屁股疼得很!」

「停不下來了,下手太重,如今它一疼,也跟着狂奔起來,屬下沒辦法啊——」

他的老天!

夏侯傅一個沒抓穩,腦袋撞上了車壁,頭頂上的烏紗帽都歪了。祝文斐好心將他拉過來坐正,指導他抓穩了,這才緩和了不少。等馬車漸漸變慢,緩緩的停了下來,夏侯傅顧不得那麼多,直接跳下馬車,吐得稀里嘩啦的。

祝文斐拿出水壺,給他遞過去:「我說,岳父大人,您這一大把骨頭了,怎麼還和我斗?」

「老骨頭一把,還能當丞相!你小子未免也太小瞧你岳父我了。」漱了口,又狠狠大飲一口。十分的不服氣!

「我不敢小瞧你,只是你若是出事了,盈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躲我懷裏哭,我不知道該怎麼哄呀!」聳聳肩,轉頭往回走,上了馬車。

既然勸不住,他又能有什麼辦法?一大把年紀了,還學小夥子越挫越勇,也不怕折了腰,又丟了性命。他就犟著吧,等著自己閨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到他床前,看他怎麼說!

「這小老頭……」

夏侯傅也不是不知道,祝文斐這是個什麼意思。只是時間未到,他怎麼肯放手!雖說女兒嫁給東陽王,可兒子還在戰場之上,兩個小的還未上過書院,還未懂事,他怎麼肯丟了自己的盔甲,給別人把劍橫在自己脖子上的機會!

跟着祝文斐上了馬車,這次二人一句話不說。祝文斐讓陸羲挑了一條比較平緩的道路回去,因此回去的路上,二人舒服得很。

等「東陽王府」四個大字,赫然出現在夏侯傅眼前,他抬頭一看,便打起了精神。見祝文斐走在自己面前,他心裏有點兒不高興了。哪有女婿走在岳父面前的!他一個不服氣,跟了上去,直接往祝文斐腳上踩了一腳:「哎呀呀,我這眼睛!也真是的!」

祝文斐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這是故意的!見着自己的黑靴子多了一個腳印,他猛的往夏侯傅的腳上,踩了一腳。特別狠的那種!

二人猶如小孩子打鬧一塊兒,到了梅園門口,正巧夏侯傅正抬腳一個勁往祝文斐腳上踩去,這一幕便給夏侯盈看見了。

夏侯盈一向是以理為第一,如今看見自己父親踩自己相公,便上前將祝文斐護在身後:「爹~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這麼幼稚啊!」

夏侯傅那叫一個冤啊!就因為他踩女婿腳的一幕給閨女看見了,就要背這口大黑鍋,他心裏委屈啊。看着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如今護著另外一個男人,心裏十分的不舒服。惡狠狠的看向祝文斐,卻見他將黏上自己女兒指著自己的靴子:「盈盈,這鞋子只是髒了點而已,沒事的。而且岳父也不是故意的。」

這次他不扮演壞人,扮演起了好人,也不直接說,就轉彎抹角的,把火往夏侯傅身上點過去。

夏侯傅今日給他和下屬擺了一道,把屁股顛到痛個半死,如今又給他一個勁的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看着女兒如同母雞護仔一般將他護在身後,他心裏又十分的不舒服。看了看夏侯盈,又看了看祝文斐,隨後撥開祝文斐的手,扯過閨女,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個小白眼狼,我把你養那麼大,你護著別的男人,也太……」不知道用什麼形容詞形容,他捏著閨女的手腕,低聲碎碎念一陣,也沒有個什麼結果。

「爹~我明明都看到了,你還狡辯什麼。咱們講點兒理行不。」看着父親喘息不過來,給他拍了拍背,順順氣,讓他別那麼大火氣。

「你還是我養大的呢,你小時候,我放手心裏怕丟了,含嘴裏怕化了。心痛的把你嫁給他,誰知道你竟然對這花孔雀一般的小子動了凡心,不懂得回去看一看你自己的老父親也就罷了,如今還幫着他一起冤枉你這老父親,你這是要氣死我呀!」看向祝文斐,恨不得撲上去,將這傢伙給一塊一塊咬碎了。竟然敢給她閨女灌迷魂湯,實在是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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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要翻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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