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算不如貝算

哪怕得了師父的指點，卻依然沒能完美地切好這隻貝，讓姜莫有些沮喪。

眼觀六路的監工二廚一眼看穿了姜莫眼前這隻貝已經救無可救的現實，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姜莫的失敗。

「那學徒，你手上那隻你自個兒今兒消化去，不得摻進其他貝肉里以次充好。」

其他的學徒聽到二廚這樣的話，其實都會放下手中已經垮掉的貝肉而去拿一隻新的。

但姜莫的選擇與他們並不相同，姜莫恢復了會兒靈力，往這隻已經垮掉的貝肉上再下了一刀。

等到二廚的視線再次投注到姜莫身上時，姜莫眼前的貝肉已經被她片出了好幾片了。

能看出來，姜莫的進步是十分明顯的，剔出來的第一片厚薄不均勻不說，連最基本的完整都做不到，由於靈力的不足，切割時傷到了貝肉纖維之間連接的部分，導致這一片貝肉散碎成了數個小塊，無論是美觀還是價值，都大大損傷。

但最新切出來的一片，已經可以勉勉強強達到最低的要求，不算多垮。

二廚雖然對學徒在這等時間緊急的時候還悠哉悠哉地練習基本功的行為十分不滿，但姜莫並非他手下直屬的學徒，本就是從其他地方撥過來幫忙的，不好直接訓斥得太過，到了嘴邊的訓斥便也強行咽了下去，只是看姜莫的眼神愈發不善。

因為無人干擾，姜莫在一眾趕工的環境裏終於片好了她自己的這一塊兒貝肉，把已經處理好的食材收進儲物器具的時候，姜莫的心都在滴血。

這可是一整隻的紫空玄貝，不知道多少年的工錢，就這麼沒了，叫人如何想得開。

掐了掐手心壓下心痛之感，姜莫再次取過一隻紫空玄貝，撬開貝殼，取出貝肉，翻來覆去地尋找貝肉上最適合下刀的部位。

饒是她已經投注了十二分的注意，刀口沒入貝肉后，姜莫的小臉依然垮得一塌糊塗。

如果這隻貝還有在天之靈，姜莫一定要對它說一句話。

你一隻貝，怎麼也學人家扮豬吃老虎？

這隻貝，從外表，從靈力，從手感，怎麼看都和剛才那隻處在同一水平線上，是只要姜莫分配好自己的每一絲靈力，就能將將好地切完一刀的水平。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上手摸著和剛才那隻的貝肉相差無幾的貝肉，一刀下去只破開了個豁口，就花掉了姜莫比剛才那一刀多上半成的靈力。

這麼算起來，姜莫全身的靈力灌注下來的一刀，也就夠切個三分之二的。

刀口都切了，也不能說臨時扔給其他的學徒，只能自己認栽。

姜莫苦着一張小臉，努力地把這一隻切完，被二廚不留情面地申斥了一頓浪費材料之類的話，才能動手拿向第三隻貝肉。

這次，因為生怕再遇上剛才那隻那樣的異類，姜莫挑了只更小更弱的，總算是順順順噹噹地把這隻貝肉加工完成。

等這台上的所有紫空玄貝全都加工完畢，自然也到了今日的論功行賞時間。